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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嗣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背后有人胆大妄为地直呼他的姓名。

男人脚步顿住,刚转身回头,就见小妻子跳下马车,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他挑挑眉,正要开口。

砰的一声,陈玄嗣擡头看去,天上绽开焰火。他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落下来,耳边响起她的一声惊呼,“好美!”

小妻子站在他身侧,仰头望着天幕,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黑亮的眸子里映着漫天的焰火,小脸上满是欣喜,夜风吹过她的长发,鬓边的碎发淩乱地沾在她的侧脸上轻动,她转过头看着他,眼眸亮晶晶的。

“谢谢你。”

“谢什麽?”

“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谢谢你带我看这麽美的焰火……”

玉明没说出口的是,谢谢你对我这麽好。他是除了阿爹阿娘,彩云琉璃之外,第一个这样保护她的人。

陈玄嗣盯着她,没说话,真是傻得可以,这麽容易就满足了?

“可是陈玄嗣,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可以为你做的?”

玉明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他,算上上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救她了,他还蹲在她面前,亲自为她上了药。

陈玄嗣笑了声,还认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他有什麽需要她做的?

帝位,他自己会拿,其他的,他什麽都有。她什麽都没有,却还想着为他做些什麽。

“不需要。”陈玄嗣垂眸,“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他拍拍她的头,“回去吧。”

玉明站在原地,就这麽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心口还奇异的怦怦跳个不停。

直到车夫催促,玉明才回到了马车。

她到府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彩云琉璃,琉璃腰上淤青了一块,已经上了药。

彩云哭丧着个脸,觉得是自己犯了错,如果不是她贪玩,玉明也不会下来找她,就不会被焦策缠上。

玉明怎麽会怪她,真正要怪的,是那个坏人焦策。

彩云忽然想起了什麽,请玉明到库房去看一看,琉璃也抿着唇笑。

玉明不明所以,跟着去了库房,手里端着一盏琉璃灯,库房的门一打开,她就瞧见了中央的那个兔子灯。

这玉兔做得栩栩如生,每一根毛发都清晰可见,动作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红红的眼睛灵动得似活过来了一般,这麽精细的做工……

玉明不由得吃惊得张了张嘴,这是今天在春风楼里看见的那盏,怎麽会在这里呢?

彩云也摇头:“我不知道怎麽来的,反正是姑爷身边的长随,叫当夷的送过来的。”

玉明走上前,轻轻提起了那盏兔子灯,只是静静望着,突然觉得胸口被什麽充满了。

说不上来的感觉在悄无声息地流淌,有什麽东西在这个瞬间悄悄地改变了。

她轻轻按在胸口,蹙着眉头,觉得茫然无措,这是……喜欢吗?

甚至于她下意识地问出了口,“当夷有说,他今晚还回来吗?”

“小姐是想问,姑爷回不回府,还是回不回我们院儿?”

玉明不说话了,彩云直笑。

“当夷说,姑爷应该会回来得晚,让小姐早点休息。”

那就是不来了。

很奇怪,玉明以往从来不会,因为陈玄嗣来不来而牵动心绪。

可听到这个消息,此刻,她的心里竟有些空落落。

第23章 错镂金

昏暗的三楼暗室内, 只点着几盏零星的灯火。

陈玄嗣推门进去,焦策正蜷缩着躺在地上,也不知道酒醒了没有, 迷瞪地半睁着眼。

元回瞧见陈玄嗣来了, 上前将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焦策被冻得一个激灵,登时睁了眼。

他已经被打过一轮了,血滴在眼睛里,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 可他没忘记他的身份。

“我,我是燕北通政使的儿子,焦策。”

陈玄嗣动作慢悠悠的,提步走近,闻言忽地笑出了声,话音玩味地上挑。

“原来你父亲是燕北通政使啊,那还真是了不得。”

焦策听见这话,心里瞬间燃起希望,燕王还是忌惮他父亲的,他强压着内心的恐惧, 极力镇定道:

“燕王殿下,此事是我有错在先, 但殿下也已经出了气, 不如此事就此揭过。”

陈玄嗣没说话, 焦策越说越有底气了,声音也高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为了她伤了情分……”

话还没说完,头皮一阵剧痛, 焦策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陈玄嗣冷笑着,抓着焦策的头,连带焦策整个身体砸在地上。

木制的地板顿时碎屑飞溅,眼见着木刺扎进皮肉里,焦策惊恐地睁大了眼,痛得连喊都没喊出来,紧接着靴底就碾了上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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