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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通判忙道:“这怎麽称得上劳烦二字,校尉只吩咐便是,为大人解忧都是下官的分内之责。”
“这不敢当。”当夷微笑了笑,擡手指了指上方, “上面有位贵客,想来亲自一访松奉书院,就在这两日,还请两位大人同书院準备一下吧。”
说罢,当夷连一盏茶都没饮就起身离开了,徒留傻愣在原地的宋知府和张通判。
“你说,萧大人指的上面贵客,会是陛下吗?”张通判勉强找回了声音。
“八成是。”
张通判震惊的心神,终于回来了些许,他蹭地站起了身, 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目光迸发出惊喜,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我们可要好好準备。”
宋知府心中却觉得不大对劲, 有些隐隐的不安:“陛下怎麽会突然想去松奉书院去瞧一瞧呢?”
张通判不以为意:“说不準就是萧校尉在陛下旁边美言了几句。陛下不知怎地正好来了徽州,就想顺便瞧一瞧这徽州第一书院的风采, 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宋知府来回踱步了几下,松奉书院, 松奉书院,他怎麽记得陆三郎好似就是在松奉书院?难道是上次陆三郎觊觎皇帝的人这事还没过?
不过这猜想宋知府没说出来,藏在了心底,提心吊胆着直到贵客亲临松奉书院的那日。
正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陆三郎同衆多学子一样,今日都起了个大早,着装整齐干净,早早地来了书院早诵。
不仅是学子,还有夫子都打扮得极为整洁,神色严肃地来授课。
他们都听闻了有贵客亲临的消息,上头一早就交代下来了,整个书院都严正以待。
从清晨一直等到了晌午,因为还没等到贵客过来,衆多学子也就没有放了学堂去用膳,直坐在原处听着夫子授课,还不敢有丝毫懈怠。
遥遥的人声终于由远及近传来,学子们忙坐直听讲,一边又偷偷侧目去瞄外面出现的人影。
先出现的是松奉书院的山长,他笑眯眯地走在最前面介绍着,而后是徽州知府和徽州通判两人一左一右。
走在最中间的男人一身玄衣,身长八尺余,相貌俊美得似天人,浑身气势强到令人不敢直视,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神色随意到放肆。
陆三郎一心低头看书,都没听到周围的同窗情不自禁的嘶声。
林夫子瞧见山长一行人,竟然朝这个方向走进来了,忙要停下讲课。
最中央的男人却擡手制止了他,随即走了下去随手翻看学子的课业,顿时学堂之内鸦雀无声。
学子们一个个都胆战心惊,生怕抽看课业抽到自己头上,目光都偷偷循着那玄衣男子移动。
他们都眼睁睁看着那人走到了陆三郎的身边停下,拿起了陆三郎平日里的课业,同窗皆吸了口凉气。
陈玄嗣随手翻了翻,里面的论述都写得中规中矩,倒是诗文很出彩,写得全是情情爱爱。
“是个癡情种子。”陈玄嗣扔回去。
陆三郎愣着接过了课业,擡头的瞬间彻底傻在了原地,张了张嘴,又转头瞧了一眼,同窗全都盯着他。
山长忙走过来,硬着头皮道:“我们书院全面培养,也培养才情,这个三郎平日里还是很勤奋刻苦的。”
陈玄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没有再说什麽,山长却是头皮发麻,忙躬身引着人走了出去。
陆三郎还傻傻地张着嘴,身边的同窗瞧见这模样,拿书扣在陆三郎肩膀上,笑了起来:“吓傻了?”
陆三郎这才回过神,忙抓住身旁同窗的肩膀问:“方才那人是谁?”
同窗嘻嘻地笑道:“三郎,你莫不是傻了?今日不是接待贵客?听说可是个厉害人物儿,是盛京来的大人。”
陆三郎紧握着书卷,脑子一片空白,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方才那人分明就是玉明姑娘的前夫啊。那人竟是盛京来的大官?这麽年轻的大官?
山长恭送走了贵人之后,回想起方才那句话,脸色霎时变了,这怎麽听也不像是夸人的话。
这个陆三郎平日里出岔子就算了,这种时候还让人逮了个正着。
宋知府也看到了先前那一幕,登时都反应了过来。这哪里是皇帝要赏识松奉书院,恐怕是那个愣头青又做了什麽,惹了皇帝不快!
瞥见山长脸色也不大好,宋知府只能又提点了一句。
“管教一下这些学子,莫要整日想着小情小爱,抓紧专心读书罢。”
山长忙点头。
隔日山长就亲自去了趟陆家,好生提了一番这回事,陆二夫人和陆二老爷脸色皆是很不好。
山长一走,陆二老爷直接抄起了家法,陆二夫人也没拦。顿时木杖抽在皮肉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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