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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调笑皇帝,但宴饮中途不见人影,回来之时满面的春光,还有指尖一点鲜豔的殷红,衆人已心知肚明了。
很有些将士是从前随皇帝,一同打仗喝酒吃肉的,如今瞧着皇帝春风得意龙颜大悦的模样,顿时也放开了性子,围着皇帝灌了好些酒。
任是陈玄嗣这麽善饮酒的人,都被灌得有些醉醺醺,脱不得身。
玉明沐浴罢着衣,静坐在了喜床之上,累了一整日,她也困乏了,靠着软枕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陈玄嗣带着满身的酒气,步子还晃着走了进来,挥退了宫女。玉明被这动静惊醒了,擡头一瞧见他这模样,顿时都慌了一瞬,忙上前扶住他。
“怎麽醉成这样?”
陈玄嗣侧头看她:“因着朕高兴,不会发火,他们就逮着这回猛灌。”
玉明扶不太动他,勉强走到床榻前,两个人就一同重重地倒在了其上。
男人阖着双目,呼吸像是平稳了。玉明瞧他醉得人事不省的模样,心下反倒还松了口气。
这样他今晚说不定没有精力再折腾别的事了,她也能睡一场安稳的好觉。
玉明唤了解酒汤进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哄着人把汤喝了,又拿锦帕蘸湿了温水,轻擦过他的脸和脖颈,起身放下了锦帕。
正要为他解衣时,本该睡沉的人忽然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地压在衾被上。
玉明脑子懵了,擡头看他,却对上一双满是戏谑的双眼,他含着笑望她,抓起她的手:“玉明,你怎麽对我这麽好?这麽尽心地伺候个醉鬼?”
“你装醉?”玉明瞪他。
“真醉了,但不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完成吗?为夫怎麽敢睡?”他笑。
陈玄嗣目光落在眼前小人身上,绯红的纱衣薄得能透光,其下每一寸肌肤都似玉似雪皎洁,就连抱腹绣的纹样,一对鸳鸯也清晰可见。
他视线彻底凝住,喉咙动了动,玉明忽然意识到了他想什麽,脸蓦地红透了,下意识擡手挡在身前,手背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记。
“还挡?”
不是痛,但莫名很羞耻。
玉明咬着唇侧过头,放下了手不敢再挡,嘴唇好干,舌头也好干。
“我们的良辰美景大吉之日,玉明,你喜不喜欢?”陈玄嗣又放柔了语气,吻上了她的耳朵,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覆上了朝思暮想的柔软。
玉明被这突如其来的激得一颤,还要分神去回答他的问题:“喜,喜欢。”
“哪里喜欢?不许敷衍我。”他吻上她细白的颈子,落下一片又一片红梅。
龙凤花烛烧得极旺,烛泪滴落,帐影轻晃,春光无限。
玉明轻喘了几口气,伸手缓缓抱住了他的头,眼睛有些失焦:“喜,喜欢你这个人,所以喜欢与你亲密。”
陈玄嗣没想到能得到这样的回答,心口软成了一团水,他忍不住循着她唇继续向下,挑动她的敏感,舌尖轻挑吮吸:“我喜欢你的每一处。”
衣衫层层褪去,红色帐幔落下。
错乱的衣裳交叠着,帐幔上映出两道纠缠的人影儿,雪白的一截腕子露在红纱之外,又被大手捞了回去。
纤细的小腿搭在了臂膀上,红纱纠集着紧在一起,抓在衾被上的手顿时攥紧,玉明侧过头,埋在了软枕里,缓解这股劲儿。
男人笑着觑她,盯她红透的耳尖,俯身压得更低:“再放松点儿,你咬得好紧,咬得我要受不了了。”
玉明红着脸瞪他,浑身更紧绷了。
陈玄嗣额上冒出了汗,他垂下头轻轻喘.息,突起的喉结快速滚动,擡手放在她的腰肢上揉了揉。
“乖,别咬。”
慢慢地,她身体才像适应了,陈玄嗣再没有丝毫顾忌。
从床上到桌案,到净室,无论玉明怎麽求饶,他都是应着,又是哄,又是骗,始终没停下来。
玉明实在没力气了,就连啜泣声都低低的了,他吻去她脸上的泪,又是连哄带骗地说:“你该叫我什麽?叫对了就放过你。”
“……夫,夫君。”玉明哭着。
“没听见,再来一遍。”
陈玄嗣就这麽哄着,听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人嗓子都哑了才停下。
天色已经大亮了。
宫女进来的时候,看都不敢多看。
皇帝喜袍已经皱巴巴的,外面的衣衫大敞着,露出大片结实的胸口,上面是道道抓痕,他侧过身搂着衾被里的人轻哄,目中是从未示人的温柔笑意。
屋外飘起了细细的雪。
午后日光熹微之时,陈玄嗣携着玉明登上了高高的城楼,俯瞰全景。
整个盛京城已是满目雪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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