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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说不出话,紧紧地咬着唇,呜咽了声。
这一场根本不像是床笫之欢,像两个人彼此的折磨,比起快感,更多的是从身到心的痛苦。
玉明终于再撑不住,哽咽着开了口:“你杀了我吧,我死了好了。”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提死这个字了,都是为了逃离他。
她说宁可死,都要离开他。
连骗都不肯骗他一句。
这句真话,简直比谎言,还要触动陈玄嗣的底线。
可越是清楚地知道是真话,才越是让怒火节节攀升。
陈玄嗣一把扳过她的头,扯开蒙在她脸上的纱带,让她转头看着他。
他被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
“好好看着,我就是要折磨你,我就是要你想死都死不了。”
陈玄嗣胸中越怒,脸上越是笑,指腹在她脸上缓缓摩挲,“蔺玉明,什麽时候轮的上你说了算了?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力,有权有势就是可以为所欲为。我想让你活,你就得给我乖乖活着。我不想放你走,你永远也别想走,死了都得埋在我跟前。”
望着他阴冷的双眼,玉明终于绝望地哭出了声。
陈玄嗣看着这双圆圆的杏眼,不再像往日一样充满了光,灰蒙蒙的,黯淡得失去了任何光彩。
像是失去生气的小兽。
忽然松开了手,陈玄嗣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擡手去擦她脸上的泪。
“你难道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吗?”
男人放软了语气,“只要服个软,你就可以出来了。”
玉明垂着头,不说话。
这副绝不低头的硬气模样,简直能把人逼得失去任何理智。
陈玄嗣连说两个好字。
“你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别人的性命你也不在意吗?”
听见这话,小人终于擡起了头,杏眼又恐惧又害怕地瞪着他,雾蒙蒙的,满是水意。
“不可以。”
她仰着头看他,轻声重複了一遍,“你不可以动他们。”
她可真是有底气啊。
像是知道了自己有这个资本。
所以这样的肆无忌惮。
陈玄嗣彻底气笑了,他握住她的后脑,盯着她,“好,我不动他们,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对不动他们。”
“骗子。”玉明声音很轻。
“我怎麽骗你了?你那两个婢女不都活得好好的?”
玉明轻轻呼吸,仰着脸看他:“林表兄呢?你说过不动他的,他为什麽会死在狱中?”
陈玄嗣终于明白了,原来她这些日子不肯低头的硬脾气,来源于这个。
“蔺玉明,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坏太无耻了吧?”
陈玄嗣被她弄得没脾气了,他盯着她的双眼,“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说到做到,不再动他。我有那麽神通广大,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杀人吗?”
“这件事从一开始,从始至终,都是林清河自己要头破血流地往上闯,明明知道账本牵涉到了皇帝,他还非要还天下一个清白,他死得不冤。”
玉明回望着他,像是在辨别他说的真假,陈玄嗣摸她的脸,“我们都退一步,我不再追究你逃跑的事,你也不要想着再逃跑,我们重归于好。”
根本不公平的各退一步。
可没有选择的余地。
陈玄嗣站起了身,轻轻把小人搂在了怀里,玉明靠在他的怀里,安静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裳,眼泪沉默地落下来。
第二日,玉明就被放了出来。
可并没有回燕王府。
而是被他带到了——燕北军营。
第50章 青灯壁
玉明半是软禁的。
被囚在了燕北军营。
她很少出营帐, 每日来侍候的侍女依旧同以前一样,不会同她说话,其余也见不到太熟悉的人。
自被软禁以来, 玉明同绣楼的联系就断了, 但也没有断掉画图。
只是从画纹样, 变成了什麽都画,一草一木山山水水花鸟鱼虫。
每天的日子也没有什麽区别,听着军营的操练声,看看书写写字。
军营戒备森严, 路引这样难弄的东西也不在她手中了。
一天天的日子过下来,玉明逃跑的心思都在这样的消磨中湮灭了。
在军营里,与在别院最大的不同,就是能经常见到他。
无论有多晚,只要他在军营,夜里就会过来找她,有时候什麽也不做,就抱着她睡一晚上。
玉明都不知道这些。
还是第二日早起感觉身边有睡过的痕迹,桌案上留着半盏未用完的茶,她才能确定他真的回来过。
后来玉明睡前就会留一盏小灯。
陈玄嗣回来的时候, 要是看见玉明还没有睡,就会把她抱在怀里, 带着她一起看书, 尽管玉明并不是很乐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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