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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麽可能?燕王不是厌恶蔺家吗?他为蔺七娘出什麽气?”

陶会微微叹了一声,轻轻拨开贵妃的手:“娘娘回去歇息罢,此事暂且是了了,但后面如何,就未可知了。”

贵妃深深呼吸,定了定神,挺起腰背,重新回到了惯来的姿态。

燕王纵是再有能耐,也不能拿她怎麽样,她毕竟还是贵妃,只有皇帝能责罚于她。

他定然不敢对她如何的。

贵妃呼吸颤了颤,强装着镇定。

陈玄嗣抱着人上了马车,小人裹在大氅里,靠在他胸前,温软的呼吸喷洒在衣襟上,轻得可怜。

“蔺玉明。”陈玄嗣揉揉她的脑袋。

直到现在都没见人吭一声,这是嗓子都哭哑了?

再叫一声,还没听见应声的时候,男人发觉不对了,把人从怀里扒下来。

玉明闭着眼,脸颊通红,呼吸微弱,一摸额头滚烫得吓人。

这是早就昏迷过去了。

马车一路赶回了燕王府中。

女医在里间诊治,陈玄嗣在外间的梨花木椅上坐着。

闻谨行站在一旁彙报:“贵妃有个弟弟,向来不学无术,惹下的祸事并不少,杀人放火,强抢强卖,被御史弹劾过多次,都被贵妃压下来了。”

陈玄嗣胸腔里的怒火愈烧愈旺。

他好好养着的小雀,他都没舍得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如今被人欺负成这样。

“刀子没落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痛的。”

陈玄嗣手里端着茶,冷笑一声,“该让贵妃尝一尝,失去至亲的滋味,是不是足够痛彻心扉。”

当夷站在旁边,后脊一凉,这事做得够狠,够绝。

闻谨行应了声是,转身下去办了。

女医走出来后,开了一副方子,说并未伤到根本,待烧退了,再休养几日,身体不会有大碍。

陈玄嗣让人去熬了药,进去瞧了一眼就出来了。

玉明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桌案上摆着一碗尚且热气腾腾的粥。

她挣扎着爬起来,一口一口地吃下,而后掀开衾被,慢慢下了床榻。

天色已经晚了,里间黑着,玉明也没点灯,一步步极其缓慢地摸索出去。

很安静。

玉明以为没有人,却突然发现,外间的桌案上点了盏灯。

男人坐在梨花木椅上,从眉眼一直到肩膀腰身,都落在光影中,仅仅是坐在那里,极其优越的身材和外形,都足以吸引所有目光。

他一手撑在额前,一手翻着公文,朱笔肆意横批,是在处理公务。

玉明静静地望了望,怕打扰了他,没有走过去,转身往里间走。

“躲什麽?”

椅子上传来声音,玉明回过了头。

男人不知什麽时候发现了她,起身向她走过来,手里的朱笔一扔:“怎麽见了我就跑?我能吃了你不成?”

玉明脚步顿住,看着面前的男人,安静地摇了摇头,轻声解释。

“没有在躲你。我以为你在忙。”

他太高了,她要仰头看着。

脖子有点酸。

陈玄嗣低头瞧着眼前小人儿,她神色还是恹恹的,瞧着还没大好,他擡手摸摸她的脸,玉明身体一僵,没有躲。

“还有点发烧,不去床上躺着睡觉?不困?”

“不困的。”

玉明轻轻摇了摇头,望着他,小声道,“睡太多了,睡不着了。”

“药喝了?”

“喝了,粥也吃了。”玉明顿了顿,垂下了头,声音很轻,“谢谢你。”

陈玄嗣盯着她,小人站在他面前,长发乖顺地垂下来,她低着头小声同他道谢,真的很乖,又很好欺负。

他目光沉了沉:“大夫说了,要多喝水,多动一动,出了汗烧就退了。”

玉明擡起了头。

他说什麽,她都没有办法不听的。可是,她现在好累,不想动。

玉明想努力商量一下:“我多喝点水,包在被子里,可以吗?这样,也可以出汗的。”

“累?不想动?想去睡觉?”

玉明点头。

“可你不是不困?”

玉明迟疑一下,只能硬着头皮狡辩:“不困,也可以躺在床上。”

陈玄嗣捏她的耳朵,眸光暗沉。

“既然你又不困,又不想动,还想躺在床上,那就正好做点别的。”

玉明疑惑地看他。

而后被剥了个干净。

“……混蛋。”

她趴在床上,眼泪掉了下来,沾湿了被角,骂人的声音都小得听不见。

陈玄嗣把人捞起来,“不喜欢趴着?喜欢躺着?”

“都不喜欢……”玉明哭着恳求,“我想睡觉,让我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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