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页(1 / 1)
('
朱景焕的探子来报,将消息告知于他。朱景焕道:“就这麽堂而皇之去江州,徐傅莫不是傻了?倘若江州铜矿真的失窃,他还有命待在京城吗?”
江州州府按照他的吩咐查探了铜矿,确实少了些许黑铜,传信于朱景焕。朱景焕冷笑一声烧了信,转头将夏浩瀚邀至府中。
府中婢女为两人斟了酒,朱景焕挥手将人都遣散了去,道:“夏将军在御林军任职多年了,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终是能在西境一展雄图。”
夏浩瀚举杯道:“中书令谬赞,只不过是圣上赏识罢了。”
朱景焕笑了两声,“圣上可不是赏识你,赏识你的另有其人。皇后娘娘是你的胞妹,按理说,她可是承了你的情才坐上皇后之位呢。”
夏浩瀚微顿,他明白此种含义,兄妹之间从来都是荣辱一体,正如当今太后和定国公。丰隆帝也只不过想效仿先帝,以凰权制衡兵权罢了。
“夏将军的西境军还未建成,已经有人想要钻空子毁了江州的铜矿,那可是圣上专门拨给将军的,就算只少了一星半点,那也是对西境军的亵渎,是想要了西境军的性命呀。将军,今日我找你,并非是因为我推举了你做西境的统帅而向你讨要功劳,我是实在欣赏将军。”
“是中书令举荐了我?”
“皇后娘娘才貌双全,夏将军也是人中龙凤,这世道最是需要将军这样的人才,咱们圣上也是怜惜你们,不希望你被埋没罢了。以将军如今的地位,在京城可以数一数二。”朱景焕叹道,“可如今,抚宁侯私自开采官矿,丝毫没将将军放在眼里。若此事不告知圣上,徐清淮又在西北手握沙崧,只怕是他徐氏永不倒台,西境军也会一直被沙崧军压一头,这可不是圣上想看见的。”
敌对
徐傅私采官矿, 被丰隆帝知晓了。丰隆帝只知道徐傅跋扈,却也没料到他竟连官矿都敢染指,实在是丝毫不加掩饰,加之一旁有裴贵堂添油加醋, 丰隆帝几乎已经对徐傅动了杀心。
裴贵堂却道:“陛下何不解了抚宁侯的禁令, 先帝令其不许踏出京城半步,抚宁侯就这麽待在京城, 根本挑不出什麽错处, 倘若他一口咬死不是他做的, 陛下便更加不好立即处死他了, 最好是要他自己有了钉死的错处才好。”
“说的也是……”丰隆帝思索道, “纵使知道徐氏父子不睦, 可他们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亲生父子,若是钉不死他, 他还是能拿徐清淮这个儿子来捞自己一把。”
裴贵堂给丰隆帝奉了茶, “陛下,过些日子就是先帝忌辰了, 到时候车马前往帝陵,太后也在。”
丰隆帝神色一顿, 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刺杀太后, 这可是死罪。”
.
腊月的西北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边防的士兵守岗归来, 哈着冷气钻进帐子里。自远处而来的马匹在雪地里,踏着雪雾奔腾而来。
领头的年轻人和身后跟随的几个士兵一起从马上丢下几个捆成粽子的人, 然后跳下马去,大喝道:“将这几个关起来!”
地上的人挣扎着爬起, “我们是来找徐将军的!你们不能随便关我们!”
年轻人挑眉笑了一声,“北岐人,不关可以,那就只能就地杀了!”随即拔了腰间的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这时候帐中出来一人,道:“尚副将,怎麽这麽大的脾气?”
“老子今天的脾气够好了。”尚青云将刀收了回去,转头对王卓殊道,“这几个人从被我捆起来的时候就说要见徐将军,几个俘虏,有什麽资格乱叫?以后抓一个人就说要见徐将军,怎麽,还得我将他们请进帐子里好好招待着吗?”
尚青云是徐傅提拔上来的沙崧营副将,从前这些年多待在崧州大营,而此地是徐清淮居住的沙州大营,因而与徐清淮和王卓殊交际不算太多,却也十分熟稔。徐清淮回京成亲这几个月,他在两州之间来往更加频繁,到了地方就要拉着王卓殊比试。
两人还未进去,就见帐帘掀开,徐清淮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地上的人,道:“有人要找本侯?”
尚青云拱手道:“这几个人啊,满嘴胡言乱语,说与将军相识。”
被捆着的人急忙道:“徐将军!我们并非胡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清淮却没有丝毫表情,冷声道:“本侯可不认识什麽北岐人,北岐俘虏进了本侯的大营,只有一个去处,难不成还要本侯请你进去喝口茶?”
那人神色一顿,只听徐清淮道:“再不拉下去关起来,那就只能就地杀了,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本侯虐杀俘虏。”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