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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到胡作非为的跳跳糖彻底化了,蒲钰才逐渐发现了徐树励的“漏洞”。
徐树励无微不至的“体贴”,让人无论如何也揪不出毛病。
但是,正因为这样,徐树励才给自己树立了牢不可破的“心理防线”。
要是有人敢喊杀喊打地强行介入,那徐树励就会立刻应激,就想之前的许飞所为。
然而,如果有人一点点在边缘试探,企图蒙混过关,那也是不行的。
徐树励的“心里防线”几乎是浑然天成,根本不需要调动什麽主观因素,只要外界露出一点“端倪”,徐树励都会下意识地通过各种低声下气的“讨好”,让对他感到好奇的人,彻底食之无味,干脆放弃。
蒲钰从“海洋球沙发”中擡起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盖在眼睛上,灯光投射,落下一片显着的庇荫。
他静默地站起身,啪嗒一下,关上了房间里的灯,眼睛彻底变成里夜江江底的两颗。
自己因为被徐树励冷落而难过的小情绪,能被徐树励及时抚平,蒲钰自然是相当的开心,但是,比起开心,蒲钰还是“焦虑”更多。
蒲钰设想了无数个可能让徐树励为自己动摇的方案,要麽还酿在脑袋里,没有实施,要麽实施了,却毫无效果,反而让自己深受其“害”。
徐树励还和之前一样,一位十足的“好好先生”。
努力对所有人好,就为了得到别人同样的“友好回应”,但是,却要麽无人在意,要麽好不容易有人在意了,对他报之以琼瑶,徐树励却自己“心冷如铁”,对之避之不及,而不自知。
或许真的是我操之过急了?蒲钰心道。
不,我和树之间,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障碍物”还没有被发现。
我们俩一定能成,我敢发誓。
气场怪怪
徐树励从蒲钰家回家后,徐月梢已经把所有的芝士粉炸鸡摆了出来,还拉开了自己的樱桃味汽水。
见哥哥回来,徐月梢飞快地砸吧着自己的手指。
徐树励故作佯怒地看着她,没有怪她偷吃,而是道:“洗手去。”
“嗷嗷!”徐月梢迅速地跳开凳子,飞进来洗手间。
徐月梢哗啦哗啦洗手还没出来,苗苗已经跟着蒲钰过来了。
“树。”
蒲钰叫他,徐树励闻声看过去,蒲钰笑着举起手里那瓶干红,晃了晃。
徐树励挑眉:“红的?”
蒲钰笑:“尝尝?从国外带的,一直没舍得拆呢。”
徐树励特别畅快地道:“好啊,炸鸡配红酒,多少有点大逆不道了,还适合今天的。”
徐树励也不是在任何方面、时时刻刻都会斤斤计较,担心麻烦其他人的嘛。
一直以来那种永远以和煦笑脸示人的“卑微姿态”,看来只是徐树励平时自我保护的一种“惯用手段”罢了。
蒲钰笑意更甚,挨近徐树励,小声道:“怎麽?今天适合‘大逆不道’?”
徐树励没说话,静静地用手指摊平炸鸡下面那层不怎麽平整的油纸。
大概是潜意识里意识到了别人的“靠近”,徐树励産生了一种“不喜欢”的轻微“应激反应”。
蒲钰也感觉到了,徐树励的这种“排斥”。
“哥哥!”
这时,徐月梢从卫生间里窜了出来,嗷的一声,把客厅里“太空漫步”的苗苗吓得蹦到了餐桌底,团在了徐树励的一只布面拖鞋上,缩缩着。
徐树励头也没擡:“怎麽了?卫生间有蜈蚣?”
徐月梢最怕虫子了,各种虫子,长角的没长角的,她都怕得要死。
徐月梢怒道:“没有啊!家里没有洗手的香皂了!”
徐树励:“嗷,下次我去买。”
“好好。”徐月梢应着,弯下腰要去捞桌子底的苗苗:“苗苗苗苗,我抱抱啊。”
苗苗懒得搭理她。
徐树励提醒她的失礼:“徐月梢,你是不是没看见家里来了人?”
徐月梢赶紧道:“小钰哥哥好!”
蒲钰:“没事啊,这麽熟了。”
徐树励对有没有礼貌这件事非常地看重,语气不容置喙:“和熟不熟没关系。”
徐月梢朝蒲钰撇撇嘴,意思是,她哥就这样,老顽固。
不知道是不是苗苗和徐树励有什麽神奇的“心灵感应”,或者“情感共通”。
在徐树励叮嘱完徐月梢的“礼貌问题”后,苗苗好像是突然看徐月梢顺眼了,竖起尾巴,步调优雅地走了出来,站在徐月梢的跟前,两只后脚坐下,高调地让她来摸自己。
徐月梢“呀”地一声,就蹲下了。
还没开始上手摸呢,徐树励又道:“一会儿吃炸鸡了,刚洗的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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