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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不懂?于是陈玄嗣换了种方式说话。
“上次欺负你的厨房刘婆子,你处理了吗?”陈玄嗣撇去茶上的浮沫,悠然啜饮一口,“若是晚上一同用膳,我可以一道处理了。”
玉明一开始听见他说刘婆子,都震惊了一瞬,心里想着他是怎麽知道的,转念一想,整座燕王府都是他的,哪里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玉明还是实诚地回道:“已经处理过了,那天回去之后,我就把刘婆子叫过来了,她赔了礼道了歉。”
陈玄嗣放下茶盏,侧头看向小妻子。
某人还丝毫不觉,睁着一双大而圆的杏眼,这双眼睛清澈而愚蠢,干净得倒映出他的身影,还像是真的关心他,催促道:“殿下快回去吧,再晚路就不好走了。”
彩云和琉璃瞧见这一幕,根本没眼看。
燕王这一番,跟打在棉花上没区别,堪称对牛弹琴。
陈玄嗣冷笑一声,站起了身,一甩袖子往院外而去。
玉明愣愣地待在原地,刚想说的“殿下慢走”都卡在了喉间,这男人刚才不还好好的,怎麽如今又生气了?
夜里沐浴过后,玉明趴在床榻上,彩云以双手把润肤的香膏搓热,均匀地涂抹在玉明的后背。掌下的肌肤滑嫩如玉,温温热热的,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蝴蝶骨轻微突起,真跟展翅欲飞的蝴蝶似的,小腰盈盈一握,该有肉的地方也有肉,娇娇软软又秾纤合度。
彩云忍不住笑,她想起午后的事情:“七娘,你说姑爷今日怎麽三番两次提起一同用晚膳的事?”
“谁知道他又犯了哪条筋?”玉明枕着胳膊,没有细想,只记得他最后冷着脸离开的背影。
这男人脾气真差,而且莫名其妙的,她今天又没有惹他,他怎麽阴晴不定的。
“哦——”彩云故意拖长了音调,话音戏谑,“我和琉璃都以为姑爷今晚要留宿呢,早就吩咐后院的人备好热水,还特意嘱咐了一定要多备一些。”
玉明浑身一僵,突然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瞬间,脸瞬间热起来。
玉明一下子翻了个身,整个人裹在衾被里,连头也藏在里面。
半晌里面才传来闷闷的声音,“彩云姐姐,你说什麽浑话呢。”
彩云挑了挑眉。
“他没有那个意思。”
玉明顿了顿,声音平静下来,“我是蔺家的女儿,而且又这麽爱哭,他讨厌我还来不及,怎麽会想着这些?”
而且这种事情要两情相悦才可以吧,他们现在算吗?
可能连朋友都不算罢。
在他的心里,两家的仇恨是大过天的,如今留着她也只是因为她有可用之处。
在没有用处的时候,她就会被当作废棋,毫不留情地处理干净。
这样随手丢弃的关系,他们根本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一点都不喜欢她。
既然不喜欢一个人,又怎麽会想着和她做那样亲密的事情呢?
玉明沉闷着不说话了,彩云帮玉明掖了掖被角,没再开口说什麽。姑爷真的讨厌小姐吗?她看可未必。
琉璃打起帘子,拿着熏过香的干净里衣,走进内间来,笑吟吟打破了安静:“七娘,明儿个就是你的生辰了吧。”
玉明愣了愣,算了下日子,好像是明天。
“瞧你,这麽重要的日子也能忘?”彩云打趣道。
玉明倒是无所谓,反正每年的生辰不都那麽过?
自从阿爹阿娘去世后,她也没再过一个正经的生辰。有了彩云琉璃之后,也就在生辰当天吃点好的慰劳自己罢了,其余也与平日没有什麽差别。
于是玉明在床榻间翻了个滚,冒出一颗头,眨了眨眼睛:“彩云姐姐,要给我做好吃的吗?”
彩云扬了扬眉:“七娘想吃什麽?我别的本事没有,这点愿望还是能满足小姐的。”
琉璃坐在榻上,摸了摸玉明的头:“前些日子我去香云寺求了方子,又求了菩萨。我瞧你身子骨也大好了,看来这香云寺还是有几分灵验,明儿个不如去上上香,还个愿?”
玉明抿了抿唇,犹豫了一瞬。
彩云却是颇为惊喜,一来她好久没出门了,二来,听闻香云寺的斋饭很是不错。
玉明一听说香云寺的斋饭很好吃,瞬间不犹豫了,一口拍板定下。
第17章 鸟窥禅
香云寺坐落于燕北第一城,邑台城的城东,香火向来旺盛。
从年头到年尾都有显贵人家来此上香求愿,纵非佳节,往来车马也甚衆。
昨日玉明说要出门,燕王府门房一大早就备好车马了。
虽然玉明觉得陈玄嗣肯定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谁知道这男人会不会又觉得她不打一声招呼就出门,而后开始沖她生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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