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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这副高兴的模样,陈玄嗣就心情不爽:“你去吗?”
玉明握着帖子,想了片刻,而后点点头,仰头看着他:“要去的,我欠陆家的人情太多了,又是大喜的日子,我还是备一份厚厚的礼去一趟。”
陈玄嗣更不虞了,揽过玉明的腰,直接恶人先告状:“那个陆三郎瞧不起我,明里暗里讽刺我是个吃白饭的,天天赖在你家里,还说要替我谋个差事养家糊口,又炫耀他是个举人,你看看这是不是挑拨离间,居心不良?”
玉明没被他牵着鼻子走,想了下两人的性情,她偏头看过去:“你是不是又吊儿郎当不正经了?陆三郎不是那种会讽刺的人,你不可以胡说八道。”
“你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陈玄嗣几乎被气炸了,“你还为他说话,还要去参加筵席,你考虑过我吗?”
玉明抿了抿唇:“筵席男女宾客都是分开而坐的,我们都未必会见面,你不要这样子拈酸吃醋好不好?”
拈酸吃醋,好个拈酸吃醋,她也知道他是吃醋了。
“那你不準同他说话。”
玉明仰着头看他,他怎麽变得这麽幼稚了?想了片刻,她终是点点头,反正又见不到面,自然说不上话。
得到承诺,陈玄嗣这才心满意足,又把人搂过来,低头亲了亲,目光却是阴沉一瞬。
撬墙角都撬到他头上来了,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死活,得彻底断绝了那破小子的心思才行。
第74章 金鹧鸪
参加筵席那日, 玉明特意起早,备好了厚重的随礼,又着了身水碧绣兰草的衫子配湘裙, 既不太过素净, 也不会太过抢风头。
陈玄嗣在一旁瞧着她梳妆, 一会儿要给她画眉,一会儿要给她点胭脂,还一边问她,好不好看。
“你没有别的事情了吗?”玉明扣下铜镜, 仰头看陈玄嗣,“不用批奏折?”
“还挺关心我?事情是挺多的,但抽空来陪你的时间,肯定得有。”
陈玄嗣挑眉笑了笑,倚着桌案看眼前人,她今日格外清丽动人,不施粉黛就足够美了,只是略点了胭脂,都美得不可方物,看着都让人心折。
他忍不住低头去吃那唇上的胭脂, 又醋上了:“你今夜何时回来?要吃酒吗?不会被什麽俊俏才子绊住脚步吧?”
前两句还算正常,这后面这句俊俏才子就又开始说浑话了, 玉明心里生起了警惕:“你不会对陆三郎做什麽罢?”
“我是这种人?”陈玄嗣一把扳过她的身子, “我知道你与陆家的渊源, 陆家于你有恩。若不是陆二夫人救了你,我恐怕都见不到你了。我感恩陆家都来不及, 再怎麽都不会把陆三郎如何的。”
说着陈玄嗣又瞧了眼玉明备的礼,添了份砚台和张真人的真迹。
陆家于玉明有恩, 日后仕途自是会一帆风顺。陆三郎则是陆三郎,性命虽是无虞,但仕途却不一定顺利。
端看陆三郎能不能尽快收起那份不该有的心思了。若是知情识趣些,陈玄嗣也很乐意助他一路高升。
等玉明走后陈玄嗣就叫来了当夷,低声吩咐了几句,当夷点着头退下了。
这时候陈玄嗣才有空去处理政事。
陆家宴席那里,玉明到得不早不晚,陆家人缘比较好,往来的宾客也衆多,玉明在其中倒也不显眼了,就是随的礼出了番风头。
直到宴席后半段,陆二夫人才有空同玉明说说话。
想起玉明先前送的礼,陆二夫人又忍不住嗔怪一句:“你这孩子备这麽厚的礼做什麽?那块砚台还有那幅真迹实在是太贵重了。”
而且只怕是有钱都买不来,都是权贵手里珍藏的珍品。
陆二夫人倒是没有深究这件事,只以为是玉明先前在权贵人家里做仆婢时得的赏赐。
玉明笑着恭贺陆三郎考上举人这一喜事,说起这个陆二夫人又谦虚了起来:“不过是个举人而已,等过了春闱才算真得了个功名,这宴席算是小小庆贺一回,过了这遭他可得沉下心读书了。”
一直有人来敬酒,玉明也随着吃了几盏酒,但没有醉,直到天色暗下来,一衆宾客这才纷纷告辞。
陆二夫人本来备好了车马,要送玉明回家去,可玉明一出了府邸,一辆车马就缓缓地行驶过来。
门口仆从衆多,提着灯照路,府门外也挂着纸灯笼。
马车就在玉明跟前停下,当夷走了下来恭候。
陆二夫人隔着灯火打眼一瞧,登时就愣住了,这人仪表堂堂,气质温和又不软弱,她一下子握住玉明的手,纳罕道:“这是你那夫君?”
倒是与三郎说得不大相符,这样的人不像游手好閑的浪蕩子,瞧着脾性很温和,一看就像个安稳持家的好夫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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