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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琴音停了,萧云山沉默片刻,却只听风声,只感寒意,未闻小侯爷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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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镐京城处处挂了灯,将这些日子积攒的寒气驱散。各处的酒楼小巷里也是热闹坐满了人。
如今家家户户都在过上元节,唯有这身上披着轻甲的徐清淮一脸的愁容。
“圣上还真是挑了好时候,偏偏在上元节之前让我入了金吾卫,若是再晚一些,今晚我便是街上吃酒吃的最畅快的那个。”
王卓殊斜坐在徐清淮屋里,“本打算邀你出去逛花楼,结果你来了这麽一遭,难不成今日要我自己一个人去玩?太没趣儿了!”
徐清淮道:“我有什麽法子,你当金吾卫都是吃干饭的?穿了这身甲,便由不得自己了。”
穿戴好之后,只见面前之人身姿俊朗,气宇轩昂,蹀躞带上挂着刀,玄青色的衣袍外套着鳞次栉比的鱼鳞铁甲。看着还真是威武霸气,王卓殊不由得心生赞叹,起身端详着他。“若是你穿着这身衣裳陪我出去,那该多霸气啊!”
徐清淮随意地扫视了一下自己,“我征战的时候所着重甲,可比这霸气多了。这身衣裳若是上了战场,只怕挨不了几刀就碎了。”
“京城又不是战场,也不需要打仗。要我说,同样都是做将军,与其在外拼死拼活,倒不如在京城里走动,不用提心吊胆的。”
“呵。”徐清淮笑了。只怕是京城要比战场兇险千百倍。
他刚要出门去,便见温南过来道:“主子,来人了。”
“又来人。”徐清淮极其不耐烦,“知道了,让他在正厅等着。”
正厅里确实立着一个人,一见徐清淮便立刻拱手,道:“徐将军。”
“中郎将。”徐清淮道,“本将才刚要出门,你此刻前来有何贵干?”
楚正阳道:“本不该登门造访,可事出紧急,徐将军也不必去卫所了。卑职已经将金吾卫的下属们带到了府门前,徐将军此刻便即刻动身吧,去缭云斋。”
作戏
一日前,冷北将徐清淮杯中药的来历查了个清楚,告知了萧云山。
萧云山听着,而后冷冷道:“原来是他,从前他可没少做这些事,但如今......我也留不得他了。”
中元节这天。
残阳斜照,将缭云斋门前挂着的绸缎映着金黄,街上各处挂着灯,此刻约莫着快要点上了,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特别是缭云斋的门口更是聚集了看热闹的。
徐清淮绕过了萧云山,望着那房里淩乱的人,对着楚正阳道:“将人都遣散了。”
楚正阳立刻领着人在缭云斋外一丈以外设了栏。徐清淮叫人将那躺着人的拉起来移到了一间干净的屋子里,转身看向一边静静立着的萧云山,靠近过去意味不明地笑道:“承淮,没想到你们缭云斋还做这种生意啊?”
萧云山并不生气,只道:“若真是做皮肉生意,还用得着你们金吾卫来这里?”
“说的也是。那只能说明你们缭云斋的乐妓们个个长得好看,招人稀罕,不然怎麽三番五次地遭人觊觎?”徐清淮淡然地扫视着萧云山,只见那人神色极其冷漠,倒像是事不关己,只等结果的。
金吾卫的下属查探了躺在地上那人,过来禀报道:“此人只是晕倒,怎麽叫也叫不醒,将军该如何处置?”
徐清淮极其不耐,道:“火急火燎叫本侯来,还以为是死了人呢!既然没死便拍醒了扔出去!”
只闻萧云山忽然一笑,“小侯爷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令人咋舌。既然做了金吾卫大将军,怎麽还是这般草莽?”
“本侯公务繁忙,难不成还要给他请太医瞧瞧身子?”徐清淮忽然一怔,意味不明地瞧了一眼萧云山,凑到他耳边淡淡道:“只是在你这里昏倒了一个流氓醉客,即便是污了你这里哥儿姐儿的清白,叫你们的伙计将他丢到街上就是了,你却忙不叠的去找金吾卫。怎麽,这才几日不见,便这样离不开本侯?”
萧云山唇角微挑,“小侯爷这话怕是要让人误会了。”
“误会什麽?谁敢乱打听你我的事?”徐清淮擡眼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下属,他们便心领神会地退到远处。他这才敛了轻佻的神色,道:“又是被人下了药?”
萧云山道:“说来也巧,徐家三公子、你,还有地上这人接二连三被人下了药,不知道还以为是我缭云斋下的手。”
“你让金吾卫来查不就是为了摆脱嫌疑吗?”徐清淮道,“徐清全在你这里中了一次,或许是他自己没注意遭人毒手,可这与朝中任何人毫无瓜葛的普通人又在你这里遭了毒手,你这里可真是说不清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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