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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一看,她头上宫女专门佩戴的珠花果然不见了,人也清瘦了不少,想必除了失去亲人痛心以外,便是一路上没有吃好睡好。
文昭安慰道:“无事,足够安葬亲人就好,珠花没了还能再有新的。”
宫女忽然跪下,泪如雨下,“娘娘!奴婢打听了那个仵作,听说他要价高是因为当年曾为文老将军验尸,因而他四处宣扬曾侍奉过朝廷,淮州死了的人不经由他手是不能下葬的。可是奴婢那天在义庄附近遇见他,问了一句文老将军的事,听他说……当年文老将军不是被冻死的,而是因为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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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隆帝将两人留得时间久,待两人从御书房出来,再去翊坤宫的时候已近晌午了,文昭将两人留下了用了午饭。
下午回府的时候,徐清淮已经累地瘫在了马车里,温南在马车外头为他牵马。萧云山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一颗脑袋,不自觉轻笑出声。徐清淮听见了动静,闭着眼睛道:“笑什麽?”
萧云山道:“这才半天的时间,竟给你累成这样?方才在太后宫里,你可是像在自己府上一样随性,怎麽看也不像是能累着的模样。”
徐清淮声音懒散,慢悠悠道:“我三年未曾面见太后,终于见上一面,总不能让她看见我累成狗的样子吧?就是装也得装得有精神点啊。”
他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在西北的时候,徐傅那个老匹夫的手下经常给我使绊子,成亲的前几天,我本该是回京的,结果还有人在两国边境闹事,惹得北岐人跨越边境,活活将我绊在那里。眼瞧着婚期将至,我是一点也走不了呀!我可是跑死了两匹快马没日没夜得才赶回京城,就是为了和你成亲。”
萧云山听着他说话,手不自觉撚着那人的发丝,柔和道:“看来慕山这几年在西北并不好过,很是辛苦。”
徐清淮感觉到了他的手在自己颈侧,于是擡手抚摸过去,睁开眼睛看着萧云山那张柔和的脸。“三年风沙不苦,可三年相思却是苦不堪言。”
萧云山微微一顿,道:“我知道,你写得信可真是不算少……”
徐清淮清冽地一笑,起身与他面对面,“你我曾打赌,尺素寄相思,无论写什麽,只要能让你信就好。承淮可相信我的相思之苦了吗?还要休了我吗?”
萧云山想起那满满几大盒子的书信,不由得心里一疼,隔三岔五一封书信,按照这个分量,就算是没有感情,那夜里挑灯泼墨不知疲累的身影也早已刻在了他的心里。更何况,这是他喜欢的人呢。
萧云山道:“我信你。”
徐清淮看着他极为认真的面孔,心里暗笑,忽觉唇角发干,带着几分喑哑的嗓音,轻声道:“连日奔波,你我还没亲热多少,不要躲我。”
说完,便直直地吻上了那人,比今晨娴熟了不止一点,也渐渐褪去了从前亲吻时的兇恶之势。
萧云山揽上他的后颈,迎合上去,沉浸其中,醉于唇舌。
醋意
天边泛着一抹红, 余晖洒在房顶,金光烁烁。
徐清淮才歇好了精神,燥热扰得他有些心乱,刚出房门, 见到温南便道:“他还没回来?”
温南知道说得是谁, 答道:“公子才走了一个时辰呢。”
刚成亲第二天,萧云山就回缭云斋了, 虽说临走的时候说的是去安排事宜, 即刻便回, 应该耽误不了太久时间。可明明才走了一个时辰, 竟叫徐清淮睡了一觉还没等回来。
徐清淮思索了须臾, 沉了口气, 道:“明日派几个人去缭云斋,把他的东西都收拾到我们府上。既然成亲了, 总不能时刻惦记着那边还有他的东西。”
萧云山还没说要收拾, 他倒是先惦记着了。温南道:“主子,你是不是要先跟公子说一下?”
徐清淮的心思被戳破, 满脸的不悦,一脚踢过去, 但被温南躲开了。“一个时辰还回不来, 我记得缭云斋离这地方不远,去盯着。”
温南走后, 徐清淮回了书房, 独自一人坐在案前,望着面前的烛火, 好似又看见了今日面圣时候的所见。
圣上从前是大昭的永安王,二十多年前洪昌帝刚刚即位, 便封了自己的亲弟弟为永安王,“永安”二字既是对大昭的期许,也是对人的。那时的永安王才十岁,正是好玩的年纪,既已封王,便可肆无忌惮地游历山川,远离京城是非。没人见过永安王,也就没人能打他的主意。
如今一想,当年太子身亡,高穆谋反,徐傅平定谋反,然后便在镐京做了个富贵侯爷。可当初洪昌帝明明已经褫夺了徐傅的兵权,将他禁足京城,若要名正言顺领兵平乱,受不了先帝的命,那必然是受今上的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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