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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暄尴尬地笑了笑:“九弟这轻功着实不错,有机会切磋切磋。”
“刚才一时兴起跟五哥开了个玩笑,五哥莫要见怪,至于切磋就不必了。”卫辞笑着说完,看向孙公公,催促道:“孙公公,陛下还等着呢,快带我进去吧。”
孙献忠这才不再耽搁,带了他进殿。
云梨和荣禄不能跟进去,被留在了殿外,却听四皇子卫曙出声讽刺道:“三哥如此巴结那卫辞,可惜人家明摆着不买你的帐。”
三皇子卫暄非但没有动怒,脸上的笑意也分毫未减:“自家兄弟,本就该多熟络熟络,四弟这孤僻的性子还是得改改。”
说完无视卫曙满脸怒色,施施然离开了。
卫暄离开后,卫曙反倒收了怒色,跟随太子离开。
云梨因为习武,耳力极好,听到四皇子卫曙和太子卫昭的对话声从远处传来。
“刚才那卫辞对大哥您不敬,要不要我替您教训他一顿?”卫曙语气阴沉。
“不可。”卫昭沉声制止。
“难道大哥您也要拉拢他?”卫曙很是惊讶。
“先静观其变,切莫轻举妄动。”卫昭叮嘱。
……
来洛京的路上,云梨听世子说过这三位成年皇子的性子,说是太子端方沉稳,三皇子亲和仁善,四皇子沖动易怒。
今日看来,这三位皇子恐怕都不像表面看起来这麽简单。
今上卫穆即位以来,几个亲兄弟挨个被他清算,或是因为通敌被抄家,或是因为谋逆被斩首,又或是因为其他过错被削藩,只剩下曾经拥立卫穆即位的燕王还握有实权。
表面上看,卫穆对燕王十分信赖。可随着燕王在民间声望渐重,以卫穆多疑的性子,怎麽可能不産生忌惮?
不过是因为燕王已是圣境高手,手下又掌着二十万大军,才不敢轻易动手罢了。
哪怕这些年燕王没回过一次京,卫穆也不曾申斥过一句。
今日三皇子表面上拉拢世子,实际怀的什麽心思还未可知。
太子不敢拉拢世子,是作为东宫害怕引起卫穆忌惮。却也不敢得罪世子,这才叮嘱四皇子静观其变。
至于四皇子,恐怕是觉着燕王迟早会被削藩,所以丝毫不将世子放在眼里。
想到王妃要她杀的人就在四皇子府中当门客,云梨心里生出一丝疑惑,听闻这位四皇子搜罗了许多江湖异士当门客,其中不乏像陶放那样恶行累累的。
王妃为何独独让她去杀陶放,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正沉思时,就见世子笑容满面地从观风殿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好些端着托盘的太监,托盘上放着各色珍宝。
不用猜,定是卫穆赏赐的,以示对世子的喜爱,以及对燕王的信重。
云梨跟随世子离开,临走前回头看了观风殿一眼,今日虽未见到卫穆长什麽模样,但总有一日,她会亲手砍下他的脑袋,告慰镖局三十七、不,是三十八条亡魂!
母亲肚中的孩子虽未降世,但也算得一条冤魂。
第十四章
回到王府后,卫辞拉着云梨,让她在皇上赏赐的衆多珍宝中随便挑。
云梨对卫穆憎恨至极,自然不稀罕这些珍宝,只道:“这些都是御赐之物,奴婢不能拿。”
卫辞本来还觉得有些珍宝挺新奇的,听她这麽一说,顿时没了兴致,将手中把玩的砗磲佛珠随手丢回托盘,让人全都擡回库房收起来。
皇上厚赏燕王世子的消息传出来,接连几日,各种拜帖邀帖如雪花般纷至沓来,卫辞通通没有理会,只带着云梨到东市西市还有一些名剎古迹转了转。
直到第三日,才接了湖阳长公主的邀帖,去长公主府赴宴赏花。
燕王少时记在贤妃名下,而湖阳长公主是贤妃唯一的女儿,卫辞可以不给别人面子,但不能不给这个亲姑姑面子。
因着春闱刚过不久,湖阳长公主特意邀了今年的新科士子一同参加今日的赏花宴。
赏花宴上,最受瞩目的是今科状元陆子忱。
他年仅十七,虽出自寒门,却才高八斗,一手文章写得连当朝大儒都拍手叫好,在殿试上不卑不亢对答如流,被皇上钦点为今科状元。
明明可以入翰林院做天子近臣,他却选择了进大理寺,从最底层的大理评事做起。才任职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接连破获几桩奇案。
这样一位奇人,衆人怎能不好奇?
花厅里,一衆贵女隔着奇花异卉悄悄打量他,见他身姿如松面容清隽,气度沉稳内敛,全然不像一个才十七岁的年轻人。
面对各方打量,陆子忱旁若无人般喝酒赏花,若有人前来搭话,他都客气相待,并不似衆人想象中那般清高孤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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