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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金吾卫大将军。方才徐清淮那样懒散随性,自然是没有将军的气势,可一站起来便立马有了威严,大抵是因为年龄看着不大,不像是将军的样子。但他适才不耐烦的时候皱起眉头便立刻狠辣了起来。

于是这几个当值的被吓着了,立刻拿了东西交过去,道:“没认出将军,是属下们有眼无珠了,将军千万别怪罪!”

徐清淮接过后揣进怀里,冷声道:“你们南衙所司便是这样当值的?”

亲近(修)

“将军,我们……并非有意。”他们磕磕绊绊说。

徐清淮知道南衙不是个好去处,本就如夕阳一般日薄西山,里头的人自然都打不起精神。北衙的人又都是些世家贵子,处处瞧不起南衙。洪昌帝将他安置在了南衙,还真是没给他什麽好处。洪昌帝表面说着将他和徐傅分开来看,既然治了徐傅便不会动他,可实际上,已经是将他推向了坎坷之地。

若是不安生,便要受到皇帝的猜忌,若是太安生,便要受到满镐京的非议。还真不是一桩好的差事。

徐清淮冷然道:“既然从此以后本侯入了南衙,又是金吾卫大将军,你们便是要听本侯的。本侯从前是上战场杀人的,脾气不好,手上的刀子一贯不听使唤,最恨的便是不守军纪的人。”

他们互相相视,随后垂头道:“大将军要裁人,能不能留下还说不定,就算是留下来了也是北衙下面的人,处处被欺压一头,又何谈军纪……”

“说什麽?”徐清淮歪头。

“……”

“徐将军面前,岂容你们这般说话!”院外还没进人便传来了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洪亮,极有穿透力。

徐清淮并未看过去,只是坐下去,一边把玩着令牌,一边悠然地看着面前的人。心道,既然来了能说的动话的人,他也不必多费口舌,只管瞧着就是了。

那人一进门,便见这几人瞬时怂了,急忙半跪,“中郎将!属下们是实话实说,不敢错说!”

那中郎将身子健硕,剑眉星目,一见徐清淮便拱手,“徐将军,卑职金吾卫中郎将楚正阳,未能及时前来相迎,将军恕罪。”

徐清淮并未见过此人,但只从他气度上便能瞧出,这不是个容易低头的。南北衙即便权势地位不对等,但是能在南衙任职的也绝非善类。徐清淮一个深受圣眷的人尚且只做了金吾卫大将军,仅仅比这中郎将高出一阶。

“谈不上恕罪,本侯不过也只是个小小的将军,日后便是同室而处,一同为陛下出力。”徐清淮继而又看了眼立着的其他人,“老子不管哪个大将军要裁人,怎麽裁人。到了本侯手底下,干得好的谁也赶不走,但不服军纪者,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将军说的是。”

待徐清淮离开了,楚正阳送走了人,身边的人才稍稍松了口气,软塌塌道:“历任金吾卫将军都是这般对着咱们说狠话,到了北衙御林军面前还不是夹着尾巴不敢说话?徐将军这也就是一时的……”

楚正阳瞪了他们一眼,“这是抚宁侯嫡子,跟他们不一样。他是什麽人?你们不知道吗?”

他们似乎恍然大悟,“他是勋爵人家的儿子啊!抚宁侯嫡子,跟北衙那些世家们大概是熟识吧?那咱们在御林军面前是不是也能讨着点脸面?”

楚正阳冷冷道:“不要多想,好好当值。”然后出了门。

南北衙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和解。北衙,世家和旧臣贵子聚集的地方,自明哲帝时期前三位皇子身后之日起,便不可能再同心,唯一让他们站在同一阵营的缘由便是四皇子成了如今的皇帝,而皇帝对他们曾侍奉过三王一直心有芥蒂。

如今徐清淮坐镇南衙金吾卫,表面是压制了徐清淮,却也是抛出的一颗对阵北衙的棋子。擡举了南衙,以压制北衙。

.

缭云斋。

莲君见过徐清淮的事情被萧云山知道之后,萧云山将人带进了自己房间,细细盘问起来。“你的胆子不小,竟敢将他藏在缭云斋。”

“承淮哥哥,我是被逼的……”莲君眨巴着眼睛,“是他一定要等你回来,赶都赶不走。若我敢不听他的话,他便要杀了我。”

萧云山虽然面色严肃,但到底不是个心狠的人,在面对莲君的时候更是狠不起来,只用听莲君说一句话便立刻破功了,软下性子说:“他就算是心狠手辣的人,也不会在镐京胡乱杀人。不过若说逼迫,倒是确实有可能。”

“对呀!”莲君立刻不畏惧了,接着道:“所以承淮哥哥,你就原谅我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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