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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去?就想在这里做?”
玉明睁大了眼,连忙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听到这话。
幸好没什麽人,元回和当夷也站得挺远,应当是没听到的罢。
可脸还是气红了。
他真是,好没脸皮。
玉明觉得脸都要丢尽了。
他为什麽要回来,真的好讨厌。
玉明又回到了熟悉的华安堂,站到了熟悉的桌案旁,被剥了个干净。
地龙烧得很旺,屋子里很暖和。
陈玄嗣特意给她带了东西回来,一件是狐皮的氅衣,火红色的极为漂亮。另一件则放在了多宝架上,让玉明自己去那里拿。
玉明其实不想要,可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听他的话,走到多宝架旁问是哪个格子。
陈玄嗣给她指位置,从上到下数的第三个格子。
是一个红漆的锦匣,玉明没有贸然打开,只拿着匣子走回去。
陈玄嗣靠着桌案,向她扬扬下巴。
“打开看看。”
玉明擡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听他的话打开了匣子。
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链子,像是纯金的,中间垂着个圆圆的小铃铛,镂空地雕着花,很漂亮。
但是,这像给小狗或者小猫戴的。
玉明有些不解,擡头看他:“你是要养小狗或者小猫吗?”
陈玄嗣笑了声:“你当我很閑?”
马上玉明就知道了这东西的用途。
这条细细的金链,还连着一条更粗更长的链子,可以勾在床栏上,也可以握在手中,用途多得不得了。
玉明哭得满脸是泪。
好屈辱。
她又不是真的小狗。
“我不喜欢这样。”
玉明提出自己的诉求,“不要戴这个,好不好?”
陈玄嗣摸着她的背脊,轻轻拍着。
“你喜不喜欢有什麽用?不喜欢,你也得乖乖受着。”
玉明委屈地掉眼泪,他根本也不管她想不想要,上回就是这样。
她吃不下了,他还非要让她吃。牙齿没收好,不小心碰到他了,他就沖她生气,不让她再吃了,拉着她的手,强硬地让她摸。
玉明咬着嘴唇,趴在桌案上,泪水把宣纸都打皱了。
她真的好难过。
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忍受着。
陈玄嗣没听见满意的声音,伸手扳过她的头,让这双雾蒙蒙的杏眼看着他,低头亲她的耳朵。
“哑巴了?不会出声?”
玉明极力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嘴唇也咬得紧紧的。
没过一阵子,被欺负得狠了,眼泪掉了下来,带着哭腔的声音也出来了。
“你,你今天,为什麽要吓唬小孩?他们,他们又没惹你……”
陈玄嗣明白了,原来还在因为先前的事生气,耿耿于怀着呢。
他笑了声,没理她。
直到听到了满意的声音,他才凑到她的耳畔。
“谁让你忍着了?再大声点。”
玉明哽咽:“坏东西……”
陈玄嗣顿了顿,慢条斯理地回答她上个问题:“为什麽要吓唬小孩?当然是因为你惹我生气了。”
玉明脸上还挂着泪,擡头看着他,声音哽咽:“我又没有做什麽,没有出门,难道在园子里玩也不可以吗?”
陈玄嗣摸摸她的头:“还敢装傻?”
他盯着她:“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忘了?我教你说谎骗人了吗?”
玉明浑身一颤。
“有什麽没交代的,趁现在赶紧坦白,如果非要嘴硬,等我把证据摆在你面前,可就没机会了。”
玉明倏地擡起了头,咬了咬唇,对上他的双眼,怕得颤抖了下。
她真不知道,他现在知道了多少,是不是都知道了。
她怕极了,他沖她发火。
“我,我……对不起……”
玉明垂下了头,终于屈服了:“那天那碗药,不是调理身体的药……”
“那是什麽药?”
“避……避子汤。”
陈玄嗣眼神蓦地阴沉下来。
“你,你别这样,我怕……”玉明望着他,声音颤着,“我已经坦白了,你不可以再跟我生气了……”
陈玄嗣冷笑了声,摸了摸她细细的颈子,小铃铛一颤一颤。
真是好样的,背着他偷偷喝避子汤?还敢这麽理直气壮?
“你说话的道理,比我还歪?你坦白了,我就不能生气了?”
玉明咬着唇哭,不说话了。
坦白要挨骂,不坦白也要挨骂,他到底要怎麽样。
陈玄嗣瞧着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火气就上来了。
玉明手肘,掌心都磨红了,膝盖也磨红肿了,哭得越来越大声。
“认不认错?”
玉明哭着摇头,她没错,她想喝什麽药就喝什麽药,和他有什麽关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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