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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山道,“只是小侯爷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小侯爷心心念念的到底是什麽东西。”
徐清淮有些不解,“承淮,你难不成在耍我?既然承诺了要还给我,便不要再拿我逗趣了。”
萧云山淡然一笑,“但是我已经帮小侯爷探得了那东西在何处。”
徐清淮半信半疑,“说吧。”
“小侯爷去杀人的那一天,可曾注意到自己被人跟随了?御林军忠武大将军的脚印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徐清淮一怔,心道若是真的落到了于桓的手里,便不容易拿回来了。他试探道:“所以你这些日子接近他,是想做什麽?”
萧云山唇线拉直,神色让人猜不透。开口道:“我要替你杀了他。”
院子里吹过阵阵冷风,吹得萧云山面上的白绫徐徐飘扬,带着青丝也飘浮起来。
徐清淮淡淡道:“你在与我开玩笑吗?”
“小侯爷觉得我说的是真是假?”
“你平日里狡猾奸诈,我可不敢对你妄加评判。不过,我倒是愿意试着信一信你。”徐清淮思索道,“你为何要杀他?”
萧云山答道:“你对那东西很在意,几次三番到我这里来寻,我便知道了这东西不是价值连城的值钱东西,便是关乎安危的身家性命。”
徐清淮笑,“你还真是唯利是图,我只是在意它,你便觉得它值钱,或是能要我命?若我说,那其实只是我的一个念想呢?”
萧云山微微歪头,似乎是怕自己听岔了。然后道:“人生在世,见过的人、经历的事,少说也有千千万万,何必留着一个念想。人们都说小侯爷薄情寡恩,不忠不孝,谁曾想小侯爷竟也是一个顾念旧情的人。”
“别用你那种世俗的眼光看我,不过有句话你说的不错,我不仅薄情寡恩,我还心狠手辣,随随便便杀死一个人于我来说毫不费力,像你这种区区乐妓自然也不在话下。”
“刚夸完小侯爷顾念旧情,你竟这麽快便对我有了杀意。你我先前的情分在小侯爷眼里,竟然是分文不值的。”
徐清淮被这句话说的如鲠在喉。先前的情分?那人被他骑在身上结果被人瞧见的情分?这也能当成情分说出口,还真是人不要脸则无敌。
徐清淮悠然一笑,“情分嘛,自然是在的,我每次来找你都是翻墙进的,足见我的诚心吧?不过,那于桓是御林军忠武将军,御前行走的人,若是忽然死了,必然牵连甚广。你敢杀他,你这缭云斋里的人可都要陪你丧命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人你就别杀了,你的芊芊玉指,只适合弹琴。”
萧云山淡笑,“小侯爷还真是为我考虑。我不过随口一说,小侯爷竟当真了,我自然是什麽人也杀不了的。”
徐清淮道:“那可说不準,谁知道你还有什麽能耐?”
徐清淮不提萧云山练过刀的事,转而又问:“你是何时眼盲的?”他当年在侯府见到的那个身影明明是的健全的常人,并非瞎子,而此人的行事作风也是令人称奇,看着温润如玉,实际上要打要杀,若真是瞎子,怎会如此呢。
“几年前剜掉了双眼。”
“为何?”
萧云山平静道:“我师傅只教盲乐师,我未入师傅门下的时候并非瞎子,但为了登高造极,有机会入宫廷侍奉,不得不剜了一双眼睛。”
徐清淮听得后背发凉,冷笑道:“你还真是心狠,为了名利,对自己也下得去手。那你是何时练的刀?没瞎的时候?”
萧云山沉默片刻,“自然是儿时,我无父无母,幼时不免遭人欺侮,后来入了缭云斋,斋主见我瘦弱,怕我撑不过几年就死了,才请了武侍教我练刀,为的是练好体魄,只可惜并未有什麽成效。”
徐清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试探道:“原来如此,看来你遇到了两个贵人,一个是你们斋主,一个是你的师傅。”
萧云山不语,而后道:“小侯爷似乎对我的身世很感兴趣。”
徐清淮道:“你我交情不浅了,你难道不该对我坦诚相待?”
“那日不是已经坦诚相待了吗?”
“……”
为什麽这人每每提起那日的事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而且还说的这麽直白露骨,若非徐清淮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让别人听去还以为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徐清淮侧身看着池子里的游鱼,动作散漫,“你养的鱼?”
“斋中人所养。”
也是,他一个瞎子,养什麽鱼。说着,萧云山缓缓落指,一个绵远悠长的音从手底发出。
徐清淮坐了一会儿。心道,给鱼奏曲,还真是与旁人不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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