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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竹说着说着,再次红了眼眶。
周洛云道:“放心,我不会对你们夫人做什麽的,你去端些茶水过来。”
雪竹不敢不去,离开时还一步三回首,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周洛云是什麽洪水猛兽。
幸亏周洛云无心理会,不然又少不了一顿责罚。
荣锦在外面突然出声,“相爷。”
周洛云道:“何事?”
“马车干粮已经备好,明日一早可出发。”荣锦道。
“好,”周洛云交代,“去告诉那些下人,我离开相府的事不许洩露出去。”
荣锦领了命令离开。
周洛云又小坐了片刻,想起还有事情没做完,便起身离开。
……
江怡这夜醒醒睡睡,天明时高热才褪去,她这才有了力气睁开眼,入目的是空蕩蕩的屋子,空气里透着凉意,没有任何人,更没有周洛云。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麽,她唇角轻扯,自嘲笑笑,她真傻,到现在还对他抱有幻想,太可悲了。
雪竹端着早膳进来,见江怡坐起,她放下早膳后急忙走到床榻边,打量着江怡问道:“夫人可还好?”
“还好。”江怡有气无力回。
“奴婢熬了粥,”雪竹问道,“夫人要吃吗?”
江怡摆手,“没胃口,晚些再吃。”
她问道:“相爷来过吗?”
“来过。”雪竹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她捡着高兴的事讲,“相爷很关心夫人,让荣护卫请的太医,还守了许久。”
“那相爷人呢?”
“听闻有案子需要办,相爷离开了。”
“离开?可有说归期?”
“尚未。”雪竹道,“老夫人那边兴许知晓,夫人要不要去问问老人?”
“算了,还是不问了。”宋氏看她不顺眼,又怎麽会如实相告,再者,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雪竹,咱们还有多少银钱?”
“上次相爷送给夫人的那些都存进了钱庄,此时咱们手里没多少银钱。”
“你明日去取些。”江怡交代,“记得这件事不要让府里其他人知晓。”
“好。”雪竹问,“夫人为何突然取银钱?”
江怡对未来要走的路并没有规划好,也不知道哪句“离开”到底要怎麽做才行。
但无论怎麽做,银钱都是必不可少的,她想,还是取些放身边好。
“天寒地冻的,你和春桃都该添置衣物了,”江怡说,“银钱取出来,你们记得去裁制新的冬衣。”
“夫人呢?夫人的冬衣也旧了。”雪竹道,“要裁制一起裁制,只有奴婢们裁制新衣那怎麽行,夫人不弄,奴婢也不弄。”
“好,下次咱们一起去布庄铺子选料子做新衣。”江怡道。
雪竹听着她说新衣的事,心情也好了些许,看来夫人无事了,真好。
-
有些人便是见不得江怡好,宋氏不出面为难了,周洛雪又找上门,伸手朝江怡要首饰,还说,首饰没有也没关系,给我银钱便行。
那些银钱都是周洛云给江怡的,倘若某一日真离开的话,她也未曾打算带走。
“那个不能动,”江怡拒绝,“你要是需要银钱可以去账房领。”
她以为她不想领吗,实在是因为她领了太多次,已没办法再去领了,“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江怡道:“没有。”
“你乱讲,我哥之前给了你那麽多,怎麽可能没有。”周洛雪不依不饶,“你要是不给我,你也不要指望能好过。”
“明明府里有,为何非要我拿,”江怡难得硬气道,“我手里那些动不得,你要是需要就去账房领。”
周洛雪傲慢惯了,哪里听得江怡这般讲,不由分说擡手给了江怡一巴掌。江怡没像之前那样受着,反手打了回去。
周洛雪握着脸嚎叫,“江怡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拉扯中,江怡再次挨了一巴掌,杏眸都冒出金光。
周洛雪实在跋扈,“你敢对我对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对江怡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这一说,自己打不过便叫贴身婢女打,总之,要把江怡打哭。
江怡之前忍受了一次又一次,这次不受着了,动手反抗起来,厮打的正厉害时,刘妈赶到,结果可想而知,受罚的还是江怡和她屋里的人。
江怡她们被关进了柴房,四处透风,又没被子可盖,那两日对于还在病中的江怡来说简直太难捱了。
雪竹心疼,把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给江怡当被子盖,春桃也是。
江怡推拒,“不行,你们会冻坏的,不可以。”
后半夜江怡还是盖了雪竹和春桃的衣衫,只因她再次发热了,脸红红的,又是高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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