第106页(1 / 1)
('
温落川走到谢迎身边,低头看着跪在地上人,“麻烦你回去告诉刘四爷,他的木材的品质若是上好,这笔生意我们自然会谈成,可若是他再派人跟蹤我们,这笔帐我们自然也会找他算清。”
“是是是!”那人t连连答应着,看着二人消失在窄巷之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大人,那我们该怎麽找到我们在刘府门外见到的那个人呢?”谢迎跟着温落川,漫无目的地走着。
“你是在哪见到他的?”温落川低头看着享受午后阳光照拂的谢迎,眸中洋溢着柔情。
“刘府门外啊,”谢迎想到都不用想便将这个答案脱口而出,随后恍然大悟,笑道:“我知道了,我们还要去一趟刘府!”
那明媚又清朗的声音如同春日里拂过柳梢的春风,温落川听着,嘴角不自觉地出现了一丝弧度。
——
那被派去跟蹤谢迎喝温落川的人在巷中歇了一会儿后便起身,马不停蹄地赶回刘府,将温落川托他给刘四爷带的话带到,刘四爷听后捋了捋那一撮油光锃亮的胡须,眸中凝着一抹化不开的深沉。
“知道了。”刘四爷摆了摆手,吩咐那人赶紧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四爷,那小子又来咱们家门口拉生意了!”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来报告。
“别管他,先把他赶走,”刘四爷站起身来,更加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向后院的方向走去,“我先同夫人商量商量再说!”
后院之中,草木郁郁葱葱,有两三花骨朵长得正饱满,八角亭之中,有一个穿着粉衣的没人正在随风自由地舞动着衣袖,见刘四爷朝这边走过来,刚要走过去,却被刘四爷无视,气鼓鼓地甩了甩衣袖便离开了。
“夫人啊,”刘四爷推开门,浓重的香灰之气便扑面而来,他捏着鼻子擡手在空中甩了甩,待屋中味道散去许多之后,才走进屋中,气恼道:“那小子又来我们家门口抢生意了!”
“阿弥陀佛。”王氏着一身素衣,头上只插着一只木簪,打扮得极其朴素,她听了这话后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那跟自己说话的人根本不存在,双目紧闭着,手中正在盘着一串木珠。
“你可别念了!”刘四爷被她这事不关己的反应激得很是生气,随后抄起一只茶杯砸在了地上,那茶杯裂出了一道蛛网,随后沿着纹路炸开,有一片还溅到了王氏的身上,王氏随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向他,眼神之中尽是对于他这一举动的麻木。
刘四爷看着她宛若木头一样的眼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涨红了脸,“大人吩咐我,一定要谈下这笔生意,那小子却不知好歹地来抢这笔生意,你说我该怎麽办?”
“大人吩咐你一定要谈成生意,你就把材料自发捐给他们不就好了,还压什麽价?”王氏面无表情地说完之后,转过头去继续盘着佛珠。
刘四爷无语凝噎。
“你不就是贪吗?”王氏适时补刀,戳中刘四爷的痛处。
“要是因为这小子的原因,那件事东窗事发,”刘四爷见她不理自己,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届时,我们做过的事情,该如何收场?你想过没有?我们会死的啊!”
“哦,”王氏不鹹不淡地瞥他一眼,随后便赶紧闭上,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干净的东西一般,“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和我没有关系。”
“可是你是我的夫人啊!我要是出了事,你也脱不了干系!”刘四爷咬了咬牙,对这油盐不进的王氏甩了甩袖子。
“我明日便找一处尼姑庵,削发为尼,同你断了这关系。”说罢,王氏站起身来,就要往门外走去。
“我们真的走到这种地步了吗?”刘四爷拉住了王氏的衣袖,叹了口气,似是认命了一般。
“在你取代徐家成为封州最大的木材商之前,你就是个入赘到我们王家的,”王氏摆手将自己的衣袖扯了回来,万般嫌弃地掸了掸,“我们王家历代是做雕花生意的,同徐家可以称作是友商,人们习惯买好徐家的木材,请王家的人前去雕刻一番。那时我们虽并非是堆金积玉之家,日子却过得舒坦自在。”
刘四爷听着,面色沉了下来,王氏怕他再抓住自己,于是后撤了一步,继续道:“后来,是你贪得无厌,萌生了取代徐家生意的想法,同你那口中的大人相互勾结,不知用了什麽下贱的手段,致使徐家长者皆被问斩,只留下那一个当时还不会说话的孩子。”
“你可知你现在住着的这处府院,最开始是属于谁的?”王氏冷着神色质问,“自从搬到这个地方之后,我每日都心生愧疚,即便是吃斋念佛都不能抵消我的罪恶。”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