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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爸爸徐国祥。

徐国祥十分哀怨阴郁地瞥了她一眼,但是,神色的异常,徐月梢并没有注意到。

徐月梢滔滔不绝地凑了上去,想要得到父亲对她的偏爱,道:“爸,哥哥把我的东西都搬到他家里去了,都没和我说一声,都没经过我的同意,他怎麽能这样呢!”

徐国祥没有立刻说话,像是在预热什麽。

徐月梢继续道:“哥哥也太自以为是了,这明明才是我家,他怎麽能自作主张呢!是不是?”

在父母家,爸爸妈妈根本不会管徐月梢的日常学习,上学睡懒觉起晚了,也不会有人说自己的不是,但是,如果搬到哥哥家就不一样了,哥哥总是巴巴地缠着她,问她喜欢吃什麽,还一遍遍叫自己早起床,还要每天检查自己本来就是没有答案就胡乱做的作业,还非要一遍遍讲,一定把她教会。

徐树励不烦,她都快烦死了。

徐国祥还是没有开口,徐月梢觉得从来就少言的父亲,是在默默赞同自己的话。

徐月梢心里雀跃,要和父亲亲昵一下。

徐国祥擡起手,就给了徐月梢一巴掌,直接给徐月梢打了个措不及防,紧接着,照着徐月梢的腿,就飞过去一脚,给靠着门边站的徐月梢,踹出了门。

徐国祥终于开了金口,破口大骂:“妈了个逼的,我睡个觉,小破娘们敲个门个催命鬼一样!!!草你妈了个逼!!有病!!”

说着,哐!!一声巨响,砸上了门,徐月梢愣愣地站在原地。

听见身后有动静,徐月梢转过头,竟然是自己的母亲挎着一兜菜,静默地站在楼梯的拐角,擡头,看着自己。

见徐月梢看过来,张凤慧飞快地低下头,小步小步地走上来,没搭理徐月梢,掏出钥匙就拧开了门。

徐月梢拉住张风慧的手臂,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小声求援:“妈——”

张凤慧却不动声色地把手挣开了,把自己塞进了屋子,把徐月梢挡在门外。

张凤慧只留下一只眼睛在门缝里,看着徐月梢,道:“干嘛在他睡觉的时间点来,还觉得家里不够乱是吗?”

说罢,就磕上了门,咔哒一声,还给反锁上了。

徐月梢本来就没有开门的钥匙,反锁本来就多此一举。

徐月梢在自家门口站了很久。

跟着她一起“罚站”的,还有她自己撒泼扔在地上的东西,每一个都是顶到天上去了的“顶级笑话”。

徐月梢自己给自己“罚站”,更没有人会理她,自家大门静悄悄地,像是给徐月梢竖起得,一块坚硬的碑。

直到老师找不到徐月梢,给徐树励打去了电话,徐树励百忙之中,千里疾行,赶来找人,才哄着,把她带走了。

动蕩童年

徐树励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宏伟的“希望”,那就是缕清爸爸妈妈,为什麽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孩子。

他们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们这麽做,又到底是想达到一个什麽目的?

为什麽会有这麽一个“希望”呢,因为徐树励无论怎麽去想,都觉的爸爸妈妈这麽对待自己的孩子,根本就不会得到任何好的结果,但是,他们还是这麽去做了,让他们的孩子“痛苦”,他们也没有相应地有多麽“好受”。

徐树励陷入了一种悖论一般的“忧愁”中,百思不得一个“解”字。

-

徐树励出生在一个“动蕩”的家庭。

他的父母生下他后,就收拾东西,去了县城里,小小的他被留在乡下,周转在外婆家和奶奶家。

从小,他就不喜欢喝奶粉,并没有什麽要命的过敏症状,或者乳糖不耐受,单纯的就是喝不进去,怎麽哄着喂也不行,家里为他屯的好些奶粉,最后都过了期,扔掉了,好容易喝了十几天母乳,随着张凤慧跟着去了县城做工,也就没再喝了。

奶奶是个大大咧咧,把小孩当狗摔打的“粗老太”,实在养不好小孩,他就被落在了姥姥家,用熬得浓浓的米汤,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到了满三个月,终于,被张凤慧接走了。

三个月大,他就跟着张凤慧去了山。

那时候,小县城刚刚被开发出来,北方很多“石头山”都荒着没人管。

这种“石头山”上,土层东拼西凑、非常稀薄,黄黄的土壤也不肥沃,拿来种地瓜,只能种出来一串红皮黄皮的小灯泡,能种出来个像模像样的,全靠自家精心发酵的“农家肥”的肥力,非常的麻烦。

况且,菜农种地多是自给自足,菜价也就几毛一斤,同样的一把菜,卖得还没有买来贵,光靠种地,政府拥着区域内的几座山,就和没有一样一样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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