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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朝他伸出手,了然道:“拿来。”
卫辞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左袖中抽出画卷扔进了香炉。
云梨看着香炉里画卷烧得丁点不剩,才将香炉放回原处。
她不知道,在她背过身后,卫辞摸着右袖里藏着的真正画卷得意一笑。
所谓兵不厌诈,一个戏法瞒不过她,那便耍两个戏法,左手倒右手,总算保住了今日这幅画。
他身为燕王府世子,本不必这般偷偷摸摸,偏偏母亲不喜他和云梨太过亲近,这些年屡次想把云梨从他身边调走,都被他设法拦了下来。
为了将云梨继续留在身边,他不得不擡举了燃犀那丫头,处处给她优待,有什麽赏赐也是如今日这般让她先挑,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以为燃犀才是瑞雪轩最受宠的婢女。
燃犀眼皮子浅,总以为她挑的是最贵重最好看的。殊不知,他留给云梨的才是真的内有乾坤。
想到耽误了这麽半天,还没去正院给母亲请安,便穿过t槅门,从厅中桌子上找出两个木匣,一个是给母亲的礼物,一个是给两位庶妹的。
他将给庶妹的木匣交给云梨,让她待会儿着人送过去。自己则抱着给母亲的那个木匣,準备去正院亲手送给母亲。
云梨见他要去正院,记起範锦茹去城门口等他的事,正準备问他回来时有没有遇见她,就听外面传来範锦茹恼怒的声音。
“云梨,都怪你,害我在东城门白等了半天,要不是有下人来报,我还不知道表哥早就从北城门回来了!”
云梨听了有些讶异,世子从平州回来,应该是走东城门,怎麽会从北城门进城呢?
卫辞皱了下眉,擡脚走出正厅,见範锦茹气沖沖地闯进来,当即出声斥道:“谁给你的胆子,来瑞雪轩撒野?”
範锦茹当即止住脚步,不敢再往前,只可怜巴巴道:“表哥,你今日怎麽从北城门回来了,我在东城门等了你半天呢!”
卫辞没搭理她,见燃犀就在廊下候着,便吩咐道:“燃犀,随我去趟正院。”
範锦茹目光挪到燃犀身上,见她头上凭空多出来一根红宝石缠枝金簪,定是表哥新赏给她的。
那金簪上镶嵌的红宝石一看就不便宜,一个低贱的婢女而已,表哥竟赏她这麽贵重的东西!
範锦茹心下气愤不已,面上却不敢发作,只厚着脸皮跟着表哥一起去正院给王妃请安。
等到了王妃面前,表哥就是做做样子,也不会落下她的礼物。
云梨看着他们离开,将手中匣子里的首饰分作两份,让束梅束莲分别给二小姐三小姐送过去。
想着世子这一去,多半要留在正院用晚膳,便去了演武场练武。
去正院的路上,範锦茹想方设法地讨好表哥,想要逗他开心。
卫辞却只觉得她聒噪,本不想搭理她,想到刚才她闯进瑞雪轩时说的话,才不动声色地问:“你今日怎会突发奇想去城门处等我?”
範锦茹闻言毫不犹豫地把云梨卖了:“不是我突发奇想,是云梨让我去城门口接你的。”
卫辞眸光闪烁了下:“哦?仔细说说。”
範锦茹见他难得有耐心听她讲话,忙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唯独略过了自己逼燃犀剥核桃的事,最后道:“表哥,你说云梨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会从北城门回来,却故意不提醒我,让我跟你错过了不说,还白等了半天。”
卫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沉声道:“你苦心积虑打探我的行蹤,究竟受谁指使,有何企图?”
範锦茹愣了下,忙辩解道:“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只是好多天没见到表哥,想早点见到你才……”
卫辞没再理会她,快步去了正院,见到母亲行完礼,将手中的木匣随手递给母亲身边的崔嬷嬷,才到旁边椅子上坐下。
崔嬷嬷打开匣盖,呈到王妃面前。
範锦茹凑近一看,见里面是一对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工艺极为精美不说,上头镶嵌的红翡璀璨夺目,绝非燃犀头上那根红宝石金簪所能比的。
“这对步摇真漂亮,正配王妃娘娘,锦茹帮叔母戴上吧。”範锦茹提议。
“我这把年纪了,哪儿戴得了这种鲜亮的东西?”萧琼华笑着摇了摇头。
“叔母还年轻着呢,怎麽就不能戴了?何况这可是表哥的一片孝心,您就戴上给他看看嘛。”範锦茹娇声说完,拿起一支步摇就戴到了王妃发髻上。
王妃本就生得美,又保养得极好,戴上这支步摇后,红翡的光彩称得她愈发貌美华贵,
範锦茹看得呆了呆,心想,表叔母如今年过四十还有如此美貌,真不知她年轻时是何等仙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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