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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隋宁远总是惦着他的,伸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还笑着伸手帮他拍去肩上的雪花。
“冷不冷?”隋宁远靠着他坐,“车里没风,暖和暖和。”
“手给俺,你体弱,手爱凉。”祁广侧过脸一看到他的主人家,被徐新知搅和的心情好了不少,大掌握住隋宁远的手帮他取暖。
徐新知在一旁看着,笑意僵了僵。
“你们二位感情倒是好。”他道。
“是好。”隋宁远点头,没有刻意跟祁广避嫌,反正他们俩的关系大大方方,都敢承认,别人爱怎麽看就怎麽看去,影响不了他俩。
“我有汤婆子。”徐新知从身边那过一个热烘烘,绣着软绒装点的暖手炉,塞到隋宁远手里,“用这个暖倒是更快些。”
祁广咬了咬牙,从刚才开始就不爽的心情更加明显,他对上徐新知的视线,看见对方那笑意懒散的模样,从目光中看出一丝挑衅的味道来。
看见他给隋宁远暖手,便立刻递来汤婆子,还挂着这样一幅表情。
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徐公子留着用吧。”隋宁远把汤婆子还回去,还把两手放在祁广掌心之间,“我家这汉子火气重,两手温度不比汤婆子低,徐公子自己留着暖和,别冻坏了身子,到让我愧疚。”
徐新知的眸光顿了顿,面上笑意不减。
“也好。”他体面地说了这麽一句,目光从祁广脸上划过,不再看他们二人。
第119章 闻香
隋宁远不是第一次来南溪楼。
过去莫北姑在时, 隋宅与南溪楼多有来往,不过那时当家的还是老掌柜,并不是现在这位徐新知徐公子。
马车滚滚, 在气派的南溪楼前停留之时,隋宁远很淡定地扶着祁广的手下了车, 甚至还不忘体面地扯着衣摆, 不至叫风雪湿了衣裳。
一旁的徐新知不知道为何, 始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怀里捧着汤婆子, 就那麽看着隋宁远的一举一动, 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
这样的目光隋宁远从小便见得多了, 已经能大方面对,所以他刻意忽略徐新知的每种奉承,谦卑不亢,淡定自若。
但是祁广就没那麽舒服了,虽然这汉子晓得, 他那主人家生得优秀,无论怎麽样都是耀眼的存在,但是碰上徐新知这样赤裸大胆的目光,丝毫不掩盖他对隋宁远的欣赏和看重,他还是不免觉得心里面打翻了醋瓶子, 总是别扭。
“随我上楼。”徐新知莞尔, “请。”
隋宁远颔首,迈入南溪楼的大门时, 祁广照着往日的习惯, 已经想要伸手帮他的主人家撩开门帘,却不曾想被徐新知抢先一步。
徐新知笑眼盈盈站在门边, 伸出他这公子哥金贵无比的一双手,亲手替隋宁远掀开那道厚重气派的门帘,又说了一遍:“来,请。”
祁广的手顿了顿。
“多谢。”隋宁远微笑,“不过以后这种事就不劳烦公子了,堂堂南溪楼的掌柜,怎麽好替我做扶门掀帘的事情。”
“无妨。”徐新知忽略祁广,跟在他身后紧着进门,笑道,“隋公子是我难得的贵客,怎麽殷勤接待都是应当的。”
被拍在门帘外的祁广咬了咬牙,强忍着那股不适,自己掀开门帘进了里屋。
“请公子上三楼,那里有专程接待的茶室。”徐新知唤来身边的人,“去取些暖胃的好茶来,端上三楼。”
“是。”南溪楼的这些下人们倒是比隋宅训练有素,忙不叠就去了。
隋宁远站在楼梯口,回头看着跟在他身边的汉子,他上楼梯不方便,想让祁广扶他一扶,也省得摔倒踩空闹笑话,可谁知,他这手刚刚伸出去一半,徐新知不知道怎麽猜透了他的意思,竟然一步上前,赶在祁广之前,用自己的手托住隋宁远的。
同样是男子,隋宁远不做那惊恐矫情之态,他只是很快地移开了自己的手,瞥了一眼身边的汉子,汉子一双眼睛正死死瞪着徐新知,脸上对他的不爽真是一点都没藏着掖着。
“让阿广扶我吧,我这人矫情,旁人扶我总是不大舒服的。”隋宁远礼貌道。
“请便。”徐新知倒也不纠缠,先一步走上楼去。
待他走远了些,隋宁远朝祁广招招手:“来。”
“主人家。”祁广有些委屈地凑到他身边,像只吃了醋的大犬,蔫巴巴的,“俺不喜欢这人。”
“我也觉得怪,太热情了些。”隋宁远笑笑,“不过他毕竟是好意,我也不好说重话拂了他的面子,你宽宽心,不生气,一会儿随便糊弄几句话,咱们就去吃饼子。”
“好。”祁广低了低头,大掌扶着隋宁远,“主人家小心上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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