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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这刻完全失去了理智,侧头掐着她的脖颈深深吻着,好像要将分别的三年一并都补回来。
玉明被亲得浑身发软,脑子里阵阵缺氧,几乎快喘不过气。
男人终于松开了手。
眼前的小人大口喘着气,肩颈都在细微的颤,纤细的身体被刚才那个亲吻夺去所有力气。
男人被气疯的理智也回来了些许,大手揽住她的背脊将她托起来,上上下下地抚摸着帮她顺气。
尽管怀中人别过了头,并不愿意领情这混账行径之后,微末的温柔。
门后突然响起了轻叩声,门板的震动随之传到玉明的背后。
随之响起了年轻的男声。
“玉明姑娘,你在吗?我,我还有些话想同你说。”
话音没落地,男人捏在她腰身上的大手,几乎快把人按碎。
“让他走。”
玉明肩颈颤着没说话,他声音低了下来,更轻,更蕴着怒。
“你难道要让他看着,你被我亲成这幅模样?”
男人声音近乎冰冷可怖。
“说,让他滚。”
他咬住了她的耳垂,她浑身颤抖。
门外的人没有等到回应,又不死心地敲了下门,“玉明姑娘?”
陆三郎在门外又等了片刻,听到了呜咽一样的声音,细微得像错觉一般。
而后才响起玉明的声音,她像是染了风寒,嗓音微微的哑中带着颤。
“陆三公子,抱歉,我身体不舒服,有什麽话,等明日去了学堂再说罢。”
听起来真的像是病了。
陆三郎收回了敲门的手,转身往台阶下走去,又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
门外的人走后,男人又吻了下来。
可这次又被偏头躲开。
男人蓦地笑了起来,冷意底下包裹的全是压抑的痛苦。
“蔺玉明,让我看着你和别人,在闹市街头卿卿我我,做得够绝啊。”
玉明忽然反应过来,他今晚来她这里发这一番疯是为了什麽。她哪里有和别人卿卿我我?
就算是有,她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怎麽可以管她?
一瞧她的神色,陈玄嗣就猜得出来她在想什麽。
她到现在了,还是这样一副冷漠又绝情的模样,足以把任何一个人逼疯。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是天地盟约之下,宗室玉牒之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夫妻!”他蕴着怒意。
“可我已经死了。”她声音很轻。
男人丝毫没有察觉,这句话其中蕴着的伤痛,他只听明白了一件事,她认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她就可以另嫁他人了?
理智在此刻,烧得一干二净。
陈玄嗣扳过玉明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不管你嫁一次两次三次,嫁多少次都不可能甩得开我。”
他这模样是疯了吗?
玉明骇得阵阵发冷,挣扎着开始推他,揽在腰上的手臂,却越来越紧,她挣扎得也越来越厉害。
此情此景,陈玄嗣什麽混账话,都在她不顾一切的逃离中,冒出来了。
他目光冰冷可怖,接近疯的边缘。
“蔺玉明,你嫁一个,我杀一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霎时一片寂静。
这一巴掌,像立刻浇了一瓢冷水下来,所有沸腾的怒气都戛然而止。
陈玄嗣放开手,后退一步,后知后觉摸了摸左脸,向对面看去。
玉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胡乱的挣扎竟然打在了他的脸上。
陈玄嗣盯着眼前的小人,她看起来又是惊又是怕,这一巴掌并不疼,可像是一刀狠狠捅进了他的胸口。
兔子急了也咬人。
他现在就被兔子,狠狠咬了一口,咬得浑身都疼。
本来该发怒的,可偏偏碰上了她,他根本对她无可奈何。
陈玄嗣终于冷静了下来。
是他今日看见她与那人站在一起,怒得失去了理智。
前所未有的失去的恐慌感,占据了所有的沖动,他好不容易寻到的人,竟然要彻底挣脱他跑了。
所以他不顾她的意愿,强吻了她,发洩所有积攒的怒火。
摸了摸左脸,陈玄嗣阖了阖眼。
她是该生气的。
可吻了她,他不后悔。
瞧着眼前男人的神情,玉明下意识就想开口同他道歉,忽然又想到她本来就是要让他厌恶她。
深深呼吸一回,玉明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将发抖的右手藏在衣袖下面。
擡手擦了擦被他亲得红肿的嘴巴,玉明扭头不再看他,飞快地跑回了屋子里,院子里的糖包也跟着跑进去,玉明反锁上正屋里的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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