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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蒲钰可不由着他三心二意,揉着头发的双手慢慢向下,捏住了徐树励的耳骨,左耳朵上的长坠的耳饰叮叮作响。
蒲钰碰了碰徐树励的唇,但是徐树励牙关紧闭,呼吸都是控制住的。
他害怕自己再发出,那种可怕而尖锐的哼唧声。
野性的呼喊面前,心中的理智还在死守。
徐树励眨了眨眼睛,额头上几滴细细的汗珠恰好挂在了厚重的睫毛尾端,给睫毛撑起的弧度,带上了一圈黏腻的水光。
蒲钰笑笑,眼睛红红的,擦着两点光,像是嗜血成性的“野生动物”,想要清点面前猎物敞开的肋骨中,接出的“温热果实”。
蒲钰擡手揉了揉徐树励的唇,闷闷地道:“张嘴。”
徐树励怔怔地,一无所获地倔强着,不为所动。
他感受到蒲钰的指肚刮到了自己的牙尖,强硬地凿了进去,像是撬开珠蚌的钝刀,从中间的漏洞,一路刮到唇边,挂在嘴角。
蒲钰的脸凑过来,徐树励感觉眼前这个人浑身都冒着热气,像一块烧红的金属。
他被挨近,马上就要被烧成一抔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粉末,随风消散了。
蒲钰盯着他的嘴,歪歪脑袋,问:“为什麽不呼吸?”
那问句的语气像是在调戏,徐树励憋得更死了。
直到,蒲钰沉重的喘息,又一次含了上来。
蒲钰含糊地命令道:“把呼吸给我。”
“哈……”
徐树励正好憋得有点头晕,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蒲钰趁机吻到了深处。
“真乖啊,树。”
啧啧的水声中,是循循善诱的窃语。
蒲钰吻得有些咄咄逼人了,徐树励被摁住往后倒,差点没摔跤。
蒲钰捞了一把徐树励的腰,嘱咐他:“小心。”
徐树励听见了,但是缺氧晕晕的,难免有点肢体不协调,手一擡,就摸错了地方。
徐树励吓得抖了一下,小声道,“对不起”。也不知道自己在“对不起”什麽。
蒲钰的眼睛红得,像是在滴血。
徐树励感觉蒲钰因为那一下,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是一只猫在隐蔽处,定準了一头羚羊,蓄势待发,準备飞驰的“肉食动物”。
蒲钰的声音低的可怕:“树,你?”
“不是的……”徐树励有点慌了,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他闻到了危险的味道,但是心底里又有一个截然相反的声音,在附和蒲钰刚才的言论。
“不是什麽?”蒲钰亲了亲徐树励的嘴角,摁住了他的手。
又亲了一会儿,蒲钰笑了笑,用指肚揩掉了徐树励嘴缝渗出来的水渍。
这个卫生间的隔间,真不怎麽大。
举办这个漫展的地方,是在城市中一个很老的大型商场中,租这麽一块地方来办展子,主要考虑的就是有空地、相对够气派、租金便宜。
当然,“租金便宜”这一点在其中占大部头。
商场的年纪,比徐树励的实际年龄都要大,卫生间的装潢也比较古老,虽然收拾得足够干净,但是,并没有那麽的宽敞敞亮,甚至,近乎逼仄。
两个气血方刚的成年人,挤在一个隔间里,腿脚之间几乎是交叉的,确实有点难捱。
徐树励又“哼”了一声,这次哼得比上次还要离谱。
徐树励简直羞愧难当,万年不会脸红的家伙,竟然也渗出一层可爱的红晕来,浅浅的铺开在脸颊上,上手摸摸,还热热的。
蒲钰咯咯地笑起来,把脑袋垫在徐树励的肩窝,笑他:“树啊,你脸红红的。”
徐树励:“我才没有脸红呢,我脸皮厚,从来不会脸红的,红的是你吧,小钰。”
蒲钰依旧在笑,脑袋蹭蹭,蹭得徐树励不敏感的颈间都开始痒痒的麻麻的,陌生的感觉突然升起,让迟钝的人有点想躲。
蒲钰坚持:“就是红的,我看见了哈哈,要不要给你拍一张?录个像啊?树?”
闻言,徐树励捂住了自己的脸,赶紧承认了,道:“是脸红了,不要拍照,不要录像。”
蒲钰偏偏头,亲了亲徐树励的脖颈儿,笑道:“那继续了。”
“嗯。”徐树励彻底放弃了抵抗,再被蒲钰亲得,发出奇奇怪怪的哼唧声,也不羞耻了,非常配合地回应着。
小隔间中是燥热黏腻的温度攀升,僻静的大空间是包裹在小隔间外面的“安全区域”,徐树励逐渐放松了下来,一点点袒露出了自己深层的欲望。
两个人细腻地亲吻着彼此,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共生关系,互相激励,互相成就。
突然。
“咔啦。”
门栓扭动的声音,厕所门开了,一个男人一边抱怨,一边进来了,声音很大,大概是在和谁通电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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