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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们两人複合了。

和大部分年长者总希望家和万事兴一样,宋温颜複合后就少不了常常给许愿安打电话,话里话外都是希望两父女可以解开心中的结和好如初。

可当年的事,在许愿安心里,始终是个结,这顽固的结无法消散。哪怕她努力说服自己,努力吃药调节,积极向上的社交。

那个结它依然在,随机降临的梦魇也是。

哪怕她在国外调理的再好,只要回国和许肃璨坐在一桌,在他轻松的三言两语下,控制再好的情绪依旧会崩盘。

许愿安闭上眼按按太阳穴不愿回忆,压制着自己的抵触情绪,没答应也没拒绝:“再看吧,如果不忙我就回去。”

国外放假时间和国内不太统一,许愿安又是第一年工作,她一方面不愿意做特立独行的人,另一方面也是尽可能的回避,在同个假期里可能遇见她的概率。

人总是那麽耿纠。

既渴望遇见,又害怕怀念。

等到真正有时间回去,已经是春节后的春分时节。

气温回暖,连带着山中的春草植被都绿了不少,许愿安的心情也在这样好的环境中舒缓下来。

她花了三天时间整理好自己,才从山脚下的宾馆里出来。

回家简单待了两天后,她在宋温颜不舍的唠叨中,许肃璨站在角落一声不吭的沉默下,收好行李再次踏上离国的路程。

出小区时,因为没带门禁卡,是小区安保帮她开的门。安保是个新小伙,模样周正,一口笑容都洋溢着年轻的朝气。

相□□头示意后,许愿安才发现,以前的安保李叔,已经辞职离开许久。

站在路边等车正感慨着,不远处驶过一辆小毛驴,上面的人竟与自己才回忆起的李叔极度相似。这一想法,在对方停下车,与自己打招呼的瞬间得到证实。

“愿安,好久不见吶!”李叔一如往常的和蔼,只是眼角褶皱多了不少。

许愿安也笑着应:“李叔好。”

“诶!”李叔应后,特地朝许愿安身后四处看了眼,像在寻找什麽。

许愿安以为李叔是找谁,还特地往边上退了两步。

李叔伸手制止她:“不用不用,我还以为从前总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娃子也在,想和她说两句话来着。”

“她不在。”

许愿安的笑渐渐平和,她明白李叔在找陈木,确实也理所应当。

从前陈木经常进小区来找自己,又嫌每次需要登记和联系确认麻烦。干脆天天李叔长李叔短的喊,硬是把他磨到单独给陈木开了小后门,无需多言,直接就能进。

“哦...”

李叔拉长着嗓音答应,神情明显失落许多,默了半晌,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擡头和许愿安郑重道:“那你下次见到那丫头,替叔和她说句对不起啊。”

许愿安愣住:“什麽意思?”

李叔挠挠头,老实憨厚的脸上罕见露出点惭愧与无奈:“以前做安保,身不由已,有业主举报说我们私放閑杂人等进小区,物业再三强调好几遍谁再私放必定严肃处理。我怕投诉不得不把那丫头挡在门外,次数一多,那丫头也就不再来了。可最后一次那丫头浑身湿漉漉站在小区门口,最后又摇摇晃晃离开的背影就好像刻在我这小老头的心底一样,难受的慌。”

他叹着气,拍拍闷着的胸口:“现在我退休了,这不,每天就骑着小电驴来这转转.想着哪天要是能遇着,一定得给那丫头道个歉。”

许愿安听的恍然,握着行李杆的五指骨节都凸出不少:“什麽时候的事?”

“好像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具体哪一年我记不清,但投诉是五六年前某个的春节,我记得很清楚。”

李叔一回想,气血都在上涌:“我怎麽都想不明白为什麽会有人在春节火气这麽大,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还非要投诉当天值班的所有人。”

“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

“啊?”李叔被这句话的冷厌气息吓到。

“不怪你。”许愿安遮下眼帘,重複道:“不怪你。”

她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她也知道私放人进小区本身就不符合规定,怪不得他人。

许愿安擡眼,恢複往常的笑容:“她在春节后还有来吗?来了几次?最后一次是什麽时候记得吗?”

时隔太久,李叔年纪也大了,回忆起来有些艰难:“呃...来是肯定来了,具体几次不太清楚,但不下十次肯定是有了。”

“不过最后一次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印象深刻,且反複回忆过多次,李叔说的很是顺畅:“是6月8号的晚上,因为那天高考才结束,周围张贴的加油海报都没来得及拆。加上那晚雨下的很大,把海报淋的湿漉漉,第二天糊在墙上又硬又僵,大家都在抱怨难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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