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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不困吗?”
“困,我困了……”
“出一出汗,烧才能退,又不用你动,躺着就行了。”陈玄嗣随意地笑着。
真是好混账,好不要脸的话。
玉明咬着唇,眼睛红肿了,连哭声都小了。
陈玄嗣抱着人翻了个身,凑近她耳边,亲她的耳朵,要她再放松一点,很混蛋地笑了笑,“里面好紧,好烫。”
玉明遮住自己的脸,觉得耳朵都不能要了,他好过分。
不知道什麽时候睡过去的,又是什麽时候被弄醒的。
陈玄嗣抱着人,望了望怀里人汗湿的额发,安安静静的睡颜,脸上还挂着一串泪珠,心里一阵舒坦。
他摸了摸她的头,她睁开一双红红的眼望他,眼睛雾蒙蒙的,快要睁不开了,却还强撑着看他。
陈玄嗣挑了挑眉:“看来效果还不错,烧都退了。”
玉明转了个身,将自己缩成一团,背对着他,再也不想转过头看他了。
“……坏东西。”她哽咽。
陈玄嗣餍足了,心情都舒畅了,也没发脾气,摸她的小脑袋。
“这几日我可能要去宫里没空陪你,你就乖乖待在府里,不要乱跑。”
陈玄嗣就是想把人带进宫里,都不想带了,还是让她乖乖待在家里,免得又被些不长眼的东西欺负了。
玉明想起今天宁王侧妃说的话,请她过几日回蔺府去一趟。
她其实并不想答应。
可宁王侧妃说,玉明母亲留下的那个镯子还在蔺家,最好还是回去取一趟,毕竟是母亲的遗物。
那个镯子,玉明真的很想拿回来。
她咬了咬唇,转过了头。
陈玄嗣看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一看就是有事要求他。
“怎麽了?”
玉明擡头看他,小声问:“如果,我这两天回蔺家,你一起吗?”
陈玄嗣每回餍足了,都很好说话。
可这次他没答应:“我这几天有事,不能陪你回去。”
玉明没想到被拒绝了,垂下了头。
好难受。
陈玄嗣摸她的脸:“我让闻谨行陪你一起回去,有什麽事,让他找我。”
“一定要他吗?”
玉明眼泪止住了,她觉得闻谨行好冷,小声商量,“可以让当夷陪我吗?”
“可以。”
翌日,蔺府门外,管事还有蔺府的一衆人都已经早早候着了,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
燕王妃,宁王侧妃都要回来。
玉明下马车前,已经听到了蔺府门前的喧闹。
宁王侧妃比她先一步到了。
玉明从马车车窗向外看去,帷裳掀起了半角。
宁王扶着宁王侧妃下了马车,两个人携手往蔺府门前走。
还没走到跟前,蔺老夫人已经走下来,一口一个心肝儿把宁王侧妃搂在怀里,两人哭成一团。
旁人见了这幅场面,都在默默地抹泪,宁王不知说了什麽,一衆人又笑起来,和乐融融。
玉明安静地放下了帷裳,搀着琉璃的手下了马车。
蔺府门前的衆人都看了过来,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就七娘一个人回来?这麽重要的日子,燕王连面都不露一个?
看来,这日子,着实过得不大好。
第44章 红藕香
蔺府一衆人浩浩蕩蕩, 携着宁王、宁王侧妃、燕王妃往府里走,绕过巨石的影壁,穿过曲折的回廊, 就到了这座新修的园子。
园子设有假山流水, 多有奇石, 因着是冬日,满园的红梅开了,一行人来此赏梅赏石。
宁王及宁王侧妃在中间位置,宁王左手边是祖父和大伯, 宁王侧妃右手边是大伯母和林姑母,一家子说说笑笑。
玉明本来是站在宁王侧妃右边的。
林姑母隔着玉明同宁王侧妃说话,谈起六姑娘儿时的趣事,和乐着笑成一团。
大伯在同宁王介绍,园子中奇石的来历。宁王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望着园子内的景致认真听着,时不时倾身同蔺玉芳交谈几句。玉芳就会笑起来,鬓边垂着的步摇随着笑声轻晃。
玉明在这番热闹中间,插不进一句话。
处于其中,甚至有些碍眼。
园子中的红梅映着白雪, 着实开得很美。
玉明安静地走到了衆人边上,望着一簇簇折枝的红梅, 慢慢地行着。
衆人到了堂中坐下, 大伯在请宁王为这园子题一首诗, 宁王却推辞着不敢受,提议令衆人都作诗, 评一首最好的诗题上去。
诗都作出来后,衆人一致都认同, 乃是宁王的诗当为魁首。
而玉明面前的宣纸空白一片。
她半途就起了身。
一如从前在蔺家的时候,偷偷离开筵席,同彩云琉璃在外面赏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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