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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梨心下微讶,这几日他不在府中,她不用近身服侍,几乎从早到晚都待在演武场练武,许是瘦了几分,但应该并不明显,他竟一眼就瞧出来了。

每每觉得她瘦了,他都会赐药膳给她,哪怕她并不喜欢药膳的味道,也只能逼着自己吃下去。

她伴在他身边九年有余,对他的脾性再了解不过。他决意要赏赐给她的,她若是不接受,不但会惹他生气,还会加倍赏赐下来。

于是,她垂下眼睫,恭顺道:“谢世子关心。”

卫辞满意地笑了笑,拿过她手中的金簪,演示道:“这根金簪的机关做得十分隐蔽,要同时按住这两处,才能射出银针。”

说着,他两指按住机关,一瞬间,数根银针直奔前方的博古柜而去,扎进了柜木中。

云梨走近一看,见这银针细如毛发,却扎得极深,可见金簪内的机关有多精巧。

这些年,许是知道她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他总是借着赏赐,送给她这些内藏机关的首饰,或是金簪金钗或是手镯手钏等。

从前她武功低微时,确实很依赖毒针袖箭之物,如今她已是化境后期,这些东西便只能算是旁门左道了。

因为凡是高手,都有真气护身,无论毒针还是袖箭,突破不了对方周身真气,便毫无用处。

但这到底是他一片心意,她将银针拔下来收回金簪,仔细看了看里面的机关,赞叹道:“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的机关,世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卫辞闻言有些洋洋得意:“这事就说来话长了,云梨姐姐不妨猜上一猜?”

云梨见他卖关子,正欲回答,突然记起房中还熏着衣裳,忙穿过槅门,将熏笼上熏好的衣裳拿下来,换上新的。

卫辞跟着她走进房间,见她忙着熏衣裳,便坐到窗边榻上,自行倒了杯热茶,一口饮尽,才开口道:“这次和几名同窗去平州……”

云梨一边熏衣裳,一边仔细听他讲这一路的见闻。

“那伙北狄细作自以为僞装得好,殊不知我一眼就瞧出了他们的破绽。不过我没有直接揭露他们的身份,只问他们可是从北边过来行商的。”

“他们先是一慌,随即问我是怎麽看出来的。我骗他们说,因为北边过来的人,身上都有一股明显的异味。”

“他们又问我要怎麽样才能遮掩这股异味,我收了他们一匣子珍宝做酬劳,才把他们带去了一个臭水沟,骗他们说只要在里面泡上半个时辰,便能彻底掩盖异味。”

“他们信以为真,竟真的下到臭水沟里连滚带泡待了半个多时辰,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一上来,就被府衙的捕快拿了个正着。”

“云梨姐姐,你是没看到,他们当时的样子有多傻,哈哈哈哈哈……捕快嫌他们臭,押他们回去的时候,全都拿布条塞着鼻子……”

云梨想到他当时捉弄北狄细作时的促狭样子,忍不住也翘了翘唇角。

这一笑落在卫辞眼里,便如梨花初绽、又如秋波微漾,赏心悦目,动人心弦。

第八章

见云梨嫣然一笑,卫辞呆了一瞬,惊喜道:“云梨姐姐,你笑了!”

她性子素来清冷沉静,他甚少看到她这样笑。

云梨忙敛了笑,猜测道:“那根金簪就是从那伙北狄细作手中得来的?”

卫辞点点头:“我见那匣珍宝里有根金簪内藏机关,比往日所见更精巧,想着你一定会喜欢,特意拿了回来。”

为了能将这根金簪送给她,回来之前他还特意找了家首饰铺买了些别的首饰,好赏赐给院里其她丫鬟。

“世子有心了。”云梨轻声道。

卫辞想到刚才她那一笑,忍不住从榻上下来,走到书案后,铺了宣纸,研了墨,提笔开始作画。

云梨只当他是一时兴起要画什麽路上见闻,便没管他,将衣裳全都熏完叠好收起来后,才走过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才知他画的竟是她刚才那一笑。

他琴棋书画皆是一绝,这张画自然也画得栩栩如生,甚至连她耳下一颗小小的痣都画了出来。

她蹙眉看向他,他却一脸无辜地回视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麽。

过得一会儿,卫辞才从她清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不满地嘟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无非是母妃看到了又要说我不务正业。你把香炉取来,我把它烧了便是。”

云梨将香炉拿过来,打开炉盖,看着他把画卷起来扔进香炉。

然而,在把画扔进香炉前,他耍了个小戏法,调换了画卷。

哪怕他动作极快,她也清楚地看到,他将真正的画卷藏进了左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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