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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宁远还在徐新知那边忙着,他现在是家里收入的大头,祁广于是自觉承担起家里面的家务事,帮他那能干的媳妇儿做好后勤。

开春了, 小菜圃可以準备起来种地,这菜圃养了一个冬日,肥得流油,那土壤摸在手里又细又软,种什麽都不愁长, 祁广年前留了些苞米粒当种子催芽, 玉米喜阳耐干,种在菜圃南侧, 一年到头都能晒得了光的地方。

主食作物种下去占地方, 産量高,在外面买也不算贵, 所以祁广和隋宁远商量着,这小菜圃主要还是用来种菜,这样等夏秋成熟,他们不必再出去买,能省下不少银子。

所以祁广将萝蔔削皮发根,将家里的绿叶菜全都发了菜心,那了些碎银子去跟人置换种子和嫩苗,回来围着菜圃一圈种了番茄茄子豆角和毛豆,中间地里栽上大白菜和油麦菜,最后还拎了几捆大葱回来,将那白生生的根埋在土里,靠在栅栏边上。

这麽养几天,那大葱不容易烂,还能重新往上长出新枝,新长出来的嫩叶用来炒鸡蛋更好吃。

正是下香椿的季节,九各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经常跨个篮子去摘回家吃,沈如蓉筹备她的婚事得了空,叫上隋宁远和孙小牵,三个人抽个空閑,也约着去山上摘香椿。

“你这一个冬日过得真是不错隋公子,这脸上光彩可比从前夺目许多。”沈如蓉掐着嫩尖,调侃他。

隋宁远手生,不大会摘,一边忙活着,一边回应她的调侃:“你还说我呢,你不是眼瞧着也要嫁人了,婚期定在什麽时候。”

“就这月尾。”沈如蓉脸红了红,“请帖还没做好,想请你给写呢。”

“成啊,你们把宾客名单给我,我写就是了,不费事的。”隋宁远顿了顿,又问,“周寿分家那事儿有着落了吗?”

“还没有呢,谁也不肯让谁,周老汉说话也不好使,那哥嫂们把他爹气得心口疼,听说疼了好几日,已经喝了一阵子药了,大夫嘱咐不让他动怒。”沈如蓉摇摇头,“我说要不别逼了,反正周寿自个儿有个屋,我嫁过去不嫌地方小就是了,实在不行,将来我俩自己奋斗盖大房子,不指望家里了。”

“真是个贤惠媳妇儿,周寿那小子娶你是福气。”隋宁远抿唇一笑,也难怪沈如蓉和周寿能看对眼,这两人都是踏实过日子的性子,没那麽多算计和心眼,这样的婚事才是良配。

三人刚采了半框,商量着晌午去周老汉家吃顿饭,正好将这些香椿分给周老汉家的一些,还没等忙活完,就见一个面生的胖婶子火急火燎从山下往山上跑,跑得发丝散乱也毫不在意,她一路飞奔,撞翻了半山腰一个人也没在意。

“哪位是隋公子,哪位是隋公子!”她着急忙慌地喊,瞧着都快哭了,眼睛红肿,嗓子全然哑了。

“是我。”隋宁远忙上前,“这位婶子,出什麽事儿了?”

“快,快回周老汉家瞧瞧。”那婶子见了救星似的一把抓住隋宁远的双手,大喊,“周老汉下炕突然就晕了,脑袋撞在地上,出了血,现在有出气没进气,人已经快不行了,周老汉家的在家慌了,说你在九各村,托你快去拿个主意!”

“什麽?”隋宁远脑袋嗡鸣,和沈如蓉对视一眼,将手里的篮子扔给孙小牵,跟着那胖婶子一路下了山,奔着九各村去。

周家三个儿子和祁广都在外头伐木,只有两个嫂嫂带着大宝二宝在家,隋宁远进去时,一屋子女人都没有主意,周老汉家的已经哭晕过去,正被人扶到周寿那屋顺气。

“郎中请了吗?”隋宁远一进门先问。

“请了,但郎中说,周老汉这晕得蹊跷,八成是心血不足,梗死才倒下的。”胖婶重重叹气,埋怨那两个嫂嫂,“我看这周老汉就是让这帮不省心的气的。”

“婶子,你这话怎麽说的!”周禄媳妇儿一听就不乐意。

“我可没气。”周福媳妇儿抱着胳膊转过去。

“你们还有些良心吗?”隋宁远忍无可忍,一声吼出去,他本就是男人,音色深沉有力许多,这麽一吼又带了些气性,直接将院内所有人震得不敢言声。

“找人通知周家三兄弟没有?”隋宁远又瞪她们一眼,才问旁边的胖婶。

“还没,先找了你。”胖婶道。

“沈如蓉,你去伺候周老汉家的,哄着点,别再伤心过度出了事儿。”隋宁远迅速安排起来,“你们两个也别閑着,既然无事,速速去找个村里靠得住的汉子,去后山上把周家三兄弟喊回来。”

隋宁远安排完一切,快步掀开里屋的门帘,想要看一看周老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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