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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过那条阴暗的小巷子,往常这里会有醉酒的人吵嚷着,可是现在却出奇的安静。
就像是, 全部被清理了一样。
玉明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谁有那个閑工夫閑心思做这事。
还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和不对劲感从心底升起来,但又被压下去。
雨后的晚霞格外美,整个天边都似火烧一般。
邻家的饭菜香已经飘出来了,勾得人腹中蠢蠢欲动,欢笑声说话声若隐若现地飘忽着。
那家大门是敞开的,守院的狗趴在院子里吃着饭,昏黄的灯光从纸窗上透出来,温馨而柔软。
玉明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糖包一定在家里等着她了,早点回去给它做个晚餐, 她自己再随便吃点,躺回自己温暖的小窝。
从袖子里提前取出了钥匙, 玉明提着手里的菜, 一边笑着同邻家的大娘打招呼, 一边绕过转角往家门走。
刚转过转角,玉明就顿住。
她家院子里没有点灯, 这段小小的巷子漆黑一片,与往常没有什麽分别。
可多了一团高大的黑影。
玉明着实被吓了一跳。
男人从黑暗里走出来, 一身玄黑衣袍微微淩乱,看清他脸的瞬间,玉明心弦瞬间绷紧,浑身都僵住。
是陈玄嗣。
他怎麽会在她家门口?他来这里要做什麽?每次他来找她的回忆,都不算很美妙。
“你来做什麽啊?”她声音带颤。
陈玄嗣靠在了木门上,没说话,连眼皮都没有擡,就在那里站着。
攥紧手里提着的菜,玉明勉强稳了稳心神,克制着自己不要理他,只迈上台阶往家门口走。
男人不偏不倚挡在门前,玉明手里握着钥匙,轻声说:“我要回家了。”
她一出口,男人才像意识到一般,往旁边移了半步,让开了位置。
玉明手都放在大门的铜锁上了,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是喝醉了吗?”
男人靠着门没说话。
其实如果再仔细看一眼,就能瞧见他眼底蕴着的滔天骇浪。
可玉明只是蹙了蹙眉头,没有再看他,也不想再管他了,只拿起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铜锁。
陈玄嗣静静地盯着她,就在一刻钟之前,她还在与别人共打一伞,在海棠树下对望分别。
她言笑晏晏的模样,轻声细语的嗓音,温柔含笑的目光。
阳光一样温暖。
但全都是给另一个人的。
也不全是。
她对她养的狗,她养的鸟,对她的婢女,甚至是随便一个路人,都笑得比在他面前要真心要好看。
他从来没有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认识到这一点事实。
她根本不喜欢他。
可他还偏偏,死活不肯放手一个,根本就不喜欢他的人。
怒火越烧越旺,又像是在捅开的伤口上撒着盐,整个胸腔像被搅动着。
陈玄嗣目光变得幽冷。
玉明推开门,刚提步走进门里,身后一股极大的力道,沖击得她往里趔趄了好几步。
她慌张回头的瞬间,男人已经进了门,反手把大门关上。
玉明浑身颤抖着,后退了一步,连手里的菜都提不稳了。
望着眼前的男人,本能的恐惧油然而生,直觉告诉她,现在很危险。
“你做什麽?”玉明紧张地抿抿唇,直直地望着他,声音颤着,“我没有让你进来,你不可以进我家的。”
陈玄嗣像没听见,往前走了一步。
玉明更害怕了,她颤着嗓音又重複了一遍:“你,你不可以进我家的。”
下一刻,话都说不出来了,玉明整个人被按在了门后,灼热的大手狠狠锢住她的腰身,玉明彻底动不了了。
糖包看见这一幕,一下子扑了过来,汪汪地叫着,咬着男人的袍角往后拖,可根本拖动不了一点。
男人还是吻了下来。
玉明偏头躲开他的吻。
看见糖包过来,玉明忙叫它回去,它根本敌不过陈玄嗣的,而且若是咬伤了他,她根本没法交代。
糖包呜咽地叫了两声,听着玉明的话跑了回去,没有再扑过来了。
陈玄嗣所有的耐心,都在今天的怒火中告罄,他什麽都不管不顾了,完全凭着自己的心意开始做事,伸手直接扳过小人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玉明睁大了眼,浑身一颤。
手里提着的菜落了地。
陈玄嗣一开始只是单纯的发洩,可在触碰到她唇的瞬间,就变成了渴求。
太久没有尝到她唇的滋味。
柔软而温热的。
陈玄嗣从来没有这麽贪求过什麽,甚至是痛苦一样的渴望着。
积攒已久的,压抑的求而不得,几乎把他逼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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