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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且安淡淡地说着,温落川认真地看着,发现这些证据,皆不是江且安僞造的,倒像是真的。
“还有宣王的铁器,被谢回德偷偷卖了一半到了北蛮。”全部说出之后,江且安呼出一口气。
“为何?”温落川冷冷道。
江且安早就便知道他会这样问自己,于是便将谢回德的笔迹拿出来给温落川看,心口随之狠狠一痛,声音有些颤抖,“谢迎,阿迎,她是我的妹妹啊。”
温落川看着那张破败的纸,呼吸随之一滞,皱着眉头看向江且安。
江且安笑着摇摇头,从桌前走出,随后跪下,船身在此刻微微蕩了一蕩,“她是无法原谅我的,我也不配当她的哥哥,今日我将这些东西给你,只求你日后,能好好对她。”
“这个不用你说。”温落川拿着木盒便要走向船外,却被江且安擡手攥住了衣角。
“谢回德做成的每一件事情,都有我的参与,日后你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江且安,万死不辞。”江且安松开温落川的衣角,便将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温落川有着轻功傍身,很快便回到了岸边,他握着手中的木盒,觉得这一切都似错位了一般。江且安一直恨着的谢回元,其实是救了他妹妹的恩人,而一直将江且安视为仇敌的温落川,如今却等来了江且安拿着所有的证据向他求和。
然而现在太后还未完全倒台,谢回德还有用,眼下还并非将谢回德连根拔起之时。
温落川的心绪有些乱,便在一处酒楼之中喝了一坛酒,之后握成手中变得沉了许多的木盒,走回家中,在散发着暖黄的柔光的屋中见到了一直等着他的谢迎。
“你喝酒了?”谢迎走上前去,踮起脚尖打量着有些醉意的温落川。
温落川顺势将谢迎抱住,继从小船上出来之后,头一回有了对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感觉。
“送给你一个礼物,”温落川将谢迎从背后搂着,将木盒递到她的面前晃了晃,“答应我,不要过早打开它。”
“为什麽?”谢迎接过木盒,转头看着温落川,笑嘻嘻地问道:“那要等到什麽时候呢?”
“等t到我护不了你的时候,你再将它打开,这里面的东西可以保护你。”
谢迎笑笑,只当温落川是喝多了在说胡话。
诏狱
“哀家听你的, 已经许久未上朝了,”太后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着装模做样向自己行了一礼的谢回德, “怎麽?又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我办的?”
“锦衣卫及大理寺协同追查的库银一事, 告一段落了。”谢回德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道。
“哦?那便恭喜谢大人了。”不是什麽要紧事,太后瞟了谢回德一眼, 随后又将眼睛闭上养神。
“我们的计划该提前了, ”谢回德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今贵妃已怀有皇嗣,陛下拖着病体上朝已有多日, 作为臣子, 我觉得陛下这样实在是辛苦了些,还希望太后帮陛下解脱。”
谢回德将藏在手中的一个锦囊放到太后身侧, 随后又退了回去。
太后的眼睛终于闭不上了, 反而是瞪大了些, “你让哀家下药?”
谢回德对此不置一词, 只是转身道:“你我多年筹谋,只等那一天了。”
——
这几日上朝,谢迎觉得周知让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为此很忧心, 便常常同温落川念叨, 一向冷静的温落川对此也是忧心忡忡。
然而,就在一衆臣子穿好官服等待上朝的那日, 只听得宫内传来阵阵丧钟声——陛下驾崩了。
谢迎凝眸, 同温落川对视一眼, 只觉得此事来得太突然了些,然而来不及多想, 金殿的大门便打开,衆臣便见太后穿着一身纯白丧服走到幕帘之前,露出真容,主持朝政。
“昨夜陛下突发心疾驾崩,是为国丧,”太后的眼睛红着,两行清泪随即流了下来,“今日哀家甚是忧心,各位大人们请回吧。”
谢回德望着太后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身影,唇角小幅度地向上挑了一挑。
衆臣皆一言不发,準备俩开之际,便见挺着大肚子的淑贵妃提着裙摆跑进金殿之中,在太后面前跪下,“母后,我尊称为您一声母后,昨夜陛下突发心疾,我便觉得有蹊跷,果然在您的房间里搜到了这个。”
林婉将一只锦囊双手呈上,衆臣皆驻足回望,谢回德上前一步,将那锦囊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闻了闻,便神色惶恐地伏跪在了地上。
太后愕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来不及仔细去想。
“召太医来!”林婉说道。
四五个太医随后前来,闻了闻那锦囊中的粉末,皆大惊失色道:“此物剧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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