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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怀并不在房内。
甲兵敲了多次门,里面都无人应答,便推开门向里打探,床铺整洁,并没有被使用的痕迹,桌子上还有一杯斟满未喝的酒和一个空酒杯,甲兵一看这情况,便知不对,所以马上回来禀报。
“昨夜可有人离开过?”陆竹笙询问着甲兵,还没有到换班的时间,所以值夜的人应该还是他们这一队。
“没有,神君下令之后,就再无人进出。”甲兵的神色慌张,如果傅君怀这样凭空消失,那便是他的失职,不光是他,连带一整个值夜队伍都可能会收到牵连。
又是这样的路数,沈凛心里暗骂道,酒杯未动,这说明傅君怀是在昨夜就遇上了麻烦,夜深人静,想要悄无声息的将人转移走,这肯定是空间术法,只可惜沈凛并未第一时间抵达现场,所以空间中的气息已经散去,他并不能通过气息残留来印证自己的判断。
一旁的甲兵似乎是想起来什麽,一拍大腿,马上补充了起来:“我记得傅上卿有去找苏上卿询问,要不要一起饮酒。”
“是,君怀是来找过我,但是我太困了就先睡了,没有去。”苏沂连忙解释了起来,这个时候他可不想沈凛误会自己有什麽嫌疑。
“啊?”甲兵惊疑了起来,马上驳言道:“那……那昨夜和傅上卿一起回去的人,是谁?”
这说的杂乱无章的对话,沈凛却听得明晰,看来昨夜有人冒充苏沂与傅君怀见了面,这也就不难猜为什麽房内没有打斗痕迹,傅君怀人在未央庭,自然放心的很,所以根本没有防备,再加上对方是苏沂,他便直接将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果不其然,衆人在房间内翻找之下,在傅君怀的衣柜里,发现了一件苏沂常穿的衣服,看来这应该就是假扮者用来僞装的道具。
苏沂紧张万分,连连说着昨晚真的不是他,脸上尽是委屈,他只不过在自己房间睡了一觉,怎麽一觉醒来,又和阴谋扯上了关系。
“别慌,没有怀疑你,这个时候,如果再互相猜疑,岂不是自乱阵脚。”沈凛出言安抚着苏沂,沈凛的温柔的样子苏沂还是第一次见,但这话起到了定心的作用,苏沂听完后,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可依旧面色难看。
相比起怀疑苏沂,沈凛更在意的是,为什麽这次选择的是傅君怀而不是苏沂,难道只是随机选择吗?
傅君怀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打开的书籍,其中的在读的册页被整齐的撕去,沈凛将书本拿起随手翻阅了起来,这本书是神庭千金阁的孤本,里面记录着一些对名家画作的批注,想来应该是傅君怀在睡前用来打发时间的读物。
只可惜撕掉的这页无从比对,沈凛有些失望,但至少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傅君怀应该是在这本书里看到了什麽,所以才会被盯上,这不是随机作案,而是一次有针对性的行动。
沈凛多了一个心眼,傅君怀的外袍还放在椅背上,于是他便拿起检查,衣服完好,但衣带间的腰牌却不翼而飞,看来对方在抹去证据的同时,还顺手牵羊的带走了腰牌,这是什麽路数?
军机腰牌的重要性沈凛不是很清楚,这些年一直没有战事,所以也没有什麽机要部署需要保密,东主想干什麽?
沈凛不由得叹起气,花扇里才和自己说了这件事,对方就已经这麽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的动向了吗?
等等?花扇里?
“不好!”沈凛的思维并没有停止在原地,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如果说傅君怀被抓是因为在书本中想到了线索,那麽直面过兇手的花扇里东主又当如何对待?更何况,傅君怀的房间大门,正对着华胥房间的窗口,花扇里在房内,保不齐又再次目睹了全程,那他岂不是更危险?对方一定怕他说出更多,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永远闭嘴。
沈凛没有等待衆人反应,马上奔着华胥的房间跑去,他伸手推门,却发觉有人从里面上了锁,沈凛顾不及许多直接飞起一脚将门踹开。
锁头当啷一声落地,里面除了躺着的华胥,再无一人。
“花扇里?!”沈凛大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但是地上残落的狐尾毛团和挣扎所至的抓印,足以说明,花扇里在这里与人发生了沖突,而且下落不明。
沈凛俯下身看着地上的痕迹,花扇里与对手交锋的事件并不长,桌椅板凳上并没有刀兵的痕迹,说明对方是瞬间将他控制,根本没到需要亮武器的环节。崭新的脚印足以说明,这个空间留有另外的进入,空间没有熟悉的位移气息,看来这次是并非东主,而是另有其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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