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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碰巧与九娘相约,刚到陆府下马车进了府邸,就见九娘哭得满脸是泪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玉明的腿哭喊:“玉明姑姑,你去劝一劝阿爹阿娘罢,让他们不要打死哥哥了。”

按理来说,玉明实在不便多管别人的家事,但看着九娘哭成这样,想来此事已十分严重了。

玉明走进去之时,陆二老爷才堪堪放下家法,随即叫了小厮去把陆三郎给擡回屋子。

“我看山长说得对,整日不思正事不读圣贤书是要做什麽?你回去好生反思一番,安生就在家中读书罢。”

陆二老爷还是收了手的,只是让陆三郎吃了些皮外伤,并未伤到内里,但瞧着还是极为骇人。

玉明瞧见的时候,都忍不住捂住了嘴,陆二夫人神情严肃,看见玉明来了才稍稍缓和了神色。

“这,这是怎麽了?为何好端端地要上家法?”玉明问。

陆二夫人道:“还不是这个孽障整日不思正事让山长逮了个正着,还偏偏是在京中贵人亲临书院的时候,惹出了这麽大的个岔子。”

“出了什麽岔子?”

陆二夫人拿出一沓课业:“你看看论述不做几篇,净在作这些谈情说爱的词赋,被京中来的大官瞧见了。莫说山长生气了,我的脸子也挂不过去啊。”

玉明翻看了一下,确实是写了些关于情爱的诗词,这事说大倒也不大,写这些诗词的人又不在少数。

只怕是因为被上面的人严厉批评了,所以才会闹成这幅样子。

陆三郎方才的惨状,是有些过了。

隐隐的不对劲浮上心头。

怎麽这京中来的大官好巧不巧去了松奉书院,这麽凑巧地翻看了陆三郎的课业,而且还对这诗词发作了。

没敢再多留,玉明即刻起了身,去回了自己院子的隔壁寻当夷问此事。

当夷倒是没多想,直接全盘托出了:“陛下去了松奉书院视察,顺便翻看了陆三郎的课业,其他也没做什麽。”

原来真的是他。

玉明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冷静地坐了片刻,开始收拾东西,决定去彩云那里暂住一阵子。

回来看到门口停着马车的时候,陈玄嗣就隐隐察觉出不大对劲,再一走进院门,就看见她已收拾好了东西,一副要彻底离开的样子,他顿时脸色变了,上前一把抓住她牵着狗绳的腕子。

“你要走?”

玉明轻声应:“嗯。”

说完也没理他,玉明拨开他的手,牵着糖包就往外走,陈玄嗣直接拽过她的胳膊将人拉了回来:“去哪儿?”

玉明擡头看他:“没你的地方。你别来找我了,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闹什麽脾气?”陈玄嗣胸口剧烈起伏,冷冷地盯着她,一而再再而三,闹个没完了。

玉明深深呼吸,丝毫没有低头:“你别这麽对我说话,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有去任何地方的自由。”

她说的自由,就是去没他的地方,这就叫她说的自由?

陈玄嗣目光彻底沉了下来,攥着她胳膊的手越来越紧,扳过她的脸蛋,紧紧地盯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分开,蔺玉明,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一直纵容你。”

玉明用力拍开他的手:“你纵容什麽了?背后耍些手段欺负人吗?陈玄嗣,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欺负谁了?”陈玄嗣气得冷笑。

“陆三郎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不敢承认吗?”玉明望着他。

陈玄嗣侧过头笑了笑,忽然松开了玉明,神色平静下来:“你是说陆三郎挨了家法的事情?”

“他被打得去了半条命。”玉明道。

“玉明,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卑劣了,我的确没做什麽。”

陈玄嗣回望过去,语气柔和下来,“他挨家法是他自找的,如果他自己做得没错,为什麽会挨打?你也不能事事都怪到我头上来吧。”

说着男人伸手想把人揽回怀里,却被毫不留情地推开。

玉明不像从前那麽傻了,傻得几句话就会被他蒙混过去。

“你堂堂一个皇帝,还需要做什麽吗?你一个眼神,一个表情,甚至都不需要说话,就掌控了底下人的生死。下面的人不都是看着你的脸色行事吗?”

陈玄嗣脸色变了下,没有说话。

玉明又想起陆二夫人紧皱的眉头,陆二老爷板着的脸。陆二夫人于她有恩啊,何苦要受这样的担惊受怕。

陆三郎是犯了错,但至于被打成那幅模样吗?而这番打根本就是不得不打,要打给山长,打给知府,打给通判,打给陈玄嗣看!

玉明咬着牙看他:“你好端端地行视书院,特意翻看陆三郎的课业,你敢说没有掺杂一丝私心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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