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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真是不公,表小姐什麽都有,她家夫人什麽都没有。

……

孟芙蓉被烫伤这事,周洛云可以作罢,但宋氏不能,她得知周洛云非但没有处罚江怡还找太医给她诊治,怒从中来,晚膳都没食用,便命刘妈把人叫到了梅院。

对着江怡好一通冷嘲热讽的数落,说她心眼坏,说她蛇蝎心肠,说她不懂礼数,说她给相府给周洛云丢脸了。

江怡低着头听训,怕自己哭出声惹宋氏不高t兴,贝齿一直死死咬着唇,几乎咬出血痕。

她不是不想辩解,只是她知晓,她说什麽都无用,婆母不会信她。

一盏茶后,宋氏停下来,接过刘妈递上的茶盏,一口饮尽盏中茶水,重重放桌上,再次怒斥道:“江怡,你可知错?”

江怡肩膀微动,半晌后回话,“儿媳知错。”

“有错就得罚。”宋氏道,“你去院中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準离开。”

冬日的帝京黑的比较早,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泛起黑,只有婆娑的影子能看到,但也很模糊。

庭院里的笼灯还没点燃,四周处在暗色中。

地上除了有些杂草外,还有被风吹拂过来的梅花,一瓣一瓣铺散开。

江怡跪下时特意避开了梅花瓣,她也喜梅,不忍把梅花碾碎,她心疼梅,但无人心疼她。

这夜她跪到了子时,晚膳都未曾用,就那样一直跪着。

天公不作美,中途还下起了雪,衣衫被雪洇湿,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熬到子夜时终于等到了宋氏派人传话,说她可以回去了。

雪竹在门外焦急等着,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一把扶住她,“夫人。”

江怡脸上血色全无,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倚着墙道:“雪竹,怕是要你扶我回去了。”

雪竹哽咽说:“奴婢扶您,您慢点走。”

膝盖新伤加旧伤,她便是想快也没法快,只能蚂蚁搬家似的,小步子挪。

后方雪地上映出两道拖曳的痕迹,风吹过,又什麽都没有了。

江怡道:“相爷在府里吗?”

雪竹不想提,得知夫人被罚她便去书房求周洛云了,被告知他不在书房,雪竹去他处寻,看到他和孟芙蓉在一起。

孤男寡女,相谈甚欢,那副场景谁看了都会咋舌。

“没有,相爷不在府里。”雪竹撒谎道。

“骗人。”江怡一眼识破,牵强笑笑,“他在府里是不是?而且你去找了他,求他救我,他没应允是不是?”

雪竹没否认。

江怡看着地上的落雪,只觉得白日在书房的动容尤为好笑,她一度以为他对她心软了,倒忘了另一种可能。

用早膳时他和孟芙蓉是坐一起的,他眼力如此好,兴许早看出是孟芙蓉故意为之。

他把她带去书房,不是为了免于训斥,而是想用那零碎的好骗她心软,让她放弃说出真相。

他做这一切,皆是为了孟芙蓉。

江怡腿一软,跌倒在雪地上,手撑着地,掌心一片凉,然而,都比不上她心寒。

果然,人不能做梦。

第8章期翼

第8章

江怡后半夜便发起热,高烧不退,雪竹吓坏了,只得去找周洛云,好在周洛云也不是全然无情,当即命荣锦外出寻大夫。

半个时辰后荣锦带着大夫匆匆赶来,切脉诊治用药,折腾了两个时辰,天将明时江怡身上的热意才褪去。

人也不似之前那般昏睡,迷迷糊糊一直说着什麽。

“母亲,母亲,窈窈想您了…”

“父亲,您为何不来看窈窈。”

“夫君,是窈窈不对,窈窈不应该坏了你和表姑娘的姻缘,可窈窈不是有意的,窈窈真不知…”

后面是断断续续的啼哭声,她似乎很难过,哭的也很伤心。

雪竹见她哭也跟着哭起来,握着她手宽宥,“夫人,没事了,没事了啊。”

江怡眉梢拢着,再次说起胡话,“表姑娘,你为何要害我,为何?”

她说话的声音小,雪竹听不清她说的什麽,倾着身体探过去,耳朵贴着,细细听来。

只听到了一句,“表姑娘……”

荣锦出声提醒,“相爷还去宫里吗?”

周洛云看了眼天色,沉声道:“不去了。”

荣锦:“那属下去和守宫门的公公说一声。”

周洛云点头应下。

他没离开,而是坐在了床榻对面的椅子上,托腮睨着昏迷不醒的江怡,神色难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

江怡没想到一睁眼会看到周洛云,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忙闭上了眼,半晌后再度睁开,侧前方倚桌而坐的男人确实是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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