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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夷看见玉明来了, 朝她微微笑着,玉明此刻已经乱成一团, 只是胡乱地点头回应。
没有多问什麽, 当夷料想玉明定是来找主子的, 只不过现下主子还没回来,当夷就打算先领玉明去主子所居的上房等着。
一路穿过抄手游廊, 经过书房时,玉明不由得脚步一顿, 擡头望了过去。
当夷顺着玉明的视线望过去,发现了是书房,于是问:“王妃可是想去书房看看?”
闻言,玉明手指微微蜷缩,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轻声问:“我,我可以进去吗?”
当夷犹豫了一瞬,随即回道:“属下可领着王妃进去看一圈。若想在里面写字画画却是要等主子回来,问过主子后才行。”
如果账本真的被陈玄嗣拿走了,那麽书房应该是最可能放置这东西的地方。
那麽大的三箱账本,必然很显眼,只需要看一眼,玉明就可以确定了。
当夷打开书房门的瞬间,玉明垂下了头,袖口下的手指不住轻颤,如果真的是陈玄嗣偷了账本,要害死林表兄,她该怎麽办呢?
去哭着求他?他难道就会把账本还回去吗?她根本不知道怎麽办。
玉明紧咬着唇,缓缓擡眼望了进去,书房正中一张桌案,上面公文堆了满案,再往一旁看去,是雕红漆的博古架,长条的桌案,紫檀的矮榻,博山炉上青烟袅袅。
所有的东西一览无余,这里,根本没有什麽所谓的账本。
玉明霎时松了一口气,但心马上又提了起来,若不是陈玄嗣拿的账本,那是谁偷走了?表兄该怎麽拿回账本,避开这场祸事?
当夷一回头,见玉明还站在门口,以为玉明是不敢,笑着安慰道:“王妃殿下不用担心,只是进来看一看,不碍事的。”
玉明忙摇了摇头:“不用,不用的,我看一眼就好了,我们走吧。”
到了上房,玉明没有贸贸然进去,上回进去就碰见了陈玄嗣刚洗完澡,没穿衣裳。
这回虽然陈玄嗣不在,玉明也总有些阴影,害怕看到些不该看到的,所以就在外间坐下来,等着人回来。
当夷端着茶水进来时,就瞧见玉明正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身前,眼睛也没有乱看,真是乖巧得令人忍不住心疼。
把红木托盘递到玉明手中,当夷微微笑着,轻声道:“麻烦王妃帮忙送进里间吧,在那里等主子就好。”
玉明端着茶水,微愣了愣,而后慌忙点点头,既然当夷这麽说了,那肯定是可以进去。
推开槅扇门的瞬间,玉明彻底愣在了那里,浑身僵硬得没法再动弹,寒气从脚底升上头顶,双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毫不遮掩,没有一丝悬念,那三箱账本大大方方地摆在里间的中央。
所以,真的是他拿了账本?
玉明放下茶水,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去,轻微地咽了咽,带着颤抖地,双手放在了箱子上,箱子并没有上锁,只是轻轻盖着。
她猛地收回手,站起了身,回头看了一眼槅扇门,提着裙子跑过去关好锁上。
回到箱子旁,玉明深深呼吸,打开箱子的手在不住地发抖,她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是官商钱财往来的记录,她放下这本,拿起另一本翻,是官员孝敬上司的钱财记录。
这些真的是,燕北通政使的账本。
眼泪掉了下来,玉明慌忙拿手去擦,不敢让泪水掉在账本上。
忽然有人推了推门,门锁发出清脆的响声,玉明霎时浑身一颤,惊慌地回头望去。
门外响起当夷的声音,“王妃殿下?你在里面吗?”
“主子回来了。”
玉明连忙把账本放回去,还没阖上箱子,熟悉的声音已经在门外响起。
“门怎麽锁上了?”
这是陈玄嗣在问当夷,当夷也说不出来,只能又敲了敲门。
门终于被打开,开门的小人头发略显淩乱,胸口剧烈起伏着,也不知道干了什麽,额头上都渗出了微微的汗。
陈玄嗣挑眉:“怎麽,在我卧房里跑圈去了?累成这个样子?”
玉明这才回过神,慌忙摇了摇头。
男人捏了捏她的脸,目光越过她,落在后面的三箱账本上,很快又收回来,随意地走到榻上坐下,朝她招了招手。
玉明心神不宁地走过去,手腕被猛地攥住,“啊”的惊叫一声,她整个人被拉到了他的怀里。
陈玄嗣把人抱在腿上,摸着怀里人的头发,低头去亲她。
玉明反应过来的瞬间,低头向后躲了躲,双手挡在身前,这是个极具防备性的动作,但很快又克制着自己放下。
陈玄嗣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带着暗示意味的,来回地轻轻抚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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