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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谨行屏住了呼吸,男人攥紧了拳头,紧紧盯着阖上的院门,仿佛能透过这扇门望进里面,目光阴沉到可怖。
大雪纷纷扬扬,落满了肩膀。
陈玄嗣盯着飘摇的大雪,冰凉的落在脸上渐渐融化,攥紧的掌心缓缓松开,胸腔里积郁着的浊气慢慢吐出。
没关系,她不愿意又如何,反正死都逃不开他的掌心。
反抗好啊,越是反抗,他越兴奋。
他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磨。
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她的。
最后看了一眼院子,陈玄嗣大步往外走,闻谨行快步跟上。
前方传来淬着冰的声音。
“把她给我看好了,一步都不準放出去,人要是跑了,你就提头来见。”
闻谨行想到里面关的人,心中不喜,声音更冷,恭敬垂头应是。
玉明被关在了这座四方的院子里,连一个熟悉的人都见不到。
每日都有侍女来服侍梳洗,送来丰盛的膳食,甚至拿着极为珍贵的首饰衣物,变着花样将玉明打扮得漂漂亮亮。
可连一句话都不会同玉明说,如鬼魅般安静地出现,安静地离开。
只有黑灰色调的摆设,让整间院子都沉重到压抑。
玉明哪里都去不了,什麽人都见不上,每天说的话屈指可数。
可比起这些,她更担心的是,彩云琉璃如今怎麽样,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惩罚她的身边人。
反正只是被关一阵而已。
他又不会杀她。
玉明每天的生活,除了看书,写写画画,就是睡觉,什麽都不剩了。
一天两天三天,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不仅见不到任何别的人,甚至连他也见不到。
期间元回过来瞧过她一次,问她有没有什麽话想传达给陈玄嗣,元回话语中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只要她低个头,承认错误。
答应他再也不跑了,告诉他,她心甘情愿待在他的身边。
也许,她就可以出去了。
可玉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宁可被关着,也不说。
元回也没有办法了,不再劝她,只带来了她最关心的消息,彩云琉璃都好好的,一切平安。
听见元回说的这个消息,玉明就像吃了颗定心丸,连日以来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她开始每天在院子里晒太阳,拿着毛笔画院子的每个角落,每块撬起来的石砖位置,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除了说话少,其实日子也能过。
夜里点着灯,玉明拿着刚画好的一幅图,刚开口说了半句,就停了下来,屋子空空蕩蕩,没有人会回应她。
图纸被压在了书本下,她熄了灯,安静地躺在了床上,一如所有平静的夜晚一样望着帐顶,等待重複的第二日。
刚迷迷瞪瞪入睡,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玉明抱着衾被坐了起来,惶恐又无助地朝着门的方向看过去。
一道高大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很熟悉的轮廓。
是陈玄嗣。
太久没说话,玉明嗓音干涩,发不出一丝声音。
男人冷冷望着她。
玉明想到他会很生气,迟来的怒火压抑了太久,只会比之前更旺盛,可她没想过会这麽可怕。
她也终于知道了那句,他说的床上待她够温柔了,不是假话。
这回没有任何的準备。
他不会像之前一样,先把她弄得难捱了,再慢慢地继续。
更不会再说那些羞得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尽管玉明并不喜欢听。
像是单纯的发洩情绪。
很难受。
更让玉明难受的是,明明心里不愿意,身体却还是屈从于他的掌控,在他的挑弄下沦陷在了情.欲。
男人一身玄黑衣袍绣着盘蛟,腰间玉带甚至都没有解,衣冠整齐得没有一丝异样,居高临下的。粗糙的金线摩擦在柔嫩的肌肤上,把腰背都磨红了,而玉明却是衣衫淩乱得什麽都不剩。
这样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玉明埋在软枕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陈玄嗣扳过她的脸,摸到满手的湿漉漉,胸中怒火却烧得更盛。
“知道我是谁吗?”
没有等她回答,陈玄嗣已经甩开了手,将泪水擦在了衾被上,一边点头,一边解腰封,“也对,你只想着跑,命可以不要,连身体也可以随意地给出去。”
玉明尖叫一声,眼睛被蒙了起来,虽然本来在黑暗中,她也什麽都看不见,可这样还是让她陷入了恐惧。
眼泪渐渐浸透了纱带。
陈玄嗣知道她最会哭,能把铁石都哭得软了,索性蒙住她的眼,不用看到她那双圆圆的杏眼,雾蒙蒙地看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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