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页(1 / 1)

加入书签

('

徐清淮冷声道:“今日徐傅来这里,怕不只是为了看一眼我这新夫吧。”

“抚宁侯的侍卫,及其手下的暗卫,在府上要找什麽东西。暗卫被金吾卫杀了几个,有几个逃了。”

徐清淮冷哼一声,“逃便逃了吧。徐傅倒是还想着我娘的遗物,但他这辈子只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温南道:“圣上今日也给主子送了些新婚贺礼,主子还未进宫面圣,明日可是要进宫一趟了。”

“如今的圣上我还没见过,听闻当年先帝即位后,他便出去游山玩水了,从来不在京城定居。因他是先帝的弟弟,被先帝封为永安王。”徐清淮淡淡叹道,“永安,永安。”

“主子?”

徐清淮摆摆手,“明日要进宫面圣,早些去休息吧。”

温南退下以后,徐清淮低头闻了一下身上的酒气,独自去了浴堂。

冷水倾泻而下,强行浇灭心底生出的欲.火。

当日夜里,徐清淮歇在了书房。孤身一人躺在榻上,望着窗外耀眼夺目的月亮,久久不眠。不知何时,那月亮照在了西北,周遭皆变成了黄土。

跑马激起的沙尘淹没了初到沙崧的小将军。听闻西北边疆附近的北岐人最是厌恶大昭国的人跨越边境,但他们倒是时常出没于大昭边域。

陌生的地方荒无人烟,满目黄沙与飞雪,带领的一小队人马不知所蹤,唯剩徐清淮一人任由烈风侵刮。马匹走不动路,又恰巧遇到了北岐边军。他们将他团团围住,看着是一副新面孔,不由地生出戏耍之意,甩着套马索,大叫道:“徐傅的儿子?还是个嫩儿呀!你们大昭皇帝就派你来戍边!”

徐清淮挥着陌刀,噙出一抹冷笑,“嫩儿可是要人血来滋养的。”

“倒是学了徐傅的张狂。”

徐清淮最是听不得这个字眼,上来便挥舞着陌刀砍过去,气力之大足以掀起涛雪,刃锋凛冽狠绝,恰如孤行的狼露着爪牙。

缠斗之时,腰间的箭头闪着灼灼光亮,对面的老将忽然一怔,直劈的刀悬在半空,只听寒风过耳,徐小将军的刀刃以及蹭在了自己脖颈处,居高临下地冷冷一笑,正欲斩断他的首级,便忽闻那人怔然道:“将军!”

徐清淮停了手,淡淡审视着他。趁着他没下手,那人赶忙撤退几丈远,跨于马上,放声一笑:“徐小将军!今日是你跨越了我北岐边境,怎得这般不讲道理?今日本将放你一马,日后小心行事,下次再见,可就是真的刀剑相见了。”

他给徐清淮指了个方向,“看来徐小将军对边境不熟。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回你大昭国。这里是大漠,只要偏了方向,可就不好出去了。徐小将军也莫要回头。”

那日大营里,雪狼自外归来,盘桓于各个营帐高空,时不时扔下一块血淋淋的肉,惊得营地的将士不敢轻举妄动。这时候徐清淮踏踏地自远处归来,一来便神色阴冷地坐在帅帐前,静静看着雪狼一会儿离去,一会儿飞回,带着滴血的肉,丢到尘土里。

无声的威压。

终是等到了不知躲藏在何处的几个士兵,连滚带爬地爬到徐清淮跟前,身上已经被雪狼啄得不成样子了,血肉模糊得好一道风景。

徐清淮并未说一字,就听他们求着。“将军!将军我们知错了!是侯爷说要杀一杀您的锐气,这才指使我们这样做的!”

徐清淮冷冷道:“圣上将沙崧营交到本侯手上,本侯便是你们的主,看来,比起圣上,抚宁侯倒是叫更你们顺服。”

“将军!”

声音戛然而止,鲜血四溅。

徐清淮并未看向那处的尸身,只是悠然起身,接住了落下的雪狼。“本侯站在这里,所遵的,唯有‘军纪’二字。敢有不遵者,要先问问它!”

西北的风冷得使人发慌,唯有月光柔和令人心安。幽幽笛声随风飞散,吹得破碎淩乱,却能听出是一首曲子。吹笛人学着故人的调子,只是技艺不佳,吹到最后只余一声叹息,然后毫无征兆地笑了一声,坠入梦里。

翌日晨起,萧云山被呕哑嘲哳的笛音惊醒,一把抓向枕边的白绫,但却空空如也,回神一想,此处不是缭云斋,眼睛也不再需要白绫。

萧云山穿好了衣衫踏出门去,府里的下人过来,道:“小侯爷说公子昨日累着了,不必这麽早起的,公子要不再睡会儿吧。”

萧云山皱着眉头揉了揉脑袋,“府上杀鸡了?这麽吵。”

“……是小侯爷吧,小侯爷好像在吹笛子?”

萧云山淡淡一挑眉宇,不自觉笑了一声,然后见到正杀完鸡的小侯爷从书房出来,手里攥着个笛子,见到萧云山之后明显愣怔了一下,将笛子藏在了身后。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