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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二的清谈宴在今日?”

温南略带犹疑,“是,主子看过那庚帖的。”

徐清淮思索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是看过。“帖子呢?”

温南一愣,“啊?主子不是让属下扔了?”

徐清淮嘶了一声,神色不快地看了一眼温南,随后道:“那算了,今日太冷,哪儿也不去。”

“还有一件事。”温南道,“公子让属下去找王公子查的御史中丞秦通,王公子说不必查,他全都知道。”

“既然明了了,反正今日无事,便去找王卓殊吧。”

“王公子……”温南又是一顿,“他今日也去了清谈宴。”

“……”徐清淮满脸的不愉,神色兇恶地看向温南,只差将他打出去了。左右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既然主子要找的人都在宴上,主子不妨也去一趟?听说今日多的是京中显贵,主子以往结交甚少,平时又不在镐京,很多人都不认识,日后公子在金吾卫难免要见许多人。”

温南此言一出,徐清淮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可既然自己让他丢了那帖子,如今要是再觍着脸去,岂不是很难看。他看了一眼温南,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脚,惊得温南跳开。

温南:“……”

“你说,帖子都丢了,怎麽去?”

“属下不知。”

“你不知!”徐清淮一擡脚,只闻府门口一声大呼,让他立即停下了动作。

王卓殊:“清淮兄!既然没有帖子,兄弟我带你进去就是了,再说了,以清淮你的身份,去哪里去不了?既然是谢二请你的,你就是没有帖子也能进去呀。”

徐清淮收腿,神色略带舒缓,“不必揶揄我,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金吾卫,哪有你说的那麽神?”

王卓殊揽上徐清淮的肩,“是啊!你就是一个小小的金吾卫,那谢二凭什麽请你?你就不想知道?还有那秦通为人如何,平日里与谁结交,这不都是你想知道的?今日那秦通也会在,无数世家子弟、官场人士皆会在场,你是该去看看的。”

两人一同上了车,王卓殊便与他交谈了起来。“那秦通的来历确实不容小觑,但满京城几乎无人知晓,都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

徐清淮不屑道:“他能有什麽大来历?”

“欸!”王卓殊一笑,“你应该是最知道他的来历的,想当年你十五岁捷战归来,他才刚入京赶考,被你羞辱了一顿,你不记得,人家可是记得。”

徐清淮脸色难看,“我何时羞辱他了?”

“后来他遇上了谢如烬,谢如烬是个出了名的大好人,最是看不惯你这般仗势欺人的人。”

徐清淮瞪了一眼王卓殊。“……”

他想起来了,是有这麽一茬。洪昌十七年,徐清淮十五岁,自请跟随文辉小将军出征历练,文辉受了皇后之令,给了徐清淮不少杀敌的机会,最后朝廷给徐清淮记了头功。那是徐清淮第一次风风光光在朱雀大街上策马,用这份战功堵住了不少大臣的嘴。

当年归来之际,徐清淮听闻皇后抱恙,急忙从镐京以外三十里路便撇下军队孤身策马闯进城门,沿着朱雀大街一路狂奔,路上许多百姓摩肩接踵等着候捷战归来的文小将军和这位新晋的徐小将军、抚宁侯嫡子。

徐清淮不小心撞倒了一个闯入街道中间的人,那便是秦通了。一个赴京赶考的穷儒生。徐清淮知道越是这般人越难缠,而他如今又没带银子,便握着马鞭跨在马上大叫一声:“没有摔断腿就去文老将军府上领银子!”

徐清淮还没有分府别居,当初离开镐京之时还是住在皇宫里的,他也不愿意提起徐家,于是便用文家的名号打了欠条。谁知这话竟被别人当成了炫耀和欺压。

文老将军,那是文皇后的父亲,洪昌帝的潜邸功臣。徐清淮顶着文家的名号说的话倒像是威胁。

秦通受了委屈,巧的是遇上了谢如烬那个烂好人。徐清淮回京第一天,便成了人人口诛笔伐的罗剎。

王卓殊继续道:“秦通又穷困潦倒,便去了谢家借宿。再后来不知何时便成了谢家的门客,受恩于谢太傅。这谢太傅二十几年前教的可是明哲年间的太子,如今教的更是皇子,能做他的门客,也就相当于是他的学生了。”

“他的老师是谢太傅?”徐清淮不由得一惊。

“他从前与谢家大公子谢如烬有着金石之交,三年前谢如烬被下派隶州,与他交情最好的便是谢如烬的弟弟谢裕了。他在朝上参了你,谢裕又请了你,估计你今日去这一趟不会空着手离开了。”

徐清淮微微蹙眉,倏然一笑,“都要到了你又告诉我这两个人可能在等着算计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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