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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瞧见一边的聂云舟没有一丝豔羡,反倒眉头越陷越深,不禁发问:“我死不了,你不开心?”
对于我的问题,他居然先看看聂云霞,再面无表情地告诉我:“人死天注定,你不过是受伤后,自愈能力比我们稍强了些。”
我摸摸自己还包着白布的颈脖向他强烈求证:“这叫稍强些?”那我也忒厉害了。
“我瞧古书上记载,自愈不是。。。”
好奇鸡红玉还打算往下探究,却被聂云舟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扫过去再劫了话:“野史也能信?好好赶你的马车,京城快要到了吧。”
生闷气的红玉被他赶出了车厢,我也歪着头问聂云霞:“我们去京城干嘛?”
“受人之托,送信。”
看她不鹹不淡的模样,我更好奇了:“谁之托?”
“熊将军。”
同上
这一声,立马将我拉回了上一段的记忆,身子也略微坐直:“熊能。”
一旁的聂云舟瞥了我一眼:“不是他还有谁。”瞧我把好奇的目光转向他,他也不藏着掖着:“我们还没有回城,他的兵马半路就把我们拦截了。”
我下意识紧张道:“他派人来斩草除根?”就算他俩功夫不低,那也是重伤在身,心头慌乱的我立马往聂云霞的身上瞧去。
“朗朗乾坤,他岂敢滥杀。”他白瞟了我一眼,我也就放下了心,搂着聂云霞的手臂不放。他无视我的不良行径继续道:“想不到熊将军还是个深谋远虑之人。早就知晓献祭乃一时之需,终不能安稳。虽年岁已高,也日日操练军队,从不松懈,以防随时出征。得知姜春一死,便八百里加急申请出战。”
我好奇着:“结果呢?”可战争无论成败,都是一场输。
他缓了口气,将目光放在窗棂:“两月已过,捷报,还未送达京城。”
他似乎悬着一口气,引得我也往窗外看去。天高云淡,一只孤雁横掠而过,连最后的痕迹也未曾留下。
我心徒悲,拉着聂云霞的手:“霞霞,你说,他能凯旋而归吗?”
她没有立马给我答案,而是转了个弯:“将军最好的归宿,就是他的战场。”
再看向窗外,空空一片瓦蓝。我将五指嵌入她的手指,见她没有反对,便紧紧的十指相扣。总感觉每一次的归来,一次比一次兇险。每一次的离别,总是那麽的仓促,连最后的软语都未曾互述。我总是带着满心的期待而来,却载着满船的遗憾离开。此心悠悠,苍天垂怜。
可能是身子真的还没有康複,没一会儿,我便眯着了。迷迷糊糊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麽,却感受得到他们的交谈并不愉快。
一阵冷风袭来,我打了个冷颤惊醒,看着将我抱在怀里聂云霞,心里总是暖暖的。余光一瞥,已经入夜了。瞧聂云舟不在车里,我斗胆伸出苍白的手指,去沾一沾霞霞温软的脸颊。为了不打扰她,我可是很克制的用指腹尖尖,蜻蜓点水般的讨个开心。终于见到真人了,我能不欢喜。
微弱的月光从窗棂泻下,好似单独为我射下的光源。我借着这清明的光,慢慢地欣赏如月华般的聂云霞,徒生感慨:真想转系,去计算机物理系,造个时空穿梭机。我就不怕来不了回不去。
不知是月光太亮,还是我的手指太冰,当我的指腹刚落在她红润润的香唇之上,她的绣眉一动,打开了明亮的眸子,照在我眼里,摇曳在心头。
看她任我这般调戏也不出手,反倒借着月色大着胆子继续将手指往她唇上贴,嘴里还轻佻着:“我想你了。”边说还边往里探,见她没有闭口关齿,心情大好,锁着她清亮的眼睛继续伸。
湿润的触感透过指尖在我的心尖开出花来。我非君子,用力起身,趁着月色正好,吻上她的唇,用贪恋的行动诉说对她的思恋。
小日子就这麽走走停停,拉拉扯扯,甜甜蜜蜜。为了黏住谢云霞,我可是抓牢病秧子这个好称呼。
一日,临水而歇,我将脖子上的布去下,白白净净,点伤痕都没有。摸上去,光光滑滑,谁可想几个月前,这里可是个漏风的大窟窿。这治愈术要是能带回现时空,我不得成为世界的主宰。想想都乐。
瞧水中映出了聂云霞的样子,我欢天喜地的向她炫耀。而她一味的清冷,看不出多高兴。我却靠上她的肩,低语着:“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也不知道她日日为我更换纱布,看到窟窿是什麽心情。
“还疼吗?”她难得宽慰了一句。
我跟吃了蜜糖一般抱住她:“不疼,一点都不疼了。”深陷爱恋中的人,真的是百毒不侵,百病不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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