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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能从塞外带回来吗,一个月的功夫,谁知道路上会发生点什麽。”
“孤男寡女的,指不定干茶烈火了呢。”
“嘘,嘴碎的,小心被碧竹院那位听了去。”
“听去又何妨,她都要成下堂妇了,日后没了相爷照拂,在这相府她算什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怎样人家都是主子,小心听到掌你嘴。”
“哼,就她那副不堪的身子,怕是还没给我掌嘴,人已经昏过去了。”
“……”
揶揄声此起彼伏。
这些江怡都不知,她眸光落在了进屋的两人身上,一前一后,一个一身白色锦袍,一个一身白色氅衣。
便是插在头上的簪子,看上去都是一样的。
她眸光落在秦素梅抱着的手炉上,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周洛云的,她那次去他书房,惊鸿一瞥中见过。
是那只没错。
他对她真的是太好了。
人不能对比,对比下来,才知道自己多麽可悲。
江怡的双手满是冻疮都不见他嘘寒问暖一次,更何逞是送手炉了,这大抵便是在意和不在意的区别吧。
往日江怡见了周洛云都会十分热络,早早起身去迎,今日她没有,静默了片刻,放下手里的医书,接过雪竹递上的茶盏,抱在手中须臾后,还给雪竹,这次才施施然起身。
淡声道:“夫君。”
周洛云神色些许不悦,不过他掩饰的极好,“素梅,这是窈窈。”
“窈窈这是素梅。”他道,“望你们日后能同姐妹般相处。”
“姐妹”两个字,对江怡触动极大,未出阁时,家里那位所谓的姐姐便处处刁难与她,使她对姐妹情从未抱有幻想。
来到相t府后,程月芷和周洛雪又处处为难于她,她对姐妹情谊更是不抱希望。
现下听周洛云这般讲,只觉得恶心难耐,那两个字与她来说,是梦魇。
她强压着不适笑了笑,实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大抵是笑世道的可悲吧,自己的夫君如此堂而皇之的领着其他女子找上门,要同她做姐妹。
不可悲麽。
秦素梅素来有颜色,听后,勾唇笑笑,屈膝作揖道:“姐姐,我是素梅。”
那声“姐姐”击溃了江怡最后的心底防线,不适感像是决堤的江水纷涌而至。
隐隐的她似乎还嗅到了血腥味。
她用帕巾捂上唇,面色苍白地朝外跑去,冷风吹在她身上,冻得她全身战栗。
她顾不得理会,寻到一处角落里干呕起来,她已多日不曾好好进食,胃里早没了东西,根本吐不出什麽。
雪竹来寻她,看到雪上的血惊呼出声,“夫人又吐血了吗?”
“无事。”江怡道,“不许声张。”
她的身子她知晓,这是郁结攻心之症,不是一般汤药能治的。
半晌后,江怡在雪竹的搀扶下走回屋里,秦素梅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荣锦也不在,春桃也不知去了哪里。
周洛云沉声道:“你先出去。”
雪竹看了眼江怡,“夫人。”
江怡道:“我无事,你先出去。”
最后屋子里只剩周洛云和江怡,四目相对,男人神色阴戾,“江怡你什麽意思?”
江怡没力气讲话,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夫君还有事麽?无事的话,我要歇息了。”
周洛云上前桎梏住她手腕,把她扯进怀里,居高临下睨着她,“是我太惯着你了吗?”
之前江怡面对他都是卑微讨好,只要他高兴,让她做什麽都行。现下她想通了,无心的人你便是把心掏出来给他看,他也只会扔在地上踩碎。
江怡轻笑,“你说惯着我,你哪里惯着我了。”
她擡起手,把冻疮给他看,“若是你真惯着我,我的手何至于这样千疮百孔,若是你真惯着我,我的腿何至于走路都不行。若是你真惯着我,又岂会不知我已病了五日。”
“相爷,请你扪心自问,你可有一日真心待我?”
第24章 争吵
第24章
江怡这样的语气着实惹怒了周洛云, 他桎梏着她的腰肢把她抵在后方的桌子上,声音像是咬碎了般缓缓溢出来,“江怡, 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
江怡脸上血色尽失, 忍着不适轻嗤道:“相爷这是在提醒我注意分寸麽?”
周洛云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江怡,哪怕是洞房花烛夜那晚他拂袖而去,她也未曾动怒半分。
眼前的江怡着实让他惊讶,他道:“你是不是癔症了?”
“是啊, 我就是癔症了。”江怡冷笑,“我若不是癔症,为何会执意嫁进相府处处受你们欺辱, 我若不是癔症, 你们都这般对我了,我为何还要真心以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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