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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淮从豔春阁里出来,打马回了府。刚到府门前,便见远处一策马奔来的身影。

徐清淮随手将马绳交给了温南,擡头见那马上的青年便急匆匆地勒马,直接跳下来。

“这麽着急做什麽?”徐清淮笑了一声。

王卓殊神色意味不明,一把将他扯进院里,问道:“仙山芙蕖?!”

徐清淮一愣,忽而想到这前些日子随口说的话,本毫无知觉,又转念一想,这是他跟萧云山说的,王卓殊怎麽知道这个?

见徐清淮神色异动,王卓殊才道:“我方才在玉樱楼吃酒,听人说你徐小侯爷给缭云斋的云山公子起了个名衔,那日在谢太傅府上赴宴还与云山公子共处一室?我怎麽不知道这事?!”

他那日醉了头,确实没见着那场景,但每每想起徐清淮这厮竟能和萧云山玩到一处,还没告诉他,他心里就憋得慌,凭什麽和云山公子交好的不是他?!哪怕是听徐清淮亲口告诉他也成!

徐清淮诧异道:“这话你听谁说的?”

“你说的哪件事?你给萧云山取名衔还是你和他醉到一间屋里的事?”

徐清淮愈发诧异了,上元节那天屋里只有他和萧云山两个人,他对萧云山说的话何时传得满城皆知了?难不成是萧云山自己往外说的?

死瞎子,还说自己不在意这些虚名,虚僞,真是虚僞。

徐清淮沉了口气。在谢府赴宴的那次确实是他考虑不周,没料到宴上的文人武将和那些儒生们竟有嘴巴漏风的。

王卓殊见他这副默认的神色,惊讶道:“你还真是!”

“我那日在谢府喝醉了,随便找了一处歇下,谁知萧云山也去了呢。不知被什麽人乱嚼了舌根子。两个男人睡在一处,也能被那群表面清高的人说出花来,你跟你爹没睡一起过?”

“我哪敢跟我爹睡。”王卓殊怂怂头,“我爹成天想着打断我的腿,我小时候也只是跟着兄长睡过。那你这样说,确实不是什麽大事。”

虽不是什麽大事,却偏偏被传的不好听了。王卓殊干脆直接明了道:“他们说你二人有染,说你既好男色,又薄情寡性!今儿念着萧云山的好,明儿又去豔春阁寻那左行首了!”

徐清淮瞬时如雷击一般神经瑟缩了一下,耳边萦绕的句句都是王卓殊的疯话。

刚拴完马的温南闻言还没走近便愣在了原地,如雷贯耳,如芒刺背。

这薄情寡性的徐清淮一字一句问:“本侯跟那萧云山,有染?”

“你才跟他认识几天?徐清淮你这人可真是不讲道义!”

徐清淮原以为自己做的事最多会被人拿出来说道,说他骄横跋扈,不知检点。谁知传言竟比自己想的要精彩许多。

宴席上许多皆是朝中之人,随便揪出来几个人便是一万个心眼,谁也不知哪一个就是与他有仇有恨的。满京城皆知他徐清淮骄横,若是再拿这些话往圣上的耳朵里塞,圣上也不会对他怎麽样。可若是说他品行恶劣、私德不检,便是足以拿来弹劾他的。圣上也会对□□绝不姑息。

若是他现在就沖出去极力洗脱自己的污名,那岂不是对不起某些人想尽办法往他身上泼髒水,逃过一环,下一环还是能被攀污之言咬出花来。

徐清淮幽幽笑了,“虽说我与他相识不久,却一见如故。那日谢府宴席上他对我言明,说心悦于我,我怕他伤心,才勉为其难应了他。上元节那天你也瞧见了,我不过是去豔春阁陪你吃酒,他便火急火燎地寻去了。”

盛世

过了正月,天气渐渐暖了起来,皇宫大殿上列着群臣,徐清淮也在其中。

前些日子的谣传闹得厉害,不知何时便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特别是这群人臣更是忙了,平日里不仅要处理政务,还要巴巴地等着抓别人的把柄。

朝堂上的事本就错综複杂,政见不合之人更是多的是弯弯绕绕,说不出个是非对错来,但是但凡能抓住别人的错来便是对自己最好的了。

洪昌帝这些日子也是被上奏弹劾徐清淮的折子愁得头疼,但又不能当着群臣的面偏袒,便只应一句:“此事,朕会细细考量。”

这事暂时压下去了,却偏偏又来了一件事压过来,气得洪昌帝险些从龙椅上站起来。

“陛下在位二十余年,政事清明,国泰民安,臣等皆愿为陛下鞍前马后。但有一事陛下却不得不考虑,如今皇子已经成年,陛下该对储君之位有个定夺了。”

这话虽已是老生常谈,可洪昌帝却甚少提及,有眼力的臣子知之不言,但为家国社稷的老臣忠臣却不能不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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