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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僵硬着身体,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躲。男人明显感觉到了,掌下身躯的微颤。

他擡眼看过去,挑眉慢慢笑了,“做亏心事了?这麽怕?”

玉明浑身一颤,几乎以为他已经知道了。

可下一刻,陈玄嗣将她的手腕扣住,倾身来吻她的耳朵,玉明颤了下,忍着没躲,气息瞬间错乱。

这时耳边悠悠响起男人的声音,像是随意地问话,却又像是某种不知名危险的隐秘预兆。

“蔺玉明,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什麽瞒着我?现在向我坦白,我还能原谅你一次。”

怀中人眼睫猛地一颤,嘴唇翕动了下,似想开口说什麽,却没发出声音。

陈玄嗣眼神阴沉下来,随即极其缓慢地笑了起来。

如果元回在这里,恐怕会吓个半死,这个表情意味着,这是真的怒了。

玉明低垂着眼,沉浸在思绪中,没有察觉男人的神情变化。

下一刻,放在她腰间的大手骤然用力,玉明尖叫一声,被扔在了榻上,双手被腰带绑住扼在头顶,大手从衣衫下摆伸进去。

玉明浑身颤抖,脑子嗡的一声,极其陌生的感觉,从来没有人摸过这样的私密之处,动作还是这样的粗暴,眼泪涌了出来:“不,不要,坏东西,你是坏东西……”

头顶响起一声冷笑,“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原来还是会说话的。”

大手从衣衫下摆出来,狠狠地掐在了她的下巴,玉明满眼是泪的,被逼着擡头时,对上陈玄嗣阴冷的双眼。

“我还在想,你要装到什麽时候?”

玉明不明白,他这是什麽意思。

“还在装傻?没看出来,你还挺会演?看来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陈玄嗣冷冷地盯着她,“八月廿一,你去青辽县做什麽了?八月廿二,你在天香楼见了谁?今天回府的路上,又见了什麽人?再同我说说,方才你在房间里干了什麽?”

他的手还掐在她的脸上,玉明又是痛,又是难过,浑身阵阵发冷。

她不明白,原来她每天见了什麽人,做了什麽事情,都要事无巨细地彙报给他,否则就是算作隐瞒算作欺骗。

可她也是个独立的人啊,她不是养在金丝笼里的鸟儿啊。

玉明紧咬着唇,闭上眼不说话,泪水越来越多,铺了满脸,掐在她下巴的手,越来越用力,他的笑容却愈发好看,“好,好得很,你硬气得很。”

陈玄嗣松开手,翻身下了榻,径直走到箱子前,一脚踢开箱盖,随手拿起一本账本,打开屋子里的炭盆,直接扔了进去。

纸张一遇火,腾得燃烧起来。

玉明瞧见的瞬间,只想到这账本关系着林表兄的性命,翻下榻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用手去捞账本。

陈玄嗣狠扼住她的手,火舌险些燎伤她的手指,可她都没有在意,只看着账本,哭了起来:“不要烧了账本,表兄会死的……”

男人只觉一股怒火直窜头顶,为了一个外人,她竟然肯做到这个地步,连手也不要了?

越在这种时候,陈玄嗣笑得越好看,一边狠狠扼住玉明的手腕不让她上前,一边随手扔了一本进去烧。

“你表哥的死,跟我有什麽关系。”他神色冷漠,声音更是平静。

“可是,明明是你先偷了他的账本!”玉明胳膊被攥住,看着燃烧的账本,哭得无助到崩溃,“他那样一个好人,他不应该死的……”

“好人?”陈玄嗣品味了下这个词,忽地笑了起来,低头盯着她,“你表哥是好人,我不是好人,我是坏东西,对吧。”

真是好极了,他也是养了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哪天他死了,都不知道她会不会哭得这麽伤心,怕是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玉明瞧见他的眼神,慌忙摇了摇头,去抓他的手:“不,不,你是好人,你是好人,求求你,不要烧了,把账本还回去,好不好?”

“改什麽口?”陈玄嗣笑着看她,轻飘飘地又扔了两本账本进去烧,认真地纠正她,“我就是坏东西。”

“我错了,我错了……”玉明望着不断烧成灰烬的账本,拼了命含泪摇头。

陈玄嗣拿手指按住她的唇,轻轻打断她:

“我偷了他的账本,你就偷看我偷来的账本,我做了什麽,你就同样还回来。你难道就是个好东西了?”

“我是坏东西,我也是坏东西。”她声音哽咽,紧紧抱住他的腿,仰头恳求地望着他。

他又扔一本进去,附和道:“这就对了,我们俩个,都是坏东西。”

玉明哭得满脸是泪,手腕还被绑着,揪着他的袖口,几乎给他跪下来了:“求求你了,陈玄嗣,不要烧了,把账本还给表兄,好不好?他是无辜的啊,他什麽都没有做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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