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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仆说不了话,所以随身带着笔和本子。
走进长廊的时候,他也把本子翻开,将上面的文字展示在许知言眼前:「公主说希望你过去一趟,现在已经备好了晚餐。」
这个时候请他吃饭?许知言很为难,“能换个时间吗?我现在有急事。”
哑仆沉默地在本子上回答了他:「不能。」
等许知言看完,他也将笔和本子收回口袋,看样子是不準备再交谈了,反正许知言必须得去赴约,不愿意去?那就打晕扛着去,反正绝对不能让公主白等。
这突然的情况让许知言有点心慌,难不成圣女真看上他了?才见过一面,这就来邀请他共进晚餐了?
最主要的是,面前的哑仆也散发着一种恐怖气场:你敢不去,我当场灭了你。
正进退两难的时候,面前的小楼却突然跳下个人,定睛一看,那居然是米勒。
米勒是从书房的窗户一跃而下的,稳稳落在草地上后,他转身淡然看着目瞪口呆的许知言以及看不清情绪的哑仆,“老师,我也要去。”
许知言惊得不行,虽然长廊有灯照明,但这麽远的距离,他居然能看清哑仆本子上的内容……不对,怎麽会这麽巧合就看到了,难不成是早就在暗中观察了?
怀着这个疑问,许知言走到栏杆处擡头往上看去,正好看到书房窗边在收望远镜的安利亚和爱德华神官。
……原来是望远镜。
本应在议事厅的教皇居然也在书房内,他因为白天发生的事忙到心力交瘁,不过还是没忘记扔给米勒一把伞,“记得还我。”
最近一周真的发生了太多事,很多事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而许知言已经做不到再像以前一样和米勒相处了。
一旦与那双淡然双瞳对视上,他就会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做什麽,也忘了要做什麽,于是,此刻的拒绝都显得像是多此一举,“……我还有急事,不能去。”
米勒已经在叫哑仆带路了,“为什麽不能?要不了多久的,还是说老师不愿意看到我的脸?”
面对许知言,他从来没有说话这麽直接尖锐的时候,所以这话一出,不只是许知言愣了,楼上看戏的几人也愣了。
许知言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不该是平时那个乖巧懂事的米勒会说出的话。
他愣在原地很久,一直等米勒走没影了才后知后觉追上去,“等等,米勒,我有事找你,你现在不能去。”
“我不。”米勒干脆利落地回答他了。
他已经受够老师对自己的躲避了,既然心底深处的那些东西已经被察觉,他宁愿有话直说也不想再被忽视了,“老师,我叛逆期到了,不管你想说什麽,都等我们回来再说吧。”
他倒要亲自看看,那个女人特意邀请老师是想干什麽。
楼上的人们目送那三人走远,反应各不相同。
教皇惊得连正在书写文件的手都停了,“他俩……这是吵架了?”
这两人居然也会有不合的时候?不对,经历过那种事,尴尬好像也挺正常。
安利亚无奈摇了摇头,“所以我早说过了,恋爱会让人变成傻瓜。”
不过按照那两人的关系,估计不到半天就会和好了。
爱德华神官不懂这些,只是疑惑:“恋爱?你们是不是误会了?虽然圣子殿下长得确实挺好看,但他们都是男的啊。”
看来他什麽都不懂啊。
安利亚和教皇对视了一眼,不过都没準备在当事人真正意识到那份感情前给别人解释太多,“说是共进晚餐,阵势却跟相亲一样。”
教皇能理解,“也难怪他这麽生气了。”
许知言这个年龄去相亲也很正常,不过,带着孩子去就不正常了,也不知道邀请的那方会怎麽想。
半被迫地到了希尔维亚的临时住处后,里面果然备好了烛光晚餐,白色餐桌前只坐着一位明豔动人的花颜少女,正是穿着水蓝优雅长裙的希尔维亚。
此刻她正撑着脸,好奇看向跟在许知言后面的米勒,明知故问道:“先知,您身后这位是?”
不等许知言回答,米勒就已经拉开椅子坐下,很自然回她:“我是他儿子。”
许知言:“?”
相比呆住的许知言,希尔维亚居然没有惊讶,而是轻笑道:“是吗?可你们看着不像是父子呀。”
米勒擡眸,看向对面被哑仆带着入座的许知言,“他结婚早。”
刚坐下的许知言:“???”
米勒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怎麽说话跟吃了火药一样。
更让人不解的是,许知言刚坐下,希尔维亚就动作优雅地起了身,笑靥如花地来到他左手边位置坐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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