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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刚刚坐稳,狗皇帝突然探身过来,毫不见外地撩起了她的裤管。
微凉的气息拂过,在他犀利冰冷的视线下,方桃莫名打了个哆嗦。
萧怀戬垂眸看着她,唇角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方桃笔直纤细的小腿裸露在外,本来白皙无暇的肌肤一片青紫,那靠近膝盖的小腿肚处缠着数层白色的细布,上面隐约可见鲜红的斑斑血迹。
“你中箭昏迷,起了烧热,已让大夫给你上过药,”萧怀戬盯了一会儿着她腿上的细布,伸出长指去解上面的布结,“每过四个时辰,要换一次药。”
方桃咬紧唇,恼恨地瞪了他一眼,怕被他发现,又赶紧垂下眼睫。
她中箭受伤,还不是拜他所赐,可他温声细语说着,态度平静而淡定,就像那一箭是由别人射中,根本与他无关似的,没有丝毫愧疚之意。
给她换药,狗皇帝又在惺惺作态,方桃不想让他碰到自己,她不情不愿地动了一下腿,立刻被死死按住。
萧怀戬警告似地冷冷瞥了她一眼。
方桃抿紧了唇,只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萧怀戬将桌旁的一只药瓶取了过来。
方桃的伤口流了很多血,细布几乎和伤口粘在了一起,他一层一层慢慢揭开细布,听到她痛得龇牙咧嘴嘶嘶吸气的声音。
待最后一层细布揭去,那刺目的血洞露出时,他敛眸凝视一眼,视线像被烫到似得迅即移开。
他很快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又重新拿来细布,将伤口包扎上。
他做这些的时候,方桃忍住疼痛没有叫喊出声,那药粉撒在伤口上火辣辣的刺痛,她抓紧了身旁的枕头,白皙的手指紧绷如弓弦。
萧怀戬将细布缠好,依原样打了个布结。
做完这些,他重又坐在榻沿上,看着方桃道:“回宫之后,你好好休养。太医说了,待养上一个月,你的腿便可以行走自如了。”
方桃拖着伤腿重又缩回床角坐着。
狗皇帝为她上了药,还要她回去休养,看来似乎真得不打算杀她。
方桃犹豫一会儿,擡眸看着他,小心地问:“皇上既然不打算杀我,那你的病该怎麽办?”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若是狗皇帝病情不愈,她就一日不会真正放下心来。
萧怀戬收回药瓶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垂眸看了她许久,面无表情地道:“此事还有解决的办法,等你身子养好一些再说。”
狗皇帝的病到底怎麽才能治愈,方桃暗暗纳罕,但他没有说清楚,她也不敢多问。
在冀州待了两日,方桃的烧热退下后,便乘龙船南下,踏上了回宫的路。
腿伤未愈,回去的途中,方桃没法下床,只能呆在舱室里养伤。
龙船上的舱室可不同于她北上时搭乘的商船,这室内简直像个宫殿,铺着金丝楠木地板,挂着绣金锦缎,燃着温和芬芳的龙涎香。
就连舱室内的床帐,都是依照狗皇帝的喜好挂的,沉甸甸的暗金墨色,奢贵威严。
可住在这舱室里,一整日躺在那张奢阔的龙榻上,方桃只觉得浑身难受。
白天虽是难忍,好歹这舱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虽是无聊憋闷些,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到了晚上,狗皇帝在议事厅处理完政事,便要到这里就寝。
他睡觉时,并非像以前那样吩咐她在地铺或窄榻上睡,而是让她继续躺在他的龙榻上。
然后,他宽衣解带,只穿着一身单薄里衣,也要躺在龙榻睡觉。
他一躺下,挨她的距离便极近,近到两床锦被彼此相依,触手可及。
狗皇帝虽是皇帝,可他首先是个年轻男人,同他同睡一榻,方桃怎麽都觉得别扭。
一旦觉得别扭,她便浑身都不自在,可她那条伤腿又不能轻易动弹,只能逼自己忍着。
方桃忍了两晚,到了第三晚时,眼看萧怀戬沐浴后,穿着一身白色中衣,神色如常地上榻睡觉时,她便再也忍不住了。
“皇上,奴婢草芥之身,怎能睡在龙榻上?奴婢还是睡在地上吧。”方桃咬牙坐起来,一手扶着榻沿,便想挣扎着下榻。
她的伤腿一动,额上便冒出一层细汗,萧怀戬神色不悦地盯着她,冷声道:“地板太凉,对伤口不好,若非如此,朕怎会允你躺在榻上?”
顶着他沉甸冷冽的视线,方桃只好顺从地挪回床榻里侧躺下。
她直挺挺躺在被窝里,把自己从脚到头捂得严严实实,连头发丝都不肯露出一点。
就在她刚掖好被角时,突地听到一声幽幽冷笑:“你是朕的婢女,尽快养好伤,回宫之后还要侍奉朕,捂得这麽严实,是想伤口溃烂流脓,废掉一条腿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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