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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全身战栗,眼泪仿若决了堤的海水般涌了出来,唇瓣颤抖道:“夫君是何意?”
“救命之恩不能不报。”周洛云也不再掩饰了,声冷道,“我要娶她为妻,将来你们两个便是平妻。”
“我想你不会反对吧。”
放在心尖上的人,拿着刀子朝自己胸口捅了一刀,然后他问她,你不痛吧?
是啊,她还没痛到死去。
第23章 算了
第23章
江怡凝视着他, 仿若没听懂一般,征愣着许久未动。
周洛云见她不应,再次说道:“若论家世, 她家不比你差, 若论才情,她亦在你之上,若论人品,她同你不差分毫, 同她做平妻,你并不亏。”
“再者,她也是苦命之人, 若她两个兄长不是为救我而死, 待得来日议亲怎麽也能配的良人,是我误了她, 我理应给她一个容身之所。”
“我知你知书达礼, 定不会再这件事情上过多言语, 是以便做主许了她未来。”
“窈窈, 你能待她如待我这般吗?”周洛云难得温柔地说道, “初来相府她必是不惯,你能多同她走动关切她一二麽?”
他伸手抚上江怡颤抖的手指, 用力压下,眸光深邃,“可以吗?”
他句句为那个人, 怕她难过, 怕她不适, 可她又算什麽,她的难过又有谁顾及。
江怡心尖像是被刀绞过一样, 疼痛从胸口蔓延开,眨眼间袭遍全身,屋子里燃着炭火,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便是被他这麽握住双手,她也还是冻得牙齿打颤。
他大概是忘了,她才是他的妻,或许他是知晓的,只是从未放在心上而已。
江怡逼退眼角的泪水,慢慢擡眸,水漾的杏眸里再也没有一丝笑意,她颤着声音问道:“夫君是问妾身的意见还是已经做了决定?”
她依然有那麽一点期翼,希望他在同她商量,那样她便可以说出心中想法。
她知晓他重情重义,不愿孤女蒙难,他们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补偿,置宅子置田地,但凡那人所需,她必倾尽全力满足。
但她的婚姻…不行。
她可以报恩,但不愿拱手把心爱之人送出去。
这是她的底线。
“有区别吗?”周洛云手t上力道未减分毫,哪怕见她眉梢蹙起,依然没手松开的迹象,“你可以当做我在告知你。”
告知,那便是没有商量余地了。
江怡还想试一试,“能不能给她些其他的补偿。”
她笑得牵强,“妾身母亲当年给妾身留下了一些田産,只是被父亲要了去,若是夫君想,妾身可以同父亲是说明,想来父亲会同意给妾身的,这些都可以送给那位小姐。”
“若是还不够,之前夫君给妾身的那些首饰也可一并送给她。”
“夫君,报恩有很多种方法,不是一定要把人娶回家才行,妾身……”
“江怡,是我对你太宽容了吗?”周洛云声音蓦然沉了下来,“让你质疑我讲的话。”
江怡秀眉皱起,轻嘶道:“夫君,妾身手疼,你先放开妾身。”
周洛云重重甩开她的手,理了理衣袍,声音沉沉,“这事已没有回旋的余地,我既已做了承诺,便是一定要守诺的,况且母亲也同意了。”
他站起,眸光四处看了看,“我看你自从住进这处宅子后便大病小病不断,想来是同这宅子不睦,不若,你搬离吧。”
闻言,江怡顿住,“夫君何意?”
“府里还有其他閑置的地方,你可以任选一处,”周洛云缓缓站起,“待天气好时便搬吧。”
言罢,他擡脚走出屋子。
隔着门,江怡听到他对荣锦说道:“明日把南厢房的屋子收拾出来,让夫人搬过去。”
荣锦回道:“南厢房屋子破旧,恐现下无法住人。”
“明日请人来修葺,”周洛云道,“年前务必要修葺完成。”
荣锦抱拳道:“是。”
江怡没了一丝力气,摔倒在地上,雪竹见状急忙跑过来,跪在地上扶住她,“夫人,夫人。”
江怡眼角的泪再也挡不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倾泻而下,她颤抖着唇,冷笑道:“他竟然如此对我。”
“他竟然如此对我。”
心心念念了这般久,早也盼晚也盼,没成想却是这般结果,他不是纳妾,而是要娶平妻。
他要夺她的正妻之位。
江怡贝齿咬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雪竹见她这般折磨自己,哭着说道:“夫人,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些。”
哭?
她哭给谁看。
在意她的人,她不必哭。
不在意她的人,她便是哭死,他们大抵会以为她在唱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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