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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何流血,却是根本想不起来了。
对了,银龙去哪了?
二十一年前的真相 上
最开始的时候许知言就想不通, 白雾女妖为什麽会肯让白雾森林的所有物跟随米勒,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换了个身份留在这里。
他们一开始就弄错了, 其实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失蹤过,而是借着羽叶鬼灯的外形留在了圣子宫殿。
已经死掉的人不会再次死掉, 已经失蹤的人也不会再次失蹤。
这就是她自保的方法。
身份被拆穿,白雾女妖却没有慌乱,想来是叶子被塞壬公主夺走的时候就猜到会有这麽一天。
一阵雾气自她周身而起, 很快聚拢又很快散开, 当这雾消失得无影无蹤的时候,她不再保持灵草的外形, 而是变回了最初与许知言见面时的清冷白发女子形象。
“先知, 我有个秘密……不对,是我们七个共同藏着一个秘密。”
在许知言面前,白雾女妖微侧脸, 看向窗外阴沉的夜,说出了件意外的事。
面对同伴或失蹤或死亡的糟糕情况,她既痛心又无奈, 因此在被找上门前, 已经做好将这个秘密公之于衆的準备了。
这个秘密还有那些事,都是她所不愿意回想的, 一旦想起都会做噩梦。
那些血与泪构筑的王国摇摇欲坠, 地基是无数在悲鸣着的腐烂尸体, 现在, 也该是遭到反噬的时候了。
所以, 她只能将全部的筹码都寄托在最后的希望上了,“当司月权杖破碎并沾染尘埃的那一刻, 预言就开始走动了,我无法阻止,现在只有您和那位君王才能拯救我们。”
君王?
许知言一惊,因为白雾女妖说的人很有可能是米勒,可除了他,就没有知道米勒身世的人了啊,“……你说的君王是谁?”
白雾女妖注视着他的眼睛,“就是您心中现在所想的那位。”
她不明说,许知言也不敢轻易托底,便顺着这话继续问:“你怎麽知道是他?”
“为何会不知呢?早在二十多年前,我们七个就知道这孩子的出生将会影响整个世界,他会是王,也将会是修複法则的永恒之王。”
“永恒之王?”
“是的,所以镜湖才会对他施以最残忍最邪恶的诅咒,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和挚友爱人産生间隙,不断地被抛弃被背叛,最终衆叛亲离,永远孤身一人。”
这无疑说的就是米勒。
许知言确定了,可是……法则?邪恶诅咒?这些又是什麽?他怎麽听都没听过。
七位女妖的主心骨——深渊女神,她拥有一双特殊的眼,早在七月战争时就夜观天象得知了部分未来。
不过细细说来,也正是这部分未来让七位女妖从内部四分五裂,彼此之间産生不和,二十年来不曾再次聚集碰面。
既然这个预言还有秘密迟早会被他人知晓,那白雾女妖希望是由许知言告知米勒,因为只有他才能打破孤寂之王的结局,即使知道诅咒的存在也不会离开。
她在长夜下叹息,“先知,请将其他人叫来吧,我会把当年发生的事……那场列王会议背后的真相,以及诸王逼迫我们掩藏的秘密,全都告诉你们。”
这些血的回忆事关重大,至少要将米勒和安利亚两人请来。
许知言能理解白雾女妖的慎重,但是担心自己这一走,暴露身份的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狩猎的目标?
毕竟塞壬公主在圣城都遭到毒手了。
像是看出他的顾虑,白雾女妖便问他:“知道我为什麽选择留在这里吗?”
不等他回答,她便深深看了他的额头一眼,“只要有你在……不,应该说但凡是你会高频出现的地方,那就是绝对安全的。”
比方说:圣子宫殿。
“……你到底想说什麽?”
“想知道的话,就赶快将他们叫过来,赶在我被灭口前。”
“……好吧。”
她都这麽说了,许知言也只能下了阁楼,顶着夜雨去请米勒几人过来了。
不过刚到地方,他就被一个东西吸引了视线:花园草坪上蹲着个人,撑着的伞在雨幕里就跟一朵大蘑菇一样。
他在给来不及搬家的蚂蚁撑伞,即使自己大半边身体都湿透了。
秋雨冰冷,淋了太久,许知言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打了个喷嚏。
虽然天黑,但许知言还是从对方独特的气质以及那奇怪面具认了出来:这是圣女身边那个神秘的哑仆。
他怎麽会在圣子宫殿?
脚步声惊醒了哑仆,他立即回头,当发现是许知言后,似乎舒了口气,接着就将伞完全放在蚂蚁巢穴上,自己则顶着雨幕朝长廊上的许知言走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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