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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惩罚吗?或许吧。
许肃璨从不会动手或是出口指责,他认为这样并没有效果还会显得形象下落,所以他从不处罚。在学习的关键时候忽然换班,看似极度荒谬的结果,但许愿安并不意外。
对于父亲来说,将一个一直处在井然有序环境中的人丢去混杂的环境似乎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极度的失望反倒演变为极致的平静,飘渺无底的思绪让许愿安忽然想起前段时间因为自己成绩常驻第一奖励的,又因成绩下降在昨天就被马不停蹄送往农村的那只小博美犬。
连知情权都没有,回家收到的已经是狗狗被送走的消息。
既然一开始就没有给她狗狗去留的决定权,又为什麽要口口声声说把狗给她养呢?好在,当初接过狗时她就没指望能一直拥有,所以,自己连名字都没给它取。
心头还是坠着,淤堵。
为什麽呢?
早就知道会失去的东西,为什麽还是会在失去它时不可避免的感到难过呢?
鼻尖泛起一阵酸涩,许愿安咬着牙不愿落泪。
她原想,送走狗狗已经是对她的处罚。
毕竟,那是她近日来少能感受到的温暖。
没想到啊,原来到最后连主人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种发配边疆似的做法父亲好像总是屡试不爽。
这次,会如愿吗?
第 6 章
周一,所有学生的噩梦。
不仅代表着一周痛苦的开端,还意味着你需要交各种繁杂的作业。哪怕陈木在学习食物链的底端十八班,这作业你该交还是要交的。
白晨作为十八班的学习委员兼数学课代表,她的任务就是督促班上的人把作业交齐,虽然她目前桌面收到的练习册只有少到可怜的五本。
早自习班级依旧闹哄哄的,用这个时间偷摸吃早餐的也不在少数。
白晨叹口气,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在黑板的一堆各科作业交纳通知中,一笔一画写上作用不大的上交数学练习册几个大字。
陈木刚进门就看见黑板上的各科作业上交通知。她的作业之前就说好了,一直由佘子单负责。侧头一看,佘子单那家伙大早上的竟然又在睡觉。
她弯腰捡起地板角落的一小节白色粉笔,掐断,精準朝佘子单砸去。
佘子单趴在桌面补觉莫名其妙被砸个正好,浑身吓的一激灵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上课时间,他恼火的很,揉着额头大声质问:“谁啊!”
“你祖奶奶我。”陈木掂量着手里剩下的半截粉笔,玩世不恭笑着。
见是陈木,佘子单溢起的火焰顿时偃旗息鼓,摸摸额头苦笑:“木姐,不带这样的,你干嘛呀!”
陈木指着黑板的通知:“我的作业你帮我交了没?”
佘子单自己的作业都没时间抄,更别提帮陈木做了,他心虚讪笑:“木姐,那个。”
陈木见他这副表情就清楚,不多说直接朝佘子单走去。
佘子单见陈木面色不好,瞬间清醒,一下从自己的座位跳起。陈木下来后门,他便往陈木的反方向前门跑,一边跑还一边解释:“木姐,你别着急嘛。我会帮你交的。”
陈木可没那麽好糊弄:“什麽时候交?”
“等等就交!”
屁话,到时候拖一个礼拜,又得害自己被老陈头骂。
陈木忒了一口,加快去追。
“诶诶诶。”佘子单见陈木越追越近,慌乱间看见前门的李晓静不知何时已经笑眯眯堵住去路,一脸的幸灾乐祸,不怀好意。
前后路一起堵死,这咋玩?
他一咬牙,连忙停住转身不做挣扎,双手合十闭眼讨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一会抄完我的就马上去抄你的!”
陈木更怒:“还抄完你自己的,合着你连自己的都没抄完。”
当即手就要朝佘子单的大脑门拍去。
嗯?怎麽不痛?
佘子单把合十的手掌分开,微微透过指缝狗狗祟祟的观察,只见陈木站在自己面前,身姿挺拔,手贴裤腿中线,一副人模狗样的。
不是,昂首挺胸的,这是干嘛?
军训呢?
陈木忽略佘子单骇怪的眼神,握拳掩住口鼻清清嗓子道:“算了,不用了。”
佘子单更惊奇了,这是咋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朝门外望去,试图看看今天的太阳往哪边出的。
没想到外面的太阳没见到,却看见门口站着一位穿着整齐校服还乖乖佩戴校徽的长发女学生,风格太过迥异,一看和混吃等死的十八班格格不入。
女生问:“你好,请问这是十八班嘛?”
佘子单翻个白眼,这不明摆着呢吗,“是啊,门口不是写了十八班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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