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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冷笑出声,“周洛云,你对我这般狠心,当真以为我离不开你吗。”
……
那夜之后,江怡又感染了风寒,她这副身子,早年在江家时虽说不上太好,但不会这样小病不断。
如今像是风中残烛,稍有不慎便会染病。
上次的风寒十来日才好,这次来势汹汹,怕是不知何时能好了。
她倚在榻上看书,医书还是晨起看的那页,这半日她一个字都未曾看进去,扰人的声音倒是一阵接一阵传进耳中,她便是想不听也没办法。
“前院在做什麽?”她问道。
雪竹道:“老夫人说闷,相爷请来戏班给老夫人解闷,这会儿府里其他人证陪老夫人看戏呢。”
“那个人也在?”问完江怡自嘲笑了一下,那可是周洛云放在心尖上的人,她怎会不在。
“她叫什麽?”江怡问道。
雪竹抿抿唇,“奴婢打听出她叫秦素梅。”
“秦素梅,”江怡念出声,“很好听的名字,老夫人正好喜梅,她这名字叫的好。”
“夫人汤药已经在竈上热好久了,要吃吗?”春桃问道。
“吃吧。”江怡难过了几日,心情也静了下来,她便是真死了,周家也不会有谁为她掉一滴眼泪,何苦作践自己。
“好,奴婢去端。”春桃匆匆走出去。
江怡让雪竹扶着她下榻,“我想去外面看看雪。”
“外面太冷了,夫人的身子……”
“无妨,死不了。”
“怎地夫人总说这样的丧气话。”雪竹噘嘴,“奴婢不想听夫人说那样的话。”
江怡待人谦和,从未把雪竹当做下人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不讲,以后都不讲。”
她们走出屋自来到长廊,江怡擡眸凝视着四周,这是她生活了四年的地方,每一处都是她亲手摆弄而成,当年初搬来时这里淩乱的很。
周洛云整日呆在书房从未理会过她,是她亲手劳作,把这里弄成家的样子。
她珍视着这里的每一处,并期翼着可以同周洛云白头偕老。
如今梦碎,他的人生规划里从未有过她。
一切都是她癡心妄想了。
寒风吹来,江怡被呛了下,忍不住咳嗽起来,她这边痛苦难捱,旁边院子却笑声不断。
程月芷嗓门大,笑着说:“母亲,这戏真好看。”
宋氏道:“喜欢的话,除夕那日还看。”
“那感情好。”程月芷问身侧唇女子,“素梅妹妹觉得如何?”
秦素梅站起身,屈膝作揖,“大夫人说的是,确实极好看。”
“叫什麽大夫人呀。”程月芷含笑道,“同二弟一起叫我大嫂便可,来,叫一声。”
秦素梅脸颊上染着潮红,怯生生唤道;“大嫂。”
程月芷笑着道:“诶,我的好弟妹。”
江怡听到这,心再次痛起来,窒息感随之而来,四年哪怕是养条狗都比周家人强。
身子一个踉跄,她跌进雪竹的怀里,雪竹问道:“夫人可还好?”
江怡喉咙里传来不适感,下一瞬,她低头做出干呕状,有血流淌出来,染红了地上的白雪。
她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江怡再度醒来时,屋子里只有雪竹和春桃,唱戏的声音也还在,她吃力说道:“雪竹,水。”
雪竹端着茶盏走来,“夫人,水来了。”
江怡吃力喝下,随即又躺了下去,“我昏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雪竹放下茶盏折回来,给江怡盖好被子。
“其他人可有来过?”江怡问道。
雪竹不善说谎,摇摇头,“搭建都在前院听戏,奴婢请不来。”
“相爷呢?”其他人来不来她都不在乎,可周洛云是她的夫君,他应该来的,江怡问道,“他可知晓我生病的事?”
雪竹犹疑道:“知、知晓。”
“他可曾来看望过我?”
“……没。”
江怡缓缓闭上眸,周洛云你当真是无情的可怕。
-
方才还念叨着的那个人,还真的出现了,不过周洛云不是自己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
女子一袭粉色氅衣,里面穿的是夹袄,大抵是怕冷,还抱着手炉,孱孱弱弱的,走两步便要停一停,走来碧竹院用了比常人多一倍的功夫。
偏生的最怕麻烦的周洛云这次倒没有说什麽,秦素梅快他便快,她慢他便慢,一切以她的需求为主。
两人一路走来,丫鬟和下人们看在眼中,几乎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蜚语流出。
“看来啊,这个秦小姐马上要成为咱们的二奶奶了。”
“相爷可从未对谁如此这般照顾过,想来是真喜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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