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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桃被噎住,只好闷闷地闭上了嘴。

回宫以后,方桃的日子与往常无异。

不过, 想到崔姑娘以后很大可能会帮她出宫,被狗皇帝几近软禁的枯燥生活,也变得有滋有味有盼头。

至于对那份生辰礼的好奇,已逐渐随着她每日的忙碌慢慢淡忘。

转眼过了半月有余。

方桃有些奇怪。

近来数日狗皇帝没回清心殿,不知他有什麽朝政要事要忙。

不过, 皇宫中他的寝宫本就不止这一处, 不回这里, 兴许是去了别处歇息, 方桃并不关心他的去向。

不用伺候狗皇帝是幸事,她心情身体都轻松了许多。

这日刚过了晌午, 方桃早早习过字喂过鸡,提着竹筐出了清心殿。

大灰被养在御苑,每日吃得是稭秆麦麸,虽有人专门喂养,新鲜的青草却不是经常能吃到的。

清心殿里都是名花贵竹,没有一根杂草,但那御花园的角落里,却能见到一些尚未被清理的野草。

前日方桃已去割了半筐草,估摸着今日那些野草又长了出来,便又带着竹筐去了原地。

到了地方后,果不其然,那野草又长了有三寸高。

不过,野草并没有很多,都割完之后,也才浅浅盖住筐底。

这些草还不够大灰塞牙缝的,方桃小心地扒拉几下那花繁叶茂的紫藤花丛,心头突地一喜。

这花丛很茂盛,先前她没注意,底下竟掩着一片生命力旺盛的油葫芦草。

方桃动作灵活地钻进花丛中,连那竹筐也拖到了花丛旁。

一直不远不近盯着她的太监突然发现她不见了人影,左右打量一番后,以为她已去看驴,便急忙提袍朝御苑走去。

四周寂静无声,方桃在花丛底下拔着草,突然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

兴许以为这里没人,两人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

他们说着话,方桃并没怎麽在意,不过,片刻后,“崔府、崔姑娘”之类的字眼遥遥传来,方桃微微一愣,悄然停下拔草的动作,蹲在花丛中侧耳凝神细听起来。

“崔姑娘实在福薄,眼看快要进宫做皇后了,竟然突发急病......”

“谁说不是呢?听闻崔姑娘病逝,皇上心情悲痛不已,竟亲自在崔府守灵了三日。崔姑娘下葬后,皇上郁郁寡欢,有礼部官员婉言提醒皇上逝者已逝,理当以皇嗣为重,应早日娶妻纳妃。谁料,皇上竟说,崔姑娘去了,他此时无心娶妻,等过段时间,再提立后纳妃之事。”

“相比于先帝,皇上实在情深义重!”

“皇上登基时,传过一些不中听的流言蜚语,说什麽皇上弑叔夺取了皇位。我听说,皇上与崔姑娘的婚事可是先帝御赐,先前皇上屡屡推迟大婚婚期,崔家乃是先帝重用之臣,难保有人猜测皇上此举另有深意。可现在,谁人不知,皇上对崔家女儿竟深情至此!皇上心底仁善,宽容大度,情深义重,弑叔之说根本是无稽之谈,对崔家为首的世家官员更是爱护不已,如今朝中官员无不敬仰叹服!”

早在听到崔姑娘病逝的话后,方桃已如五雷轰顶,整个人惊愣了在原地。

怎麽可能?上次她见到崔姑娘,她明明还好好的,怎麽会突发急病身亡?

待方桃反应过来,急急扔下手里的铁铲,想揪住谈话的人问个究竟时,对方却早已拐过前面的甬道,不知去向。

四周空蕩蕩的,安静得只有偶尔几声聒噪鸟鸣,似乎那些人,那些谈话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方桃怔怔站在御花园的入口处,甚至怀疑方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就在她犹豫良久,打算找人问问清楚时,那先前盯视她的太监从御苑急匆匆返回,亲眼看到她还站在原地,才擦着汗舒了口气,道:“方姑娘,没找到你,可吓死我了。”

清心殿虽没有婢女,却有戍守洒扫的太监,不过,他们平日都不会跟方桃多说一句话,方桃看了那太监几眼,突然想到了安公公,便道:“安公公呢?最近怎麽没有见到他?”

不知何时,安公公被调去了御苑喂马。

先前方桃会到御苑喂驴,她的驴在御苑的东北角,那里单独开了一个角门容她出入,虽然她时常到御苑来,可因逗留时间太短,竟没和安公公碰过面。

方桃不清楚安公公知不知道皇宫之外的事,毕竟他也是处在深宫之中,少有外出的机会。

可安公公身在御苑,私下有些朋友,应该知道得比她多得多。

“崔姑娘病逝,这事太监们私下都传遍了,不会有假。”他可惜地叹了口气,十分笃定道。

消息被证实,方桃的心像顿时被剪子绞了几下,难过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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