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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等待和努力,一定会迎来美好的结果!

大幅海报上鼓舞加油的五彩字句并没有给面前的少女带来宽慰,只有不断打下的雨水,和湿漉的发丝粘在她木讷而固执的面目上。

“嘀嘀嘀!!”

边上已经到达的轿车长按着喇叭催促。

许愿安骤然惊醒,转转僵硬的脖颈问:“她有说来做什麽吗?”

“没说,她也没和我说一句话,就傻愣愣站在外面淋雨。其实我偷偷给她开门了的,只要她走过来,推一下就能进去,我就当没看见。可她动都不肯动,好像大老远来一趟,只是为了站在那淋雨一样。”

“我知道了,谢谢李叔。”许愿安哽着喉无法再问,也怕问出更多无法接受的事,拉着行李缓缓离开。

“您好,是去新海机场吗?”司机转头问。

许愿安擡表看了眼时间,还有3个小时飞机才起飞。

也就是说,还有点空余时间。

李叔那段话在脑海中不停翻腾,她摇摇头,鬼使神差道:“先去儒辰小区吧。”

儒辰小区,陈木家住的小区。

人总会在一时沖动下做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行为。

许愿安提着行李,此刻正站在儒辰小区外。

头脑发热的结果就是站在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下,面对着各种疑似可能认识的过路者,全身心的感到无措而胆怯。

踌躇间,她又想回去。

可轿车早就为了拉下一位的客人而早早离开,想回去又要等上好一会。

如此进退两难之境,上一次发生,是自己待在那所暗无天日矫正机构的第五十天。

那是许肃璨第三次在电话那头重複:转学分手还是继续没有期限的待下去,你总要选一个。

她再次回绝,毫不犹豫的一口回绝。

那股携带着毅然决然赌气的志性,直到回房后,关上门的那刻陡然涨停。

同房小妹妹依旧摔打着脑袋,抱头哭泣,哀嚎着是自己错了。另一人两眼发直,口中振振有词的呢喃是许愿安听不懂的家乡话。还有稍有好转的隔壁床,在昨天被人拉出去后,突然开始发抖,甚至畏惧任何人的触碰。

在这样繁琐而细碎的画面中,她动摇了。

明明是日複一日在寝室内都能见到的场景,她却极度无耻的动摇了。

倘若再坚持下去,无谓的坚持下去。

是不是哪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这样。

她是这麽找着理由,企图寻求某种合理性的安慰自己,以至于后面无法自控的陷入长久的懊悔,厌恶于自己的胆小懦弱,鄙夷于自己的自私无能。

终于在第六十天,在许肃璨的第四次询问下,她妥协,转学并分手。

后来,她自以为痊愈,所以在同学聚会上,擅自前往,她贪心的渴望能再见一眼。

但在真正的接触之下,许愿安是那样无力的发现。表面的沟壑或许在艰难的涂涂抹抹下得已暂时遮盖,但内里的千疮百孔,永久无法消弭。

她再次推开陈木,把对方伤的更深。

这次呢?

你做好準备了吗?

脑中响起这样的质问。

许愿安转身,比起来时的犹豫,她几乎是毫不迟疑的离开。

小区门口的陈锋打着电话,出来正好瞧见,他停下脚步,面露疑惑。

“爸,还有别的事吗?老师催了。”陈木在电话那头得不到回应,而不远处的教授已经在催促自己。

“哦,刚刚看到一个...没事。”

几面之缘的记忆不太清晰,陈峰眺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没把这不确定也不甚重要的事告诉陈木。

“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明天放假回来爸爸给你做大餐。”

陈木笑了笑:“好。”

“小木头,小木头,快过来!!”宁玉华盯着手机招呼她。

陈木挂了电话,无可奈何走近自家激动到花枝招展的导师:“老师,都说了别这麽叫我。”

“啧!别在乎小细节。”宁玉华揪着陈木衣袖,就差把陈木的头按上手机屏幕,“你先看这个!”

“你的这篇论文已经可以在WOS检索到了!这意味着,你这篇论文已经真正意义上被SCI库收录了。”

对方声音大的惊人,陈木反应却并不大,埋头整理着实验桌上的器皿:“之前不是就知道结果了吗。”

“知道和真正搜到的意义能一样吗?”宁玉华一副年轻人什麽都不懂珍惜的模样,认真道:“我告诉你,你剩下的两年给我努努力,争取再发表一两篇。我到时候可以直接和院方要求,让你毕业直接进我校的附属医院。”

Z大的附属医院,在全国都算是叫得上前几的名号,几乎是所有医学生毕业后的理想归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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