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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桃心中一喜,赶紧沖出院子,牵起大灰走了出去。

自打来了宁王府,她一直被关在院子里,昨日趁得无人注意时,她爬上院中高高的老槐树俯瞰过府中地形,出去的路,她已清清楚楚记在了脑子里。

此时花厅待客之处热闹鼎沸,方桃牵着驴避开宾客仆从,一路快步走到角门处。

角门宾客来往,她装作是参加喜宴宾客的丫鬟,趁着守门的人未曾注意,骑上驴飞奔出去。

出了府,方桃便迅速向冀州城门处逃去。

她不知道狗王爷与狗皇帝会怎麽样,只知道,她趁这个机会,赶快逃命要紧。

~~~

方桃成功离开王府时,已是日头西斜之时。

宁王府贺喜的宾客逐渐散去,惟有萧怀戬与宁王两人对坐饮酒。

桌案上,玉盏里的青酒突然泛起波澜,萧怀戬长指轻叩着桌沿,唇角缓缓勾起。

皇室子嗣单薄,当年高宗突然驾崩,膝下惟有太子与魏王两人,后太子意外离世,魏王患了余毒之症,崔家率领百官推举魏王的皇叔继承大统——是为宣德帝,宣德帝驾崩离世后,没有留下子嗣,皇室惟有魏王与宁王两支血脉。

自从萧怀戬登上帝位,他这位远在冀州的堂弟蠢蠢欲动,已有了谋反篡位之心。

花厅内突地起风,厅外响起兵刃相击之声。

萧怀戬冷漠地擡眼,宁王肆意地放声大笑起来。

宁王府内外皆有伏兵,整个冀州城都在他控守之下,今日他这位皇帝兄长,插翅难飞。

宁王得意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便看见他的一员得力干将捂着胸口鲜血淋漓地爬了进来。

“王爷,外面全是禁卫兵,我们的人,坚持不了多久......”

话音落下,宁王惊恐万分地看着他的属下断了气。

禁卫兵亮起森冷刀刃,将花厅团团围住,宁王麾下的属下,皆已俯首认罪,被五花大绑着押送了过来。

萧怀戬姿态閑适地靠在椅背上,缓慢地摩挲着冷玉扳指,淡淡道:“你把方桃藏在了哪里?把她安然无恙地交还给朕,念及兄弟情分,朕可以留你一命。”

第050章 第50章

禁卫兵翻遍了整个宁王府, 也没找到方桃的影子。

她藏到了哪里,连宁王也不知情,看到皇帝的脸色冷若冰霜, 担心整个王府的人性命不保,唐氏哆嗦着跪下道:“皇上, 陶姑娘拜完堂后便骑驴偷偷逃走, 估摸着时间, 现在应该已逃出了城。”

闻言, 萧怀戬冷白脸庞神色如常, 甚至唇角微微勾起笑了一声。

只是那笑声虽是温和,底下跪着的人却头皮一紧, 只觉遍体生寒, 阴森可怖。

一刻钟后, 萧怀戬持弓带剑, 亲自率兵出城。

~~~

方桃骑驴从宁王府逃出后,不到半个时辰,便赶到了城门处。

可走到城门处, 她却不禁发起了愁。

昨日之前,宁王的人把守整个冀州城,不知何时,京都来的禁卫兵已接管冀州。

守门将领异常恪守军规,所有进出冀州城的人一律登记在册, 严厉盘问。

要出城的百姓排起了一列长队, 因为盘查, 队伍像蜗牛一般缓缓向前移动。

方桃心急如焚地排在队尾, 等她终于牵驴离开城门时,已到了暮色四合之时。

出了城, 方桃立即爬上驴背,吩咐大灰奋蹄狂奔起来。

她骑驴跑得很快,直跑到月亮悄然爬上树梢,清朗月辉撒遍一地时,才一夹驴腹,让大灰停下来歇口气。

陌生的路口,道旁是黑黝黝的树林,不知名的鸟雀被倏然而过的风惊动,扑棱着翅膀咕咕叫着飞向远处。

饶是方桃胆子大,走夜路时也是害怕的。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擡头看向远处。

道路尽头似有零星光亮,兴许是村庄上的人家,若是遇到心善的,说不定还可以暂时借住一晚歇一歇脚。

待大灰吃过道旁的草,又饮足洼里的水后,方桃牵着它,快步向灯火处走去。

四周静悄悄的,几乎落针可闻,只有一人一驴纷乱仓促的脚步声。

方桃往前走着,突地听到耳旁传来一声尖锐嘹亮的鹰鸣。

她蓦然停下脚步,下意识擡眸看向天空。

清朗的夜空中,大红张开双翅,在距离她头顶不到一丈远的地方盘旋。

它很快落在枝丫上,双眼直直地盯着方桃。

大红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发着绿油油的光,像夜幕中的一团无名鬼火,阴森可怖。

它在这里,狗皇帝定然就在不远处,方桃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指悄然攥紧了缰绳。

不远处零星的灯火愈来愈近,迅如疾风,方桃忽地明白过来,那不是什麽农家的房舍,而是狗皇帝正带人过来抓她回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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