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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帕子,就看见团在上面如芍药一样鲜豔的颜色。

也许是水土不服和气候缘故,还有那不对症状的两副汤药,让明瑛原本有些好转的身体状况再次急转直下。

书案上的那盏烛灯在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就像有无数鬼魅在烛光的影里张牙舞爪着。

明瑛伸手探上自己的脉搏,然后取出别在衣缝里的银针。

将银针放在火中烤灼过,摸索到穴位才将银针刺进去。

待片刻后他才将银针拔出来,重新将银针收起来。

外面已经没有了声音,只余屋里烛火跳动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明瑛走到案前端起烛台,将烛火吹灭了。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把烛台放到案上,明瑛又走到床边安静的坐着。

过了片刻,原本安静的门外又传来放轻的脚步声,仍还站在外面的人到现在才真正离开了。

明瑛如入定般一动不动的坐着,许久才在黑暗中起身。

走到挂笼前将剩下的药包取出来,解开麻绳,被烟纸包起来的草药也散开了。

从草药中找到那块漆黑的龟甲,明瑛轻轻摩挲着龟甲上的纹路。

等到将草药重新拢起来,用麻绳捆起来,依然放回到挂笼里。

他才在床上躺下,后半夜也逐渐睡去。

次日护卫依然将挂笼里的草药包拿出去煎成汤药,并未发觉有人动过这些草药。

尽管没有任何起色,明瑛也将每一碗苦涩的汤药喝下去。

然后静待机缘。

而晋楚边境也在此时开战了,两军陈兵布阵,蓄势待发。

边城军营的沖锋号角吹响,新安城也陷入了风声鹤唳。

毕竟明瑛是晋人,即便北原弟子多为隐世之士,但小安阳王也担忧明瑛会顺势做了北晋的细作,再传递楚国的消息回去。

尽管晋帝和夏王有过密议,可晋国的主战派也不在少数。

在将明瑛绑来新安,小安阳王也让他安插在北晋的探子调查过明瑛的来历,结果只探知他是从北原去到永安,此前的来历种种却是一无所获。

这才让小安阳王确信了明瑛确实是北原弟子。

只是为保万全,小安阳王还是让护卫看好了明瑛,不要让他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人。

即便有机会能让明瑛为他所用,也要等到战事结束后。

抵达新安后,小安阳王也去拜见了以监军之名来到边城的夏王雍黎。

雍黎待他这个有义子之名的堂侄很是信任,在新安的这段时日也很是和颜悦色,也让小安阳王替他去做一些不方便出面的事。

直到战争爆发的前一日,小安阳王过去见雍黎时,却发现义父并不似往日那般和颜悦色。

小安阳王只以为是大战将至的缘故。

他也知晓雍黎想要借晋军之手除掉政敌赵函将军的阴谋,便以为雍黎是担忧会出了差错,未能在边城就将赵函除掉。

而小安阳王早已将雍黎的阴谋禀告给楚君。

因雍黎未曾提起,小安阳王也未有多问,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是雍黎的心腹冯叔送他出来,走到游廊后时才听见冯叔同小安阳王说起:“听说小王爷从北边回来时,还带回来了一人,正安置起来金屋藏娇着?”

冯叔也是看着小安阳王长大的,他听见这话时愣了一下便明白过来了。

冯叔乃是在提点他,才会有此一言。

“哪有什麽金屋藏娇!”小安阳王才假意笑了笑道,“可是有谁在义父面前乱嚼舌根了?不过是一位一见如故的友人而已。”

说着时,小安阳王就在心里想着要如何将此事搪塞过去。

若让雍黎知晓他从晋国带回来一个北原弟子,却秘密藏起来未曾让旁人知晓,只怕雍黎就要开始疑心他这个看着乖顺能干的义子了。

更紧要的是,究竟是谁将这个消息传给雍黎的,他才好换了不同的解释。

雍黎的手中确实有一支耳听八方的暗卫,但小安阳王带在身边的护卫都是他的府中心腹,理应不会向雍黎出卖了小安阳王。

况且在旁人看来,小安阳王就是雍黎的人,这就更没有监视他的必要了。

谢过冯叔,小安阳王便先回去了。

而此时客栈中,明瑛正站在窗后推开了一条缝隙,望着楼下正在追逐玩闹的那群幼童。

在有人骑马过来在客栈前下马后,群童便一哄而散地跑开了。

明瑛依然站在窗后,看见那人进了客栈,才轻轻合上门。

如今他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在楚地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可外边依然是谣言漫天飞着,不知是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小安阳王行色匆匆回来,刚踏上楼梯,就看见护卫递过来一封信,低声说道:“主君,京中急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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