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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了孩子便有了依靠。
上次已做了怀有身孕的梦,空欢喜一场,这次可不敢乱奢望,再者,她对子嗣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周洛云并不想跟她生孩子。
这个认知虽痛苦,但是事实。
“还是算了吧。”江怡气虚道,“我身子这样,如何孕育子嗣。”
“那便等夫人康複了后再生。”雪竹说,“生个小少爷。”
这个朝代的女子,若不能生个儿子出来,势必会被夫家人嘲笑。
“儿子?”江怡想都不敢想,眸底缀着的光影忽然暗了些许,声音淡淡,“以后不要再讲这样的话。”
雪竹点头,“是,奴婢不敢了。”
江怡这次真的伤的很严重,后半夜时还发起了癔症,不停呓语,一直唤着,“母亲母亲……”
雪竹急的眼睛都红了,可有无计可施,她再次去求了周洛云。
书房里男人正在伏案处理公文,写写停停,面前的香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雪竹急的要闯进去,被荣锦拦住,荣锦问:“做甚?”
雪竹道:“我要见相爷。”
荣锦:“相爷在忙。”
雪竹见不到,只能伸着脖子喊:“夫人身子不适,求相爷去看看夫人。”
“夫人身子不适,求相爷去看看夫人。”
“夫人身子不适,求相爷去看看夫人。”
周洛云被吵得无心处理公文,从书房出来,见雪竹还跪着,沉声道:“带路。”
雪竹提着裙摆站起,走路时腿都是晃的,她不敢停留一直朝前走,几个拐弯后进了碧竹院。
周洛云昨日把她扔在了雪地里,他也不是一点愧疚也没有,说到底她才是他的妻,他不应该那般对她。
周洛云难得语气放柔,唤道:“江怡,江怡,窈窈,窈窈……”
江怡梦到母亲唤她了,母亲说,窈窈,窈窈。
江怡朝母亲走去,意外的是周洛云再次出现了,藏青色的常服,玉簪束发,像是误坠人间的谪仙。
江怡这次没主动理会他,她越过他继续走,被周洛云扣住了手腕,“你在跟我生气?”
江怡怎麽敢,她只会生闷气,“不敢。”
“不敢的意思就还是有了。”周洛云问,“你气什麽?”
“气什麽?”江怡的怒火沖上来,她蹙眉道,“明明我才是你的妻,我们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可你所有的心思都不在我身上,既然这样,当初为何要同意娶我,让我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周洛云,不是我想做什麽,是你,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何时?”
周洛云手指上的力道加重,“江怡,是我对你太好了麽?你竟然敢这麽同我讲话。”
江怡做了现实中从未敢做过的事,她一把甩开周洛云的手,冷声道:“别碰我。”t
……
周洛云正在用帕巾给江怡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忽然听到她在说话,听不清,他倾着身子凑近,那句“别碰我”落进了他耳畔。
周洛云以为自己听错了,起身时又听到她说了一句,“别碰我,周洛云。”
不是夫君,是周洛云,可见她对他有多气。
周洛云剑眉拧到一起,声音森冷,“江怡,你赶快醒过来。”
言罢,见江怡还没醒来的迹象,他欲摇醒她,碰触上时发现她身子滚烫,发热了。
太医是在半个时辰后赶来的,诊脉问诊等等后,开始开方子,并叮嘱,“这几日夫人万不可再受寒,不然膝盖真要保不住了。”
大夫视线兜转时看到了江怡腕间的红色淤痕,他轻咳一声,“周相,下次还是要轻些才行。”
第20章 丧门星
第20章
太医眼神里含着他意,周洛云淡声解释:“王太医不是你想的那般。”
“周相不必解释,下官懂,”王太医道,“但医者父母心,该说还是要说,令夫人身子虚的很,经不起任何的折腾,相爷下次若是再想做什麽时,还是要顾念一下夫人的身子才好。”
周洛云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见王太医笃定他就是做了什麽,遂,他也不解释了,只道:“劳烦王太医快点把方子开好,我让下人去抓药。”
王太医把方子交出,“那下官告辞。”
荣锦脚程快,亲自去抓的药,一来一去不足一盏茶的功夫,春桃拿着抓来的药去厨房煎熬,雪竹留下照顾江怡。
江怡还在呓语,声音比方才还小,越发听不清。
周洛云再次试图唤了她几声,还是没把人唤醒,他耐心告罄,神色很不好,雪竹走上前,“相爷,夫人之前高热也会这般说胡话,等热意褪去后便能好,相爷莫要怪夫人,夫人也不想生病的,实在是那日在雪地里跪了太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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